12. 二刷醉仙楼

作品:《误捡魔尊当狗养后

    “绾儿,你醒了吗?”


    白绾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裹在被子里含糊应了一句:“嗯......醒了......”


    “我去买早点,你收拾好来大堂啊。”涂山绫的脚步声渐远,又突然折返,“对了!小二说有你的信,我从门缝塞进去了。”


    “好……”


    白绾将脸埋在软枕里又蜷了两分钟,这才慢吞吞起身,趿拉着走到铜盆架前。她掬起一捧凉水拍在脸上,激得整个人一哆嗦,睡意也驱散了不少。


    她揉着眼睛走到门边,只见门缝下静静躺着一封信,便将其拾起。展开便见一行清瘦字迹:


    “已遣快马传信周兄,三日内必归。


    ———沈钰”


    “三日即归……”


    她轻声念着,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这沈钰行事未免太过殷勤——昨夜才刚相识,这就已传信江南,还收到了回复?


    黑犬忽然用鼻尖顶了顶她的手腕。白绾低头,正对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心头没来由地一松。


    “罢了,总归是条线索。”


    她将信笺折好塞入袖中自言自语,可心底又浮起一丝异样——这沈钰既能驱使快马,又对周家动向如此了解,当真只是个酒楼东家?


    窗外传来早市的喧闹声。白绾摇摇头,把那些疑虑暂且压下。眼下最要紧的,是等周砚回京后设法接近他。至于沈钰......


    若他真能助她完成任务,这些蹊跷之处,暂且按下不表也罢。


    她匆匆收拾妥当,带着黑犬下楼。刚到门口,就听见涂山绫清脆的笑声:“江公子这大清早的,莫不是专程来等我们家绾儿?”


    “涂山姑娘说笑了!在下是来……”江不弃闻言差点被豆浆呛到,余光瞥见白绾,立刻站直身子,“白姑娘早!”


    白绾怔了怔:“江公子?怎么一早在此?”


    “京城三教九流混杂,家兄不放心,特意让我来作陪的。”江不弃拱手解释。


    白绾不自觉地往他身后张望,又觉不妥,便急忙收回了视线,故作平静道:“他今日不来么?”


    江不弃瞥了一眼她身侧的黑犬,摸摸鼻尖道:“他……啊,今日有些急事,实在抽不开身。”


    “这样啊。”


    白绾心头有些没来由的失望,涂山绫突然伸手弹了弹她额头。


    她凑到她耳边:“臭丫头,这是见不到失望了?”


    白绾连忙打断她:“我哪有!”


    见涂山绫还要开口,白绾耳尖直发烫,手忙脚乱地打算直接上手捂住她的嘴。


    江不弃在前方把两人的推搡看得分明,忍不住直发笑:“也难怪,我家大哥可是出了名的俊朗,十里八乡的姑娘,没有哪个见了不念念不忘的。”


    白绾涨红了脸:“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们总是一起来的……”


    涂山绫学着她的腔调:"随~口~一~问~"


    见白绾又要扑上来,涂山绫灵巧地闪身,从油纸包里拈了块桂花糕塞进她嘴里。


    “唔……好甜……”白绾鼓着腮帮子嘟囔。


    “蜜枣馅的,不合口味?”


    白绾摇摇头,加快了咀嚼速度:“好吃……”


    “这包都给你,本就是给你买的。”


    “那你呢?”


    “我方才已经吃了三个肉包子。”涂山绫眨眨眼。


    江不弃看着她们,忍不住笑道:“二位姑娘今日有何打算?”


    白绾沉默片刻:“……要不,我们再去醉仙楼见见那沈公子?”


    涂山绫眉头一皱:“那人举止古怪,恐怕目的不纯,绝非善类。”


    江不弃偷瞄一眼裴渊阴沉的神色,立刻帮腔:“涂山姑娘说得在理。”


    “可他今晨送了这信来。”白绾将那信笺展开,亮给众人看,“说是已联系上周砚,但这回信未免也太快了些。我不太放心,想再多问他几句,总归更稳妥些。“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江不弃:“若有江公子陪同走一趟,应当无碍?”


    黑犬突然“汪”地叫了一声。


    江不弃与裴渊眼神交汇,瞬间会意:“白姑娘思虑周全。在下陪同前往,量他也不敢造次。”


    涂山绫揪住江不弃的袖角将他拽到一旁,压低声音:“你当真能打?我这三脚猫功夫自保都勉强,更别说护着绾儿了......”


    江不弃差点笑出声——他堂堂魔界二护法,当年单枪匹马闯进禁地把他老大捞出来的威名,如今竟被只小狐狸质疑?


    “姑娘放心。”他故意板起脸,指尖凝出一缕暗芒在掌心翻飞,“莫说十个凡人,便是十个……呃,十个江湖高手也不在话下!”


    “啧。”涂山绫好奇地贴近他,“你这手法,倒像是西域幻术?”


    江不弃被气笑了:“涂山姑娘,我这可是正宗的——”


    话到嘴边,却又突然卡住——总不能直接坦白这是妖术吧?他急中生智,暗芒突然化作一只蝴蝶:“——正宗蜀山御灵术!”


    蝴蝶翩跹落在涂山绫鼻尖,连一旁的黑犬都从鼻子里喷出个不屑的气音。


    “蜀山?”涂山绫吹开蝴蝶,叉腰冷笑,“人家御的是青鸾火凤,可没教弟子变扑棱蛾子!”


