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到了。”


    代驾师傅把钥匙还给了刘东。


    “费用的话，手机上面付一下就好了。”


    “好”


    刘东说完话，转身走上了电梯，还多给了司机师傅200块钱小费


    回到床上的刘东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是6点多了


    这个时候柳亿魅已经出门了，但是刘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刘东走进洗手间开始洗漱，吃完早餐之后。


    他叫了一辆车，目的地就是齐文化公司楼下。


    陈漾在工位上面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来找你们董辉，他上次给我的公款为什么到了今天还没有打到我的账上？”


    外面的吵闹声引起了陈漾的注意。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董辉再怎么样都要下午来，谁给你签的字，你就等谁来问。”


    龙哥在办公室里，跟那位看起来有50来岁的大叔说着。


    “我不管，这个工程款已经拖了我很久了，现在我要是要不到工程款我就要开始闹了。”


    “大家正好都是上班的时间，你们要是不嫌弃丢人，就让大家都来看看，看看你们齐文化，是不是大公司欺客？”


    那个看起来快50来岁的大叔，一声怒吼，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那个董辉现在确实不在，我们没发给你批，毕竟这些东西中间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你们合同是怎么样的。”


    赵齐听见动静之后，抢先一步在陈漾的面前走了出来，他身子挡住了大半个陈漾，正好让陈漾看不见前面发生的情况。


    “董辉应该来了。”


    齐开说了一句。


    几个人的视线一瞬间都朝着齐开，看了过去。


    “他车跟助理都来了。”


    齐开说着指了指车窗下面，果然齐开的车正在窗户下面停着。


    玻璃门被猛地推开，穿阿玛尼西装的董辉夹着公文包大步迈进，身后助理小跑着捧着保温杯。


    他目光扫过闹事大叔时，眼尾的褶皱都没颤动半分。


    "老周啊。"


    董辉抬手看了眼劳力士，"财务流程卡在哪步了？"


    他指尖敲了敲前台的大理石台面，金属表扣撞出清脆声响。


    "上周让你补的增值税发票，补齐了吗？"


    大叔脖颈瞬间涨成猪肝色，指节捏得泛白："董总！我工地三十号工人等着吃饭！"


    他突然抓起前台的玻璃烟灰缸，却在半空被两个保安架住胳膊。


    烟灰缸"哐当"砸在地上，飞溅的玻璃渣在晨光里划出细碎的银线。


    董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轻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老周，别拿工人当挡箭牌，合同白纸黑字写着，手续不全，钱一分都别想拿走。”


    老周气得浑身发抖，双脚乱蹬，想要挣脱保安的束缚。


    “董辉，你不得好死！我们辛辛苦苦干活，你就这么昧着良心？”


    董辉却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领带，轻飘飘说道。


    “再闹，连剩下的尾款都别想要了。”


    老周瞬间像被抽走了力气，瘫软下来，两行老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滑落，嘴里喃喃着。


    “作孽啊，这日子可怎么过……”


    董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老周，阳光透过玻璃幕墙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阴影，将那身阿玛尼西装镀上一层冷冽的金边。


    他忽然蹲下身，皮鞋尖抵住散落的烟灰缸碎片，金属表扣在老周眼前晃出刺眼的光斑。


    "知道为什么选你当典型吗？"董辉压低嗓音，温热的气息喷在老周颤抖的眼皮上。


    "上个月你儿子在工地摔断腿，医疗费可是齐文化垫付的。"


    他忽然扯开领带，露出脖颈处一道狰狞的疤痕。


    "这道疤，就是十年前被你们这种''苦主''用啤酒瓶划的。"


    老周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声。


    董辉指尖抚过那道暗红色疤痕，突然揪住老周衣领将他拽起，两人鼻尖几乎相撞。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他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要么今天把补税证明交来，尾款立刻结清要么……"


    他忽然松开手，老周重重摔回满地玻璃渣中，"让你儿子永远躺在病床上。"


    鲜血从老周掌心渗出，在碎玻璃上绽开红梅。


    他盯着董辉领口若隐若现的金色项链，突然发疯般扑上去，却被保安死死按住。


    董辉整了整西装，转身时劳力士在阳光下闪过冷光，只留下一句。


    "处理干净。"


    董辉抬脚欲走，却又忽然顿住，转身凝视着被保安压制在地、满脸血污的老周。


    他微微俯身，手指轻轻捏住老周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此刻盛满了绝望与愤怒，董辉却轻笑出声


    “怎么，还不服气？”他松开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扔在老周脸上。


    “这十万，算是你儿子医疗费的补偿，但尾款，别想。”


    支票擦过老周脸颊，飘落在地，他盯着那串数字，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董辉带着嘲讽的笑，扬长而去。


    老周像头受伤的野兽，猛然挣开保安的束缚，扑向那张飘落的支票。


    他手指颤抖着捏起，盯着那串刺眼的数字，突然发出低沉的呜咽，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撕扯出来的。


    他猛地抬头，双眼通红，死死盯着董辉离去的背影，嘶吼道


    “董辉！你这畜生！钱买得了我儿子的腿，买得了我这条老命，却买不走我的良心！”


