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断更后成为路人丫鬟

    “我看分明是六爷眼神不好。”李晚无语瞪他。


    慕容真闲闲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盯着他看了许久。”


    李晚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奴婢只是在想,陶二爷为何会与六爷成了好朋友?”


    慕容真薄唇一动,想说“好朋友”算不上,转念一想,又怕这话被琮玺听到要伤心,于是改了话头:“怎么,难道我不配与他来往?”


    “六爷又妄自菲薄了。”李晚想到陶玉德的大反派设定,不由操心道,“奴婢只是觉得,陶二爷不像个好人,刻意和六爷成为朋友怕是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哦?”慕容真神色放松下来,“怎么说?”


    李晚说道:“您想啊,两年前的春闱,因为六爷您被人设计陷害,才有了他的探花之名,外面都在传他是‘狗屎运探花’,就为这个,他不得恨透了六爷?”


    “恨我?”慕容真多多少少也听过这些流言,但是……


    “我记得,当时琮玺为了感谢我,几次带着重礼登门。”


    事实上,那时候连昔日好友都因唾弃不愿与他来往,只有陶玉德不顾外界的流言蜚语,执意登他的门,哪怕,慕容真当时并没有给他好脸。


    也因此,才有了他们二人如今的往来频繁。


    李晚愠怒:“看吧,他在挑衅你。”


    “也就六爷心思纯善,没有把他当成坏人。”


    慕容真:“……”


    言归正传,眼下最重要的事李晚得跟他说明白:“他背着您偷偷和余四姑娘说亲,足以看出他心思不纯,想撬您的墙角!”


    慕容真品了品,没品出陶玉德说亲撬了他哪片墙角来。


    罢了,她向来心思跳脱,与常人不同。


    李晚继续叮嘱慕容真:“六爷方才吓跑了余四姑娘,回去可得送些伤药好好跟人道歉,莫要再让她加深误会了。”


    慕容真很不以为然,那余四姑娘对他哪有什么误会,分明只有偏见和厌恶罢了。


    他不吭声,李晚便默认他答应了。


    回到宁国公府,李晚叫了拂柳来,一边让她帮忙找出治外伤的药膏,一边寻思送些什么东西到余府既不越了礼数又能赢得四姑娘的好感。


    她绞尽脑汁,还没想出个一二三四来,那边慕容真却先她一步料理了赵甲。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叫的人,李晚翻箱倒柜的功夫,那赵甲的两只胳膊便血淋淋地送到了十方斋,慕容真皱着眉让人把那两只胳膊盖住,吩咐动刑的小厮:“送到余府交给余四姑娘,转告她,若她还不满意,我也可以把人送去交由她处置。”


    李晚听见动静,出来就要去掀那盖着的麻布:“六爷这是要送什么东西?”


    手还没触到麻布,冲鼻的血腥气先涌入她鼻腔,接着李晚眼前一黑。


    慕容真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李晚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掌心。


    等慕容真将手拿开,血腥气渐渐消散,眼前小厮也不见了踪影。


    李晚着急道:“六爷不会真让人把那小厮的手砍下来送给余四姑娘吧?!”


    这么搞下去,这两人能在一起就有鬼了!


    慕容真看她一眼,没说话。


    就是怕她拦着,他才没命人在院子里动刑。


    “他今日敢在外面自作主张伤人,若我还纵着,下次岂不是要以我的名义当街杀人?”


    李晚愣了愣。


    慕容真移开视线,眼中似有霜雪:“早同你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李晚攥着手指,心情很是复杂。


    良久,她道:“六爷忘了,我来六爷身边,不就是为了帮六爷治这些刁奴?这种事,哪用得着劳烦您动手。”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六爷的手,合该执史书经义,援笔成章,往后……还是莫要沾染鲜血了罢。”


    她半劝半哄,慕容真眼底的寒意竟悄然消去,他缓缓转过脸来看她。


    “我方才忙着找送余四姑娘的伤药,竟忘了料理此人,眼下六爷既已处置了他,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


    李晚拉了慕容真进屋,慢慢说道:“只是,六爷方才明明捂住了我的眼睛不让看,怎么却要把那东西送到余四姑娘跟前去?我不过一个丫鬟,六爷尚且知道怕吓着我,余四姑娘一介闺阁小姐,娇娇似的人物,六爷难道不怕吓着她?”


    “余四姑娘对六爷多有误会,恐也是听信了人言,六爷不想着在她跟前搏个好印象,怎么反倒像是要在她面前坐实了传言似的?”她倒了杯茶递到慕容真手里,好言劝道,“六爷就听我一回,别把那东西送到余府了,成不成?”


    慕容真捏着茶杯,心中积了许久的那口气仿佛在她的话语里寻到了出口,那难以言喻的情绪被她一一抚平,心中只剩下了平静。


    “随你。”


    李晚顿时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趁机问他:“六爷既处置了人,也该亲自向余四姑娘道歉才是,不若趁着眼下天还没黑,六爷这就往余府去一趟?”


