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作品:《失忆后被帝王强取豪夺》 沈若辞自宽大的袖摆下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自生病以来,她已经两年没沾过酒了。待拿稳了合卺酒,那人长臂一勾,等着她伸手过去。
两臂相交,沈若辞感受到他身上草药的气息,杯中的酒气淡淡的,没什么酒味,她仰头将酒饮尽,唇齿间有一股香甜的果香。
沈若辞看了一眼见空的杯底,舌尖碰了碰唇瓣,没想到合卺酒喝起来还不错。
流程走完,元栩掀起繁复的下摆,没骨头似的往软塌上一坐,好整以暇地看着喜床上的沈若辞。
他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
入眼是一片喜庆的红,这样艳俗的颜色,非但没有让人觉得俗气,反而衬得她容貌更加娇媚柔美,身段更加窈窕有致。
沈若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知这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被看得心虚,忍不住去想,这人不用出去宴客的吗?莫不成因为娶她心情不佳,连筵席也没有准备?
移开视线落在裙摆上,“这嫁衣真好看。”
好看,量身定做的,肯定好看啊。
更何况,是出自他的手。
样式出来后,针工局二十四位手艺精湛的绣娘,连着赶了十天,才做出来的。
初秋的天气最是宜人,晚风从窗户吹进来拂在身上每一处都舒适极了。
那个梦里,也是她成亲的当夜,他在江边喝酒,吹着冷风,狼狈不堪,哪有此时自己做新郎官来得爽快。
果然,凡事要靠自己。灯光下看美人,越看越有滋味,红烛高燃,她的脸颊粉粉的,红唇娇艳欲滴,屋中的空气莫名旖旎起来。
元栩想起那夜在她的闺房,香汗沾湿她额前的发,因为剧烈起伏,双颊泛着一层惑人的粉。声音更是媚到极致,此时坐在这里,都能感觉到她的讨饶穿过记忆钻进耳里,在血液里四散开来,媚得他筋骨酥麻。
元栩喉结滚了滚,他就想把人捆在床榻之间,不分昼夜地作弄她。
岳常安很不合时宜地过去提醒道,“皇上,该去前殿宴客了。”
沈若辞双唇轻抿了一下,原来他还要面子,也知道要请宾客。
“皇上安心去前殿,这边有老奴伺候皇后娘娘。”
方才生出来的那点旖旎烟消雾散,元栩皱了皱眉头从软塌上抬起身子。双脚刚刚沾了地,殿外便是一阵嘈杂声。
岳常安走出去几步,就听见严从晖高声禀道,“启禀皇上,沈相手拿先帝御赐的宝剑,一路闯进宫来……看皇后娘娘。”
从殿外有动静开始,沈若辞就留心听着,此时听到了严从晖的话,她心头一惊,腾地一下从喜床上站起身。
她虽人在屋内,却能听见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近,沈若辞急出一身冷汗,连背脊都僵硬起来。
她望向元栩,那人又坐了回去,半躺在软塌上,视线扫过她局促不安的身子,对上她的眼眸后轻轻一笑。
似乎在看她的好戏。
沈若辞咬了咬牙,对着元栩行了一礼,“皇上,父亲思念臣女,沿沿要出去见父亲一面,失礼了。”
来不及等元栩点头,沈若辞便提着裙摆奔出屋去。
月光下,沈相已换下囚衣,但也未着官服,整个人消瘦了一些,单手握着剑,来势汹汹。
“阿爹!”
沈若辞站在台阶上眼眶一酸,小跑着扑过去握住父亲的手,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也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沈墨见到女儿完好无损,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火气也消散了一些。他抬头拭去沈若辞双颊的泪珠,关切地问道,“沿沿,那狼崽子欺负你了?”
沈若辞朝门口回望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对着父亲摇了摇头。
沈墨自是不信,沈若辞赶忙补充道,“阿爹放心,皇上没有欺负女儿,还封了女儿做皇后。”
她嘴角扯出一个欢喜的笑容。
夜里风大,沈墨看着她的笑直皱眉头,手上却不忘将沈若辞落在臂弯的袖摆拉上来,盖住莹白的手腕,“你用不着骗人,爹能不知道那狼崽子有什么坏心思!这段日子委屈你了,爹现在就带你回家,用不着害怕他。”
说着便要拉沈若辞离开。
沈若辞避开沈相的手,后退了一步。
沈相原本转身要走,没想到手上抓了个空,便又回过头去,就听女儿低声央求道,“阿爹,我不走,我想做皇后好不好?”
