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共浴
作品:《女扮男装后,死对头他哭着求我纳妾》 缓解的药逐渐见效,痛感一点点退去,元妙真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果然,还是刚才那副狼狈的样子顺眼多了。”
柳未得了喘息之机,没急着开口,脑子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将解毒之法糊弄过去。要藏一件别人想挖的事,只有抛出一件更有吸引力的事来。要说什么是元妙真当下更感兴趣、又能听进去的,无非就是极有可能旁落宿州军权。
“大人回京之后,也会变得如此令人顺眼。”
她直视元妙真因这话而泛起的几欲杀人的眼神:“兵权是大人的立身之本。失了宿州这个有力的支撑,您不过是晋王笼中一只名贵的雀鸟,生死荣辱系于他人一念。”
方才递了药,元妙真离她依然很近,保持着一个极具威胁性的距离:“我给你药可不是为了从你嘴里听这些的。”
柳未道:“我知道大人想听什么,可我不想说。就算您解得了百日忧又能怎样,没了这种毒还有那种毒,即便不用这些手段,晋王要制住一个失权无势的女儿还不容易么?”
不用说,柳未也知道这话很冒险。可她因毒受制于元妙真的同时,元妙真又何尝不受她控制。小小一瓶药,吊起了两只求生的蚂蚱,无非是比谁蹦跶的久一点。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元妙真有点后悔,刚才怎么不让她一直痛着,总好过现在牙尖嘴利。
“大人在西山时,曾与我以一年为期,相约三事。如今我也有同样的条件,只要大人应下,三件事达成之日,解药的配方,柳某双手奉上。”
一年之后会不会有解药还很难说,不过她对在这方面上诓骗元妙真没有半分愧疚,毕竟这人自己就没有解药,给她下毒时分明就没想过要给她解,如今不过是礼尚往来。
元妙真眸中的情绪被新奇取代:“柳未,你的命现在还捏在我手里,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就凭大人您,比我更急需解药。”柳未迎着她的目光,寸步不让,“或者说,您更急需一个能打破眼下僵局的法子。解毒是其一,保住兵权、在晋王面前挣得更多主动权,是其二。柳某不才,总算没有白白顶着一个脑子,在这件事上,亦可以为大人效点力。”
“柳大人很会替人操心。”
元妙真笑了一笑,退开几步扬声唤道,“青黛。”
那名医术与武功都十分高强的侍女应声而入。
“派人告诉县令,柳大人与本县主一见如故,这几日留宿在此。若县里有什么要事要找柳大人,来此处商议便是。”
“是。”
柳未心中一凛,这是不打算放她走了。未等她细想,元妙真的目光落在她额角,那里几缕碎发被方才的冷汗黏在皮肤上,身上的衣袍也皱了几分。
元妙真带着几分戏谑:“一身汗渍,成何体统?天色已晚,本县主要沐浴更衣,柳大人也一同来吧。正好,继续聊。”
共浴?她敢说柳未都不敢听,脸上却扯出一个客气的假笑:“大人一片好意,下官心领。只是上下有序,君臣尊卑有别,下官一身污浊,不敢污了大人清泉。”
元妙真俯身,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凑近,“刚才还得寸进尺的跟我谈条件,现在倒说什么尊卑君臣。也无妨,我从不讲究这些虚礼,这里只有你我,没人会多嘴多舌。”
柳未推拒无果,无奈的用上激将法:“大人这癖好倒是别致,只是下官蒲柳之姿,怕是入不了您的眼。”
元妙真哈哈大笑,“入不入得了眼,得看了才知道。”
她一把勾住柳未的脖子,将人从椅子上带了起来,“走吧柳大人,别让我用强,那多么不雅。”
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任何口舌之利都显得苍白。柳未知道挣扎也无用,反而落了下乘,干脆顺着些,引得元妙真的笑声更愉悦了,揽着她脖子的手并未松开,反而像是携着好友一般,带她走向了浴房。
浴房内水汽氤氲,暖意裹着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元妙真松开柳未,挥手屏退所有侍女,一手散开发髻,一手褪下外袍,动作自然流畅,毫无避讳。
柳未局促的站在一旁,算起来,她和元妙真也不过才第二次见面,这进展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怎么,柳大人还要我亲自伺候你宽衣?”元妙真已踏入水中,诧异地回眸看她。
也罢,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柳未深吸一口气,知道躲不过,只能背过身脱去湿冷的中衣,仅着贴身小衣,快速滑入浴池另一侧,将身体沉入水中,只露出肩膀以上。
浴池很大,还添了些什么药材,泡起来很舒服。和你们这些世家子有钱人拼了。别扭感过去后,柳未恶劣地暗想。
元妙真惬意地靠在池边,打量着水汽中柳未若隐若现的轮廓。柳未的骨架偏小,肩背线条却流畅,不似男子那般宽厚,也没有女子的柔媚,反倒透着股内敛的韧劲。只不过她的肌肤过于苍白,所有旧伤在水波下都显得格外明显,尤其是心口的那一道短疤,在粼粼的暖光中显得格外刺目。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元妙真拨弄着水花,忽然问道,“柳未,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踏入这官场浑水中呢?”
