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九章 到半米之内
作品:《寒冰末世:我搬空仇家养自己》 江月月慢慢松开攥紧的拳,掌心的汗在粗糙的墙皮上蹭出两道浅痕。
空间是满了,可危机半点没少。
太阳穴的抽痛跟针扎似的钻,像在骂她刚才贪多收物资,可眼下顾不上揉——光头那伙人的骂声在仓库深处滚,夹杂着踢翻铁桶的哐当响,显然没放弃;
张浩那个狗男人报的位置,警察怕是已经摸到市场外围,靴底碾过晒得发烫的碎石子的声儿都快听见了。
她往夹缝外瞥了眼,阴影把她裹得严实,可这掩护撑不了多久。
那群人跟疯狗似的,迟早会像篦头发似的,把每个墙缝都扒一遍。
硬冲?出口早被他们堵死了。
躲着?不过是等死。
意识扫过空间里堆到顶的冬装、罐头、洗护用品,那股踏实感刚漫上来,一个念头突然跟火星似的炸了
——车!
“光头他们是开车来的,”她脑子飞快转,指尖无意识在墙缝里抠着土,“刚才跑急了,瞥见过仓库区外停着辆黑越野,后来通讯器里还吵‘让老三把车开近些’,肯定不止一辆。”
要是把这些车收进空间呢?
这想法一冒出来,心脏“咚”地撞在肋骨上,震得她喘了口粗气。
既断了他们的腿,自己还能捞辆代步的,简直是绝路里劈出条缝!
可刚想夸自己聪明,太阳穴的刺痛猛地加剧,眼前直发黑——
“我去,今天收的货太多,这破精神力早见底了……”她咬着牙骂,手却已经往空间里摸,摸出个豁口的粗瓷碗,灵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凉意滑过喉咙,可眩晕感只退了半分,后脑勺跟被钝器敲着似的。
“拼了。”
她低骂一声,指尖在墙皮上抠出个浅印,指甲缝里嵌了层灰。
不试,就是被光头抓住或被警察堵死两条路;试成了,才有活的可能。
借着阴影的掩护,她一点点往外挪,像只偷油的猫,腰弓得快贴到地面。
眼睛死死盯着仓库区外那抹黑色车影——必须凑到半米内,这是她能力的死线,多一分都不行。
身后不远处,光头正站在冬装仓库门口,对着通讯器吼得唾沫星子横飞:“快多派几个人!把入口全他妈封住!我就不信这娘们能插翅飞了!”
老五在旁边跺脚,靴底碾得碎石子咯吱响,俩人注意力全钉在仓库角落和通讯器里的骂声上。
就是现在!
江月月心里狠狠一咬牙,浑身肌肉跟拧发条似的猛地一收,借着阴影的掩护,猫着腰就往墙根蹭。
砖缝里的碎石子硌得膝盖生疼也顾不上——天太热,裤腿卷到膝盖,蹭得小腿肚全是灰。
眼睛死死盯着越野车的后轮,心里跟敲鼓似的:“半米,就差半米——” 指尖几乎要碰到车轮溅上的泥点,距离像根绷紧的弦,她甚至能数清轮胎上嵌着的小石子,每挪一寸,后背的汗就往薄褂子里渗得更深,黏糊糊地贴在背上。
“就是她!别让她跑了!”
光头的破锣嗓子突然炸响,跟炸雷似的劈在耳边。
江月月后颈的汗毛“唰”地竖起来,浑身一僵,猛地回头,正撞见光头那双瞪得通红的眼,跟要吃人的野狗似的,脑门上的青筋都蹦着。
“糟了!”
心一沉,她转身就跑!求生的本能压榨着最后一丝体力,可过度消耗的精神力让她脚步发飘,像踩在棉花上。
狭窄的通道卡着胳膊肘,连转身都费劲。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粗重的喘息喷在她后颈上,热烘烘的,恶心又吓人。
一只手眼看就要抓住她的衣领!江月月猛地拧身,手里凭空攥住那根闪着幽蓝电弧的电击棍,想也没想就往后捅——哪管捅到哪儿,先怼了再说!
“滋啦——!”
惨叫声炸开,冲在最前面的大汉直挺挺倒下去,抽搐的腿差点绊住她。
可这一下,反倒把她逼进了死胡同——光头和剩下的人瞬间堵住通道,三把砍刀在昏暗里晃,刃口的寒光刺得人眼睛疼。
“呃啊!”满脸胡茬的大汉发出短促的惨叫,身体跟抽风似的抖,直挺挺地砸在地上,震得尘土飞起来。
这瞬间的阻拦给了后面人反应时间,却也彻底封死了她的路。
光头、老五和另一个小弟呈三角把她堵在墙角,刀尖子快戳到她鼻尖了。
他们盯着倒下的同伴,又瞅瞅江月月手里那根奇形怪状的棍子,眼里凶光更盛,可脚却下意识往后挪了半寸——显然被那“滋啦”声吓着了。
“妈的!臭娘们还带凶器!”光头暴怒地吐了口唾沫,从后腰抽出砍刀,刀身在墙上蹭出火星子,“这他妈什么鬼东西?也不像电棍啊!今天就算你带了这玩意儿也没用!老子剁了你喂狗!”
嘴上喊得凶,他和老五却没立刻扑上来,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那根电击棍,跟看毒蛇似的。
江月月背靠冰冷的墙壁,电猪棍横在胸前,胸口剧烈起伏,跟破风箱似的。她清楚,面对三个持利刃的壮汉,硬拼就是找死。
对方已有防备,电击棍再想捅中第二个人,难了。
心一横!一个更疯狂的计划在脑子里成型,带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
她眼里猛地漾开一层绝望的水光,手一松,“哐当”一声,电击棍掉在地上,滚了半圈撞在墙根。
紧接着,她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双腿一软,“噗通”坐倒在地,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连头都懒得抬,摆出了任人宰割的样子。
“呵!知道怕了?不跑了?”老五嗤笑一声,抬脚碾了碾地上的灰尘,
“早他妈这样不就好了?非得挨顿揍才老实,贱骨头!”光头也跟着狞笑,可眼睛还是瞟着那根电击棍,朝离得最近的小弟抬了抬下巴。
那小弟会意,弓着腰往前蹭,跟怕踩地雷似的,脚尖勾着棍尾往外撩,一下下把棍子踢到墙角的杂物堆后。
“操,什么破玩意儿,长得跟搅屎棍似的!”他啐了口,往手上蹭了蹭,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
见“凶器”被清走,光头和老五最后一丝顾虑散了。
三人脸上重新挂上狞笑,大步上前缩小包围圈,鞋底碾得碎石子咯吱响。
距离越来越近——半米、四十公分……光头的汗臭味都飘过来了。
“抓住她!老板要活的!”光头伸出手,粗黑的手指关节突出,带着老茧,眼看就要碰到江月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