    说着，他竟将支票撕得粉碎，纸屑如雪片般纷飞。


    他踉跄着站起，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朝着董辉的背影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董辉脚步微顿，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刃，直直刺向老周。


    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踏在地面发出“嗒嗒”的声响，每一步都似踩在老周的心上。


    他站在老周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满脸血污、狼狈不堪的男人，伸手拍了拍老周的肩膀，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良心？老周，在这世上，良心值几个钱？”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有这功夫谈良心，不如想想怎么把那补税证明弄来。”


    说罢，他转身再次离开，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刘东突然从转角冲出，像头暴怒的公牛般撞开保安。


    他右手攥着根生锈的钢管，左手拎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金属包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董辉！"他嘶吼着，钢管重重砸在前台的大理石台面上，火星四溅。


    董辉转身时，刘东已冲到他面前，帆布包哗啦裂开，成捆的现金像瀑布般倾泻而出，百元大钞在风中翻飞如蝶。


    "你他妈不是要钱吗？"刘东眼睛通红，钢管抵住董辉咽喉，"这些够不够买你良心的价？"


    董辉瞳孔猛地收缩，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他轻蔑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现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这点钱，也想买我的良心？”刘东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钢管又往前送了几分，抵得董辉咽喉生疼。


    董辉却依旧不慌不忙，伸手慢慢拨开钢管。


    “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拿钱砸人这套，早过时了。”


    刘东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董辉却突然凑近他耳边，低声说。


    “信不信，我能让你这钱，有命拿，没命花。”


    刘东瞳孔骤缩，钢管在掌心攥出青白指印。


    狂风卷着钞票扑向董辉笔挺的西装，领带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忽然狞笑起来，露出一口森白牙齿


    "那老子就先让你没命花！"


    话音未落，帆布包底层寒光乍现——三把手枪并排躺在钞票堆里，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幽蓝。


    董辉喉结滚动，西装下摆被风吹得翻飞如蝶。


    刘东的钢管突然调转方向，狠狠戳在最近那把手枪上，金属碰撞声刺破空气。


    他弯腰拾枪时，后颈汗毛根根竖起—董辉的皮鞋尖正抵着他颤抖的手腕。


    刘东的后颈瞬间渗出冷汗，董辉的皮鞋尖像块寒铁，死死压住他手腕。


    他试图抽手，那力道却如钳子般，纹丝不动。


    狂风裹着钞票在两人间打旋，百元大钞糊住刘东的视线，他眯眼怒吼，左手猛地去抓另一把枪。


    “嗒。”


    金属碰撞声极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刘东心头——董辉不知何时抽出了西装内袋的银色手枪，枪口正抵在他太阳穴上。


    董辉的呼吸喷在他耳畔，带着雪茄的焦油味


    “刘总，玩枪……得先学会看人。”


    枪管冰冷，刘东的瞳孔缩成针尖，额角青筋暴起如蚯蚓。


    他听见自己喉间滚出低吼，像困兽的嘶鸣。


    “你们在干什么！”


    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刘东跟董辉两个人的对视。


    两个人齐齐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陈漾跟龙哥拿着一个文件夹站在两个人的正前方。


    脸上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们处理事情就是这么处理的？”


    龙哥一句话说完，刚才还火药味十足的两个人顿时被噎住发不出声音来。


    “喲？我以为拍什么电视剧呢？”


    龙哥说完跟旁边的人对视一笑。


    龙哥话音未落，隋玉突然从侧门闪出，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满地钞票，像掠过血海的夜枭。


    他高跟鞋尖踩住刘东即将摸到枪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虎口


    "东哥，玩过了。"


    刘东浑身一颤，隋玉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


    她弯腰拾起那把银色手枪，枪管在指间转了个花，突然抵住董辉眉心。


    "董总，我老板请您喝杯茶。


    "董辉瞳孔微缩，却见隋玉红唇勾起，露出个甜腻的笑


    "放心，没子弹的。"


    “得又来一个。”


    “你身边的人都这么爱唱吗？一出一出的。”


    陈漾听完龙哥的话默默的摸了摸额头的一把汗。


    刘东盯着隋玉抵在董辉眉心的那把枪，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风卷着钞票糊住他半张脸，百元大钞边缘割得脸颊生疼。


    他虎口被掐出月牙状血痕，却感觉不到痛，隋玉身上那股雪松香裹着铁锈味，正顺着鼻腔往脑子里钻。


    "隋玉."


    他刚开口就被高跟鞋碾在手腕的力道打断。


    隋玉弯腰时黑色风衣擦过他鼻尖，露出后颈处暗红的纹身，像朵枯萎的玫瑰。他


    指尖转着枪，突然松手让枪坠向地面，却在离地三寸时用鞋尖接住，金属撞击声惊得董辉睫毛颤动。


    “有那个真本事，你就开枪，别让我看不起你。”


    刘东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盯着隋玉鞋尖下悬停的银色手枪。


    风卷着钞票掠过她后颈暗红的玫瑰纹身，那抹红刺得他眼眶发疼。


    忽然，他猛地抽回被高跟鞋碾压的手腕，血珠顺着虎口蜿蜒而下，在钞票堆里砸出暗红斑点。


    "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