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纾解
作品:《替嫁对象是师父!》 季灵儿语塞。
秦劭竟颇骄傲地补充起来:“虽于我声名有损,但不失为一个好借口,祖母这几日没多过问。”
季灵儿咬唇瞪他,不情愿道:“是没问,只是日日叫人熬苦水送来给我喝。”
“药膳里都是好物,喝了没坏处。”
季灵儿哼了哼。
“今日帮我读书吗?”
问的是读书,可他胸口衣襟微敞,烛光摇曳下,锁骨下起伏的小丘若隐若现,嗓音低沉有磁性,为这句话平添了几分暧昧意味。
且这几日读书,不止一次抓包他盯着自己发呆,虽说未做什么,可那眼神深深烙在她心上,搅得人心慌。
“不帮。”她答的斩钉截铁。
过去这么久,玉坠的事早该补偿够了。
秦劭收了笑意,默默垂眸看书,模样倒是认真。
季灵儿叫了水,径直去西次间沐浴。
不知是不是白日看了那图的缘故,水汽氤氲间,季灵儿不自觉低头多看自己好几眼,耳边不恰时响起先前嬷嬷教规矩时说的话。
关于夫妻行房的种种。
摇摇脑袋欲甩开,它们偏生根似的扎在脑海,头晃晕了也没起作用。
白日她只草草看一眼,但避火图,她可是在嬷嬷眼皮子下,切实浏览了许多。
各种画面如泄洪的水纷至沓来,其间胡乱掺杂进秦劭的影子,烛光下的模样竟与图中男子渐渐重合。
浴桶的水渐渐凉了,她反倒觉得浑身发烫,有股不知名的热流没有章法游走,很不舒坦。
最后停留的位置更让她羞臊难堪。
心口起伏不定,靠在浴桶边阖眸调解呼吸,思绪愈发纷乱,拨花瓣水的指尖无意识滑向腰侧,马上便要触到画卷中点睛之处时,猛然惊觉,迅速抽离。
从浴桶中腾起时带起一片水花,四散在地上。
玉秀打热水进来,慌忙将水桶放下,“呀”声惊呼:“您这是怎么了?”
说罢抽下浴衣裹住她湿透的身子。
“无事。”季灵儿敷衍道,紧紧攥起“罪恶”的手。
“您鼻子都出血了。”玉秀抽出帕子给她捂住。
鼻血止不住地流,帕子很快染红了一片,季灵儿被扶着出了西次间,坐在外间榻上。
秦劭取了外袍罩着她,顺势在身旁坐下,“去请郎中。”
“不必了。”季灵儿嗡声阻止,唯恐郎中揭发自己因为胡思乱想引发流鼻血的糗事。
“不是大事,一会儿就好。”怕秦劭不应,补充道,“兴许是日日喝药膳闹的,万一传出去,难保祖母多心。”
“......”
秦劭没再坚持,温柔帮她止血。
血终于止住,季灵儿尚未来得及松一口气,目光直愣愣撞进他领口,应是方才贴自己太近,衣襟被湿发浸透,半透明状贴在结实胸膛上,紧紧框出起伏的轮廓,比先前的若隐若现更摄人心魄。
水痕蜿蜒滑入衣襟深处,勾着她的目光往下游。
那些画面又涌上来,但很显然,眼前的风景比上面精彩百倍。
她不争气地咽了口水,怪异的感觉再度在体内奔窜,指尖发麻,呼吸慌乱,耳尖烧得厉害。
“还有哪里不舒服?”秦劭察觉她异样,低眸轻问。
她猛地别过脸,答非所问:“我以后不要喝药膳了。”
“为何?”秦劭明知故问。
“太上火。”
“只为这个?”
“对。”
“可是你身上烫的吓人。”烫的秦劭眼睛发红。
“许是方水太热。”她垂首攥紧衣角,不敢抬眼。
烛火尽灭,帷帐低垂,季灵儿身体里的火未烧尽,在榻上翻来覆去不舒服。
“季凌,”秦劭低声唤她,“你可是难受?”
“没有。”她双腿缠着绣被,咬唇道。
过了良久,秦劭喑哑的声音响起,在幽黑的四方天地间徘徊。
“要不我帮你纾解一二?”
“什,什么?”季灵儿急得一口咬在舌头上,好疼。
“无论男女,正直年岁有这样的反应很正常。”他端着讲学一般的语调道,只略微低沉些,“你不必害羞难堪。”
“您莫说了。”季灵儿更急了,仗着目不视物去捂他的嘴,正因看不清,又捂的急,一巴掌拍在秦劭鼻梁上。
“......”
“我不难受,您想多了,快睡罢,我只是累了,您再说话我要恼了。”她一口气说完所有话,翻身贴着墙壁睡去。
秦劭无声笑了笑,呼吸遁入沉寂。
...
秦劭有两日没出现在叠翠园,由商行其他几位当家轮流授课。此番情形从前又常有,毕竟他身兼重担,难以将全部精力投在这群弟子身上。
然而近日秦劭的缺席,生出许多风言风语,大抵说民间传言商行倒卖盐引牟取暴利,此乃大当家在背后操纵。
河东府的商贾以秦姚两家为首,早年从中原运粮支持边塞军需,因此获取官府盐引,换盐售卖,逐渐发迹。盐引乃官营要物,私下加价倒卖是重罪,商行里几位当家家中均已堆金砌玉,竟还顶冒风险从中牟利。
对此有人斥其贪婪无厌,罔顾法纪,亦有人觉得无论秦劭还是商行,皆不至于此,坊间众说纷纭,风声传到叠翠园,弟子们难免跟着议论。
季灵儿听得眉头渐紧,猛地提高声音道:“先生为人正直,断不会做这等事!”