沈墨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是难以置信,他无法接受这话是从沈若辞口中说出来的。
袁子逸虽不是女婿的最佳人选,但两家门当户对,沈若辞若是想嫁过去,有他护着,也不会被欺负。
但皇宫是吃人的地方,自古君王又多薄情,他断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跳进火坑。
他望着女儿娇嫩的脸庞,耐心地询问道,“你告诉阿爹,那狼崽子有什么好?”
沈若辞喉头一窒,她飞快地脑中搜索了一遍,想找出这人几个像样的优点,糟糕的是,在脑中转了几次,她都找不到。
可她也不能随口胡诌,毕竟父亲是看着小皇帝长大的,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肯定骗不过。
沈若辞憋红了脸,就是想不出他的一个优点来,眼见沈相就要失去耐心,她几乎是急中生智地喊道,“他好看!”
对,他好看。
沈若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沈墨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整张脸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爹爹,沿沿想去找漂亮哥哥玩,你带沿沿去,好不好?”
“爹爹,漂亮哥哥家的小马,还等着我去喂它呢,您什么时候带我去呀?”
“爹爹,哥哥好看,还跟我玩。”
一段尘封的记忆涌入脑海,沈墨脸色一寸一寸地灰败下去。起初他坚信沈若辞是被皇帝要挟控制,可眼下他又开始动摇,难不成女儿真是自愿的?
这念头一闪而过,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逼迫的,他都不会同意女儿留下来。
沈墨狠了狠心,毕竟年少,难免识人不清,她不能眼睁睁看女儿陷进去,“走,现在跟阿爹走还不迟。”
沈若辞恨不得马上跟父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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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但她知道皇帝的为人,岂会轻易放过她们父女二人。她只能狠下心拒绝,“阿爹,我不走。”
沈相好言相劝,“沿沿,听爹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元栩垂着眼帘,在屋中听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从软榻上起身,慢悠悠地走向门口,修长的身子往门框上一靠,双手抱臂望着庭院中争执不休的父女二人,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爹,晚了。”
庭院里安静下来。
沈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讷讷地抬头望向元栩。
那狼崽子一身喜庆的婚服,脸上的稚气不知道何时蜕变成少年的英气。他恍然发现那个小孩已长大成人,不再是当初事事要他操心的小皇帝。
沈墨定了定神,回想起他刚刚说的那话,语气又是十足的讨人嫌。
他冷笑一声,“沈家没有这个福分,今日就当沿沿进宫游玩一趟,皇上请另寻佳偶。”
话音未落,元栩顺着门前的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沿沿腹中没准已有了皇家血脉,怎可说走就走。”
沈墨瞪大了眼珠子望着元栩,待反应过来,又见沈若辞心虚地垂下头,震惊、愧疚、愤怒各种情绪一时间交织在心头,冲刷着他的理智。他几乎不敢想象,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的闺女是怎么过来的。
原想保住她,却没想将她送入了龙潭虎穴。
沈墨当然是悔不当初。
他此时又是气愤,又是悔恨,一张脸铁青铁青的,沈若辞看得心惊。她抓着父亲的袖子,嘟起小嘴,像以往做错事一样试图央求他原谅。
沈墨见不得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以往几乎马上就心软了。可这次,他却久久不肯松口。
夜色弥漫,夜风从庭院中拂过,丝丝凉意。
元栩打破了这片寂静,“夜深了,沿沿身子不好,不宜吹夜风。沈相请移步屋内。”
沈墨僵持了一会,还是缓步进屋。
新房里大小事物无一不精致华贵,床边燃着一双红烛,照得屋中亮澄澄的。
父亲性子刚直不阿,沈若辞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触怒皇帝,她为父亲奉上热茶,因为担心,坐立难安。
所幸沈墨没有纠缠不休,但却始终绷着脸,连喝了两杯热茶,眉头依旧紧锁。
直到外边宫人通传沈太医到了,几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沈太医一只脚迈过门槛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屋中奇怪的氛围。
皇帝洞房花烛夜召他前来问诊,多半不会是好事,他战战兢兢地进屋,一眼就望见沈相,倒没想到会在皇后宫中碰到老熟人。
沈太医皱了皱眉头。
他是来为皇后问诊的,见了沈相也不好叙旧,只用眼神跟他交流了一下,没想到往日聪明绝顶的人,这回竟对他的招呼熟视无睹,冷着脸假装没看到。
沈太医心头闪过一丝诧异,但碍于正事要紧,他无暇顾及,转而去看那穿着红嫁衣的美娇娘,竟是沈相卧病在床的千金。
屋中灯光明亮,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