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咒术回战004
作品:《什么?夫妻档coser为何这样》 厨房里弥漫着简单的菜粥和鱼泥的温热气味。
禅院甚尔高大的身躯在厨房里显得有些局促,他动作谈不上熟练,甚至有些生硬,但异常精准地将煮得软烂的菜粥和捣碎的鱼肉混合在一起,用一只小勺试了试温度。
一岁的禅院惠坐在婴儿椅上,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父亲的动作,小小的手无意识地抓握着空气。
“张嘴。”甚尔的声音低沉,将勺子递到惠嘴边。
惠很配合地张开小嘴,含住了勺子,他吃得不算快,但很专注。
甚尔沉默地喂着,目光偶尔扫过惠漆黑的眼睛,那里面映出厨房顶灯的光晕,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喂完最后一口,甚尔用粗糙的毛巾胡乱地给惠擦了擦脸和手。
小家伙似乎吃饱了,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
甚尔把他从婴儿椅里抱出来,那小小的身体柔软而温热,带着奶香和食物的气息。他没有哼摇篮曲,只是抱着惠在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手臂沉稳有力。惠的小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确认惠睡熟了,甚尔将他轻轻放进小床上,拉上简易的护栏,盖好薄被。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了熟睡的儿子几秒。
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惠的小脸上投下一条晃动的光带。
“睡吧。”甚尔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他熄灭了客厅的灯,只留下厨房一盏昏暗的小灯,然后轻轻拉开门,走了出去。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室内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惠细微的呼吸声。
几秒钟后。
小床上的惠,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缓缓睁开了。乌黑的大眼睛里没有丝毫睡意,也没有被独自留下的惊慌和哭闹。他只是静静地睁开眼,有些茫然地望向昏暗的天花板。
就在这时,一个纯黑的身影如同从空气中析出,突兀地站在小床前,覆面上暗红的符咒在昏暗中流转着微光。
惠小小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他微微偏过头,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气息古怪的“东西”。他没有哭,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恐惧,只有好奇,发出一个模糊的鼻音:“……唔?”
覆面微微低垂,“端详”着床上的幼童。
手抬起,轻轻捏了捏惠圆嘟嘟的脸颊。触感温热而柔软,是孩童特有的生机。
“人类幼崽。”毫无情绪起伏,像是在确认一个物种名称。
惠被捏了脸,更加疑惑了,小眉头微微蹙起,伸手去够祂的手,被祂躲开,随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影子也随之而动。
奇异的是,他身后那片因床栏遮挡而显得更深的阴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极其活跃地扭动了一下,如同有活物在里面挣扎。
覆面下的目光似乎被那异常活跃的影子吸引住了。
“……嗯?”叠音中带上些许趣味。
祂俯下身,双手穿过护栏,动作看起来并不温柔,但精准地避开了所有可能硌到惠的地方,轻易地就将小小的惠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惠被陌生的存在抱起,依旧没有哭闹,只是睁大了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覆盖着诡异符咒的黑色家伙。
祂将惠抱在臂弯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惠的小脑袋枕在祂手臂上。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悬停在惠身后那片影子上方。那影子仿佛感知到强大的存在靠近,竟像受惊的小兽般向内微微蜷缩了一下。
覆面下,似乎传来一声轻笑。
“汝的影子……”祂的叠音带着一种发现有趣玩具般的玩味,“……很有趣。”
“幼崽,吾很中意你,来做吾的神使。”
“唔?”
————
【程澈】:哇哦——
【苏浅】:哇哦——
【苏浅】:惠惠!!好可爱!!!这该是我的小孩啊!
【程澈】:抱走吧!
【是你的统啊】:诶?
【是你的统啊】:等等等等!不要随随便便说要绑架别人的孩子啊啊啊啊啊!!
【程澈】:统,有没有什么神明的祝福,比如避免不幸、灾祸之类的啊?
【是你的统啊】:有的有的。
【程澈】:来一个!
【是你的统啊】:OK,扣除之前神殿、布景、治愈……目前还有印象值730320点。
————
夜色笼罩着庞大的禅院家宅邸。
古老的建筑在月光下投下厚重的阴影,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木料、熏香的气息。
一间布置简洁却处处透着底蕴的和室内,障子门被拉开一条缝,又迅速合上。一个穿着深色和服、姿态恭敬的下人跪坐在门外廊下,隔着门低声汇报了几句。
室内,一个穿着深蓝色传统和服的中年男子背对着门口,正看着庭院中精心修剪的枯山水。
听到门外下人的汇报,他微微侧过脸,额头上那道横贯整个额头、如同将头颅缝合起来的伤疤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清晰。
下人汇报完毕,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中年男子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门外的下人无声地行礼退下,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障子门重新合拢,室内只剩下羂索一人。
他缓缓转过身,踱步到矮几旁坐下。
矮几上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他并未去碰茶杯,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光滑的杯沿。
“北野天满宫……菅原道真……”他低声自语,声音平稳,“千年香火……神格稳固……为了灾祸降临?呵。”
他的指尖在冰凉的杯沿上划过一道弧线。
“五条家的六眼……还有咒灵操术……”他嘴角勾起,那笑容在缝合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五条家的把戏?神道的谋划?”他思索,又否认。
那么……
所谓神降居然是真的?
羂索的目光投向窗外无尽的夜空,低语:“等等看好了,”
“千年的怨灵……即使披上神袍,本质真的能改变吗?那份源于背叛与诅咒的‘根源’,又岂是区区信仰愿力能够彻底净化的?”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向冥冥中的存在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