    江不弃耳根发烫,张着嘴,半天没憋出半个字来。


    白绾也忍不住笑了,好奇探头:“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确认江公子的保命本事呀~”涂山绫蹦回她身边,冲江不弃眨眨眼,“他夸口能以一敌十呢。”


    白绾脑海中蓦地闪过集市那日,玄衣公子弹指间让歹人灰飞烟灭的画面,身体止不住一哆嗦。


    那位深不可测,他的兄弟想必也……


    “小绾儿~”涂山绫突然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我瞧这江公子可比那冷面郎君有趣多了,你要不要考虑……”


    “涂!山!绫!”白绾羞恼地抬手,作势要捶她,却见好友灵活地闪到江不弃身后。


    “哎哟,有人急了!”涂山绫揪着江不弃后襟当盾牌,“江公子评评理,我这不是怕她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嘛!”


    江不弃僵着脖子不敢动。背后是温香软玉的狐狸精,面前是自家尊上未来道侣羞红的脸,而真正的杀神正在旁边用眼神凌迟他——


    他正准备打圆场,却见白绾已经抱着胳膊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涂山绫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前蹭:“真生气啦?”


    见白绾不说话,她讨好地拉了拉她袖子:“不理我啦?”


    依旧没有答复。


    “白姑娘?白仙子?白——”


    涂山绫突然不怀好意地一笑。


    “白啾啾!”


    “你!”白绾浑身一激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转身就要去捂涂山绫的嘴,“不许叫这个!”


    江不弃耳朵一动,好奇地凑过来:“什么啾啾?”


    白绾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别过脸去:“带你的路!”


    江不弃自讨没趣地站了回去,黑犬却在一旁听得清楚。


    啾啾……


    他不由自主勾起唇角。


    原来她小名是这个啊。


    几人行至醉仙楼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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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还在早晨的缘故,朱漆大门方才半开。跑堂的小伙计正打着哈欠擦拭门框,见来人连忙堆起笑脸:“几位贵客见谅,这会儿灶上刚生火,怕是……”


    他话音未落,里头疾步出来个穿靛蓝绸衫的管事,正是昨日招待她们的那位。


    他“哎”了一声,脸上赔着笑:“是您二位姑娘,快请进!”


    小二正摸不着头脑,只见那原本走出去的管事忽又折返,表情为难:“东家只交代了若是看见二位姑娘,定要放进来,但这公子和狗……”


    涂山绫双手往腰间一叉,下巴高高扬起:“那就去把你们当家的请出来,我们有要事相商!”


    “这……”


    “让他们都进来便是。”


    门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几人一愣,在管事的带领下进入了酒楼。


    “诸位别来无恙啊。”


    沈钰微笑着,目光在江不弃身上掠过。


    “这位公子……啊,昨日也有过一面之缘。还没问公子如何称呼?”


    “江不弃。”青年抱起拳。


    “在下沈钰。”


    沈钰的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对江不弃回施一礼。他将几人领至一处僻静的厢房,示意几人落座,黑犬则蹲坐在一旁。


    他的目光直直投向白绾:“不知姑娘昨日歇息得可好?”


    白绾点点头:“甚好,多谢公子挂念。”


    “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承蒙公子传信,感激不尽,只是有些问题想当面请教。”


    “姑娘但说无妨。”


    “公子说已联系上周砚,我心里倒有些好奇。周家商队向来行踪不定,位置恐怕难以确定……”


    白绾暗暗打量着眼前男子的表情,却见他一派泰然自若。


    “恰巧有批绸缎漏了,要加急送去,顺路就捎了信。”他忽然倾身,“姑娘如此追问,是疑心信件有假?”


    “我们绾儿最是知恩图报,自然要问清楚恩人如何施恩呀~”涂山绫笑眯眯地插话进来,“话说沈公子捎信地点颇为准确,是如何知晓我们住处的?”


    “城南客栈不过三五家,姑娘又带着特别的宠物。”沈钰表情坦然,目光扫过蹲在角落的黑犬,“打听起来不难。”


    “这样啊。说起来,昨日初见时,沈公子似乎就对绾儿的小狗格外关注——”她意有所指地瞥向角落,“莫非公子也养犬?”


    黑犬伏在阴影处,金瞳定定锁住沈钰。后者迎上它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涂山姑娘说笑了。”沈钰语气里带上几分怅然,“只是幼时家中养过一只玄犬,毛色与姑娘的爱宠极为相似。可惜后来走失了,家母还伤心许久。”


    白绾将信将疑,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头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们唐突了,勾起了公子的伤心事。但公子的信来来去去如此之快,江南距此千里之遥,即使是快马加鞭……”


    “不瞒姑娘,沈某在漕帮有些门路,他们自有隐秘的水路传信。至于具体,我也不知了。”沈钰似是早有预料,唇边浮起一抹浅笑,“怎么,姑娘不信?”


    “岂敢。只是京城每日来往的外乡人不知凡几,公子素昧平生,却如此热心相助……”


    “缘分二字,最是难解。”沈钰眼波微动,目光在众人脸上徐徐扫过,“我瞧着诸位觉得有缘,如此罢了。”


    白绾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应答,厢房内陷入一片沉寂。


    “既然诸位都问完了……”他忽然向前倾身。“在下倒有些话,想与白姑娘单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