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作品:《误捡魔尊当狗养后》 白绾的身体一僵,目光投向周围的同伴,试图求助。
沈钰见状一笑:“白姑娘怎的如此慌张,不过是拾到个小物件,想问问可是姑娘的。”
他说罢从袖中取出个香囊,白绾一瞧,那样式的确像是离开青石镇时阿琅送给自己的那个。她摸了摸身上,这才发现那香囊不知何时弄丢了。
她皱起眉回忆,脑中忽地一闪。
在那暗巷摔倒时……
她想起那尸体前站着的白衣公子,顿时瞳孔一缩,猛地抬头与沈钰对视。
眼前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指尖微微发颤,从他手中接过了那枚香囊。
“的确是我的,多谢公子。”
“汪!”
沈钰正要再开口,黑犬却忽然叫了一声,直直盯着他不放。
他轻笑一声:“好伶俐的犬儿。让我想起幼时家里养的那只黑犬,也是这般喜欢在暗处盯着人。”
涂山绫见气氛不对,连忙开口:“时候不早了,既然话已谈完,物件也物归原主,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且慢。”
沈钰忽然开口,从案几抽屉取出一封烫金帖子。
“三日后周公子返京,特在醉仙楼设宴酬宾,兼品今春新酿。诸位若有雅兴,皆可来共聚。”
白绾犹豫片刻,接过那张请帖。
“感谢公子美意。”
她刚退后几步,就感觉眼前发黑,差点儿没站稳。江不弃自然地上前半步隔开两人,一把扶住了她:“看白姑娘脸色不好,可是累了?”
白绾晃了晃脑袋:“有些头晕……”
“怕是这屋里熏香太浓了。”涂山绫立刻挽住她的胳膊,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沈钰案前的香炉,“咱们不如去城隍庙透透气?方才江公子不是正说要去的?”
“对对!”江不弃连忙接话,“听说今日庙里有社戏,热闹得很。”
沈钰也不挽留,只含笑拱手:“既然如此,三日后再会。”
几人刚踏出门槛,涂山绫就猛地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在鼻子处扇了扇,“他点的那香也太浓了,差点没把给我熏死……”
江不弃揉了揉太阳穴,眉头紧锁:“那香气初闻清雅,久了却让人头昏脑涨……”
涂山绫伸手在白绾眼前晃了晃:“绾儿?回神啦!”
“啊……”白绾如梦初醒,眨了眨眼睛,“抱歉,我刚刚……”
“是不是不舒服?”涂山绫凑近了点,担忧地打量她的脸色。
白绾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接下来……”
“既然方才都提了......那不如就去庙会看看?”涂山绫挽住她的胳膊,又朝江不弃眨眨眼,笑眯眯地道,“麻烦江公子带路了~”
江不弃立即做了个浮夸的躬身礼:
“能为二位美人引路,在下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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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晌午,庙会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白绾跟在江不弃身后,踮着脚尖张望庙前高悬的红灯笼。黑犬慢悠悠跟在她脚边,眼睛懒散地半眯着,偶尔扫过人群,似在警惕什么。
“听说今日庙里供的是‘姻缘童子’。”涂山绫兴致勃勃,“咱们去求支签,看看你的红线到底牵在哪儿!”
白绾脸一红,作势要拧她:“你又胡说!”
江不弃一笑,指了指庙侧的小摊:“二位在这边逛逛,那边有卖糖画的,我去买些来。”
涂山绫喊了一声:“我要个凤凰样式的!”
她说罢就拉上白绾东瞧西瞧,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停了脚步。
摊主是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木架上挂满了各色面具,有狰狞的鬼面,也有娇俏的狐仙。
涂山绫兴奋地拿起一个狐狸面具扣在脸上,转头对着白绾做了个鬼脸:“像不像我原形的样子?”
白绾一笑,也拿起一个彩羽面具。那面具通体雪白,边缘描着细细的金线,两侧延伸出修长的翎羽纹路,仿佛真是灵禽振翅欲飞。最精巧的是额间嵌着的一排细碎宝石,流光溢彩。
老者笑呵呵道:“这是上古神鸟青鸾,能呼风唤雨,庇佑苍生。”
白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准备再拿起来细细察看,就听见涂山绫在远处唤了她一声。
“绾儿绾儿,这边!”
白绾放下面具跑了过去,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了她一声:“姑娘试试这香粉?是用新摘的茉莉做的。”
她拈起一点细闻,果真是好味道,清冽中带着一丝甜味。
“给。”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白绾回头,发现江不弃不知何时回来了,递来两支糖画。
“喏,你要的这个。”
涂山绫接过糖画,对着阳光眯眼端详那栩栩如生的凤凰造型,突然噗嗤一笑。
“司药殿那个老顽固要是知道他整天板着的脸被我含在嘴里咬,怕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
她俯在白绾身侧耳语,说罢一口咬掉了凤凰脑袋。
白绾忍俊不禁,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盘旋的玄龙糖画——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眼睛,倒与青衡仙君那双威严的眸子有几分相似。
“快看!”
涂山绫突然拽了拽她袖子,指向庙门方向。只见朱红的庙门大开,沙弥们正在分发系着红绳的桃木平安符。
三人随着人流进入庙内,白绾望着左右两侧的殿宇问道:“我们去哪个殿?”
涂山绫踮脚张望,指着右侧香火最盛的殿门:“那边人最多,定是最灵验的,咱们跟着去瞧瞧!”
刚跨过朱红门槛,白绾就愣在了原地——殿内高悬的匾额上,正刻着“姻缘殿”三个金字。殿内正中央的塑像左手红线右手姻缘簿,标志性的山羊胡子被刻画得惟妙惟肖,这面容不分明是......