她问得没头没尾,柳未见她逼近,往后漂了漂,将问题抛了回去:“那大人呢?您已是金枝玉叶天之骄女,又为何还要去军中搏杀?”
元妙真盯着她看了片刻,语气里带了点自嘲。
“我啊,我讨厌被安排好的命运。锦衣玉食是枷锁,三从四德是狗屁。疆场之上,刀剑无眼,却也最是公平。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抢夺自己想要的,而不是接受别人想要的。”
“就像你,明明是女子,却偏要抢男人的功名,争男人的天下。柳未,说不定我们骨子里,本就是一样的人。”
柳未不置可否:“大人抬举了,下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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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些而已,不敢与大人相提并论。”
“活下去?”元妙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只是活下去,可不需要冒这欺君灭族的风险。”
柳未心头一紧,知道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否则容易露出破绽,于是转而问道:“说起来,下官此次来临县,是为复核一桩命案。死者乃一普通货郎,致命伤却极为奇特,似是某种罕见凶器所致,手法专业,不似寻常仇杀。”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元妙真,“县主见多识广,不知可曾听闻,哪位贵人的麾下,有人惯用此类手段?”
这是旁敲侧击地说晋王呢,元妙真懒洋洋地闭上眼,嗤笑道:“放心,不是父王的人做的。若只是对付一个货郎,还犯不上用这么精致的手法。”
她语带不屑,倒让柳未心中疑虑更深,不是晋王,那案子背后那双无形的推手是谁?
·
柳未离开时有所交代,符池安便一门心思经营那盘下的绸缎庄。她放出风声,凭借稀有的紧俏货,果然引起了吴德坤的注意。
几番试探性的接触后,吴德坤的人似乎对第二批、也是价值最高的那批货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符池安便以只卖熟客为由,说服他先定下了第一批。
万事俱备,他刚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掌柜惊慌失措地派人递来口信。金陵杜家发来的那批货,在漕运关卡被拦下了,说是涉嫌走私违禁,商船全数扣验。
符池安打着算盘的手一顿,眉头瞬间紧锁。这不是意外,是有人动手了。要么是吴德坤查到了货源想黑吃黑,要么是漕运上另有对头在打压。无论哪种,这批货若不能及时取出,不仅血本无归,整个计划都可能暴露。
柳未不在,凭他自己的人,想从贪得无厌,如狼似虎的漕运官员手里快速捞出这批货,难如登天。
必须借力打力,而眼下,最合适的力就是萧既。
自从柳未走后,萧既隔三差五便会来府中客房宿上一宿,美其名曰替同僚看家护院。符池安作为“知府夫人”要招待他,往往不胜其扰,今日却巴不得萧既还在那里才好。
好在他运气不错。
“萧将军,”符池安见到萧既,语气焦急却不失条理。
“漕运关卡无故扣下了源自金陵杜家的货,事关重大。杜家生意清白,此举分明是遭人授意。若任由事态扩大,恐怕一干人等借题发挥,污蔑杜家勾结官员、走私牟利。届时,不仅杜家声誉受损,恐怕还会牵连将军和大人的清誉,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枉他刻意强调了金陵杜氏与萧既的关联,萧既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虽不喜欢符池安,但深知其中利害。杜家若是出事,他绝无置身事外的道理。这批货若迟迟不通关,惊动了吴德坤,他们的计划也会前功尽弃。
符池安这是明摆着利用他,可他却不得不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