正在窃窃的几人被她清亮的声音吓一跳,解释道:“我们也不相信师父会做这种事,这不是外面传的嘛?”
“是啊,而且传的有鼻子有眼,说盐引流转的账目上,有师父的私印。”
季灵儿笃定:“即便有,定然是宵小盗用或仿制的!”
弟子们比季灵儿早入学堂一年,多数是信秦劭为人的,不过是哪坊间传言分析其构陷的可能。
但季灵儿不愿他们多传播,叉腰瞪眼,凶狠道:“总之不许再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师弟怎么如此激动?”
林起听他们说亦不舒服,适时站起来维持场面:“外面如何说咱管不着,但咱们受教于师父,这园里便不能出现有污师父清名的话,大家还是莫要非议了。”
今日乃姚怀义代课,午时回商行便将课堂上的情形转述秦劭,最后总结道:“林起一贯让人省心......没想到的是,你这爱闯祸的小徒弟关键时候还挺孝顺。”
“孝顺?”秦劭听这词别扭,不由攒眉。
“不错,”姚怀义没觉得何处不妥,以为他单纯诧异,随即十分好心的为小徒弟多说几句好话,最后欣慰道:“不枉你破例收他,还白顶一个义父的名头。”
秦劭眼神骤沉,咳一声提醒他失言,快速扫看周围,幸而没有旁人。
姚怀义:“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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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大中午都回去用膳了,哪个跟你似的废寝忘食。”
“那你在此作甚?”
“给你报喜,顺带看着你用膳。”
府里的食盒送来有一会,若非姚怀义来,秦劭真要忘了。
放下账册问他:“一起?”
姚怀义没同他客气,翻身下桌坐到一旁。
他不比秦劭沉稳,用膳期间不忘顺着方才的话探寻疑虑:“你那小徒弟到底什么来路,跟我还藏这么严实?”
一年没问出的底细,今儿又被勾起好奇。
“没什么来路,顺手帮忙罢了。”秦劭的回答如旧。
姚怀义才不信,势必问出端倪,“今时不比往日,你有儿子的事万一传到弟妹耳中,岂非闹误会。”
“你管住嘴,便不会有旁人知晓。”秦劭瞪他,顿了顿,不悦地纠正道:“不是儿子。”
“义子和儿子没差,真传出去,关键看弟妹愿不愿意信你。”姚怀义说完又觉此言分量不够重,遂道:“你说万一以后这小徒弟知道你身份,仗着有过这一段时间父子情,跟你亲儿子夺家产怎么办?”
“......”秦劭很想拿个饼把他嘴堵上。
事实是,他的确如此做了。
姚怀义猝不及防,差点呛住,瞪眼咳了两声,拍掉沾在下巴上的饼渣。
秦劭看他狼狈眉梢稍有松动,停箸忖了须臾,问:“请教一下,你素日都如何哄嫂夫人开心?”
聊着小徒弟呢,怎得就到嫂夫人身上去了?
姚怀义愣了片刻,了然他是聊到儿子想夫人了,笑道:“投其所好便是,送些胭脂首饰,说几句甜言蜜语,再不济陪她逛个街市,外出踏青.....不过这季节无青可踏,总之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多上心她心里自会熨帖。”
秦劭点点头,认为他说的尚算中肯。
当晚,季灵儿收到了秦劭带回来的甜点和一盒包装精良的胭脂。
因惊喜绽放在她眼中的光芒纾解了秦劭紧绷一整天的神经,语气跟着柔和起来:“闻听你今日当众护我?”
季灵儿额头高高扬起,骄傲回道:“你是先生,我自然不能容忍别人污蔑你!”
说罢迫不及待拆开,填了一块点心在嘴里。
小姑娘贪起嘴来颇有些可爱,秦劭如是想。
又问:“仅仅因为我是先生?”
季灵儿嘴里占着,含糊点头。
“先生可不会给弟子买胭脂。”他点了点桌上被冷落的胭脂盒。
季灵儿被糕点噎住了,满脸涨红,端起茶盏顺一口勉强恢复:“您想说什么?”
秦劭觉得她有装傻之嫌,却并未继续追问,“没什么,随口一问。”
...
接连几日都由姚怀义和其他当家代课,叠翠园不见秦劭身影,弟子间的猜测愈发深。
就连秦劭回府都一日比一日晚,好几回季灵儿迷迷糊糊感觉身边一沉,没多久她被拢入略带凉意的怀抱,又在迅速升起的温度里陷入昏沉的梦境。
这日她撑到三更,实在没撑住,眼皮沉沉坠合。
少顷,觉察有人轻手轻脚在身边躺下,带着松香气的凉意,气息渐近,拂过唇畔,顿在鼻尖,最后有温软落在眼皮上。
她睁开眼,对上近在咫尺的幽深眸光,里面明显掠过慌乱。
秦劭很快恢复平静,温声说:“吵醒你了?”
“您偷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