她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月老儿,在凡间的塑像竟多出了几分慈眉善目来……
涂山绫一进殿就吓了一跳:“怎么是月老殿,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她吐了吐舌头,转过身摇签筒去了。
江不弃看着这月老像连连惊叹:“这塑像栩栩如生,倒好像真有神仙下凡了似的。”
白绾接过香,抬头偷瞄了一眼那月老像,正要许愿,却忽见那像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
“绾儿!我抽到上上签了!”
涂山绫在身后惊呼一声,她转头看向那只欢天喜地的狐狸精,再定睛看时,神像依旧庄严,方才仿佛只是香火缭绕造成的错觉。
她恭敬地将线香插入香炉,闭眼许愿:
愿此行顺利,故人安康。
睁开眼时,恰见一缕香烟袅袅上升,在塑像前盘桓不去,倒像是那位暴脾气月老点头应允了下来。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雷响,白绾吓得一哆嗦,抬头再看那塑像,总觉得他那嘴角似乎往上翘了翘......
“绾儿,快瞧!”
涂山绫小跑过来,得意地举着她求得的签。白绾看着那签子,念了出来:
“姻缘……上上签……”
忽闻殿外一阵骚动,她探头去看,只见几位衣着华贵的夫人围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为首的妇人正拽着那瘦弱女子的衣袖不放。
“今日必须给个说法!”那妇人声音尖利,“我家老爷的调令,林大人为何迟迟不批?”
被围在中央的女子戴着素白面纱,露出的眉眼如画般精致。
她轻轻挣了挣被拽住的衣袖,声音轻柔,却又带着威仪:“李夫人,朝廷人事自有章程。”
“少拿官腔搪塞!”那妇人竟又上前一步,女子的面纱被扯得歪斜,霎时露出一张令人屏息的容颜——肌肤如新雪般剔透,最惊人的是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仿佛将江南烟雨都敛在其中。
那女子咳嗽两声,用衣袖遮住了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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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旁边穿藕荷色比甲的丫鬟见她身形晃了晃,急忙伸手扶住:“小姐!”
另一个杏红衫子的丫头则横臂挡在前方:“诸位夫人若再纠缠,休怪我们报官!”
眼见跟在那妇人身后的几名壮汉蠢蠢欲动,涂山绫气呼呼地站起身来,撸了撸袖子就往前迈去。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
白绾等人见状也连忙起身,跟在那愤愤不平的小狐妖身后挤进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
涂山绫大喝一声,叉着腰拦在三名女子身前。
几位妇人慢条斯理地整了整鬓边,为首的李夫人用帕子掩着嘴角轻笑:“这位姑娘好大的脾气。不过是请林小姐过府吃盏茶,怎的就成了天大的罪过?”
她眼尾一挑,声音陡然拔高:“看你这身打扮,怕是刚从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野丫头吧?连我夫君是户部侍郎的亲侄儿都不晓得?”
旁边王夫人立刻帮腔,指尖点着涂山绫的鼻尖:“识相的就快滚开!否则让你横着出京城!”
“哎哟,这位夫人说话怎么一股子市井泼妇味儿?”涂山绫故作惊讶地掩唇,“该不会是嫁进高门这么多年,还没学会怎么当个正经太太吧?”
她转身对着围观的香客们高声道:“诸位都听见了!户部侍郎家的亲戚,光天化日就要把人‘横着送出京城’呢!”
“你这小丫头片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妇人气急败坏地回头,对几名壮汉一挥手,“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
几名高大男子摩拳擦掌,刚要上前,涂山绫直接飞起一脚,一脚踹翻最先扑来的壮汉,第二个大汉见状狞笑着扑来,却被她一记手刀劈在颈侧,直接跪倒在地。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剩下几个打手吓得连连后退。
“还有谁不怕死的,就上来让本小姐活动活动筋骨。”
涂山绫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指尖一一扫过那几个畏缩不前的壮汉:“怎么?方才不是挺威风的吗?八尺高的汉子,每月拿着主家的银钱,就干这种欺负弱女子的勾当?你们娘亲知道养出这样的儿子,要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她转身对着那几个贵妇,声音陡然转冷:“几位夫人今日这阵仗,我倒要问问这是要讨说法,还是要绑人?若是讨说法,为何不带状师反而带着打手?若是请人吃茶,为何不递帖子反而当街围堵?”
那几个妇人脸色煞白,涂山绫却不依不饶:“今日撞见的是我们,若是平时,怕是要被你们请去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吧?”
“都给我上啊!”李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对打手们喊道,“废物!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害我丢脸!”
仍是无人敢上前,那妇人咬牙切齿,竟是猛地扬起手臂就要朝涂山绫脸上扇去。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她的手腕在半空被江不弃截住。江不弃的拇指死死扣在妇人腕间,疼得她瞬间白了脸色。
李夫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手腕上一圈红痕触目惊心。
“好……好得很!”目光扫过始终沉默的瘦弱女子,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道,“今日看在……看在林小姐面子上……”
话未说完,涂山绫突然从江不弃肩后探出头来:“哎哟,这会儿想起来要脸了?先前‘让你们横着出京城’的气势哪去啦?”
李夫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狠狠一甩帕子:“我们走!”
几位妇人在百姓们的哄笑声中仓皇离去,人群四散开来,身旁两名侍女走上前来,感激地对众人行了个大礼。
“多谢几位帮我们小姐解围!”那杏红衫子的丫头语气欢快,“我叫莲心,这是水月。”
旁边藕色衣衫的丫头微微福身,眼眸低垂着。
那女子则微微喘息着整理面纱,露出一截白玉般的手腕,上面悬着个精致的玉镯。
“小女林知微,多谢几位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