    慕容真把茶杯一顿:“不去。”


    “……”李晚哽了哽,合着劝了半天白劝了。


    她无奈道:“那便奴婢去一趟,六爷且在家好好看书。”


    慕容真待要说话,却见李晚急吼吼地,扭头就出去了。


    李晚让拂柳照看着院子,叫了翠珠与她一道,带着伤药和几两燕窝,坐上马车往余府而去。


    听闻是慕容真身边的婢女造访,余家门房和余四姑娘都很是惊了一把。


    余秋音刚请了大夫看过小淘的伤势,此刻正在屋里安慰她,听到慕容真派了人来,眉间顿时一蹙。


    “他派人来做什么?”


    想到他今天说过的话,余秋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他果真让人送一双手过来,她必要请姑祖母为她做主。


    李晚到了后院,进屋便听见余秋音安抚小淘:“你别怕,我让人请了母亲过来,看他敢怎样。”


    李晚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两人这梁子,结的也太深了些。


    “见过四姑娘。”她规规矩矩地朝对方行礼,尽量让自己显得恭敬一些。


    余秋音细细打量她,客套地让她起来。


    李晚主动道:“我家六爷特遣奴婢来向姑娘代为赔罪,这些伤药和燕窝是我们六爷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弥补一二,还请四姑娘和小淘姑娘收下。”


    余秋音微微一愣,犹豫了片刻,还是让丫鬟接了过来。


    “当真是六表哥让你来的?”她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晚眼也不眨道:“确是我们六爷的意思,他自回了府上便坐立难安,深知吓坏了四姑娘和小淘姑娘,这才命婢子代为登门赔罪。”


    “那自作主张打小淘姑娘的小厮,六爷也已罚过了。”


    余秋音倒没问她是怎么罚的,只是眼底藏着几分难以置信:“六表哥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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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遭,竟是转了性了?”


    李晚趁机替慕容真说好话:“我们六爷看起来性子虽冷,但那不过是因他不擅表达罢了。其实,六爷心里最是柔软,若有人真心待他,他一腔柔情尽可付予。”


    余秋音没想到她一个丫鬟竟会对她说这些,想必两人关系很不一般。


    她因近来正在说亲,对感情之事有颇多不解和感慨,思索良久,她忽然叹道:“你说的不错,若有真心,百炼钢亦可成绕指柔。”


    李晚没想到她这般通达,心想自己这次果真是来对了。


    两人再无话可说,李晚主动提了告辞,余秋音也没留她,使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去送。


    游廊上,林夫人正好携仆妇过来,与李晚打了个照面,听得余秋音身边的丫鬟喊她“夫人”,李晚便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林夫人看她一眼,并没多问。


    两人擦肩而过,林夫人进了女儿屋中,这才问余秋音:“如何,那小六使人来做什么?”


    余秋音道:“送了药来,说是代六表哥赔罪。”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林夫人也觉稀奇。


    “母亲,”余秋音揽了林夫人的胳膊,道,“你知道方才那丫鬟说了什么?”


    林夫人看她:“说了什么?”


    余秋音便把李晚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


    林夫人不以为意道:“世间男子皆是如此,与她好时,便是绕指柔,不好时,便为百炼钢。她一个丫鬟初经情事,不过一叶障目罢了。”


    余秋音一愣:“母亲会错意了,女儿说的不是六表哥。”


    “那你是……”林夫人疑惑。


    余秋音看一眼身边的丫鬟,待众人出去,她悄声凑到林夫人耳边道:“女儿想通了,我愿意嫁给陶二爷。”


    林夫人登时一脸惊诧,转而又面露喜色:“果真?”


    外面的人不知道,以为陶余两家是今年才开始走得近,殊不知,早在两年前陶玉德得中探花时,陶家便遣人来府上提过亲。


    只不过,余秋音一直没同意。


    林夫人也奇怪,那陶家二爷样样都好,怎么她这个宝贝女儿就是看不上?


    也是那陶二爷心性坚定,两年来从未放弃,他虽锲而不舍,却也知道发乎情,止乎礼,待余秋音从未有不妥之处。


    甚至,两年来,外面都不曾有人传过他们一句闲言碎语。


    今年余秋音盛名在外,说媒的人太多,余家老爷却是除了陶玉德一个也看不上,这才放出话来,说两家正在相看。否则,外面还不知有多少人家等着登余府的大门呢。


    余秋音面上闪过一丝羞色,低着声音道:“我从前的确对他无意,但这两年每每与他接触,总能感觉到他待我之心,时间一长,我不自觉就会和他多说两句。”


    “今日听了那丫鬟的话我才知道,我并不是没有心,只是须得有人真心待我,我才甘愿做一回绕指柔。”


    林夫人笑起来,眼中满是欣慰,连声喊着“我的儿”。


    对此,李晚一无所知,她回了十方斋,把见过余四姑娘的事与慕容真细细说了一遍,言辞间不时夹带私货,夸赞余四姑娘貌美心善,待人和气又才华横溢。


    慕容真手中握着书卷,一脸平静的样子,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末了,李晚问慕容真:“六爷,您不想成亲么?”


    看他这副样子,到底是要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