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失忆后被帝王强取豪夺》 沈若辞察觉出他话中的不耐烦,也立即意会过来他前后的反差。眼下父亲走了,他就懒得装出关切的样子。
好在沈若辞不甚介意,甚至还有些许开心,只要皇帝能兑现承诺,阿爹能平安回家,她还是感谢他的。
她也不是什么想恃宠而骄的人,不会让皇帝难做。
眼见他微微抿紧唇,或许是快要爆发了,脸上因为不耐泛起一层怒红,她识趣地避开皇帝的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思量再三,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父亲一事,臣女感恩皇上,日后定会安分守己。您放心,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不该做,我都有分寸。”
言下之意,她不会拿皇后的身份说事,她会做好当一颗棋子的本分。
至少,目前她会做到。
元栩喉头一窒,修长好看的手停在二人之间,要说的话僵在嘴角。刚起的兴致被浇灭了大半,他悄无声息地收回手,就听沈若辞继续温和地说道,“夜深了,皇上日理万机,今夜臣女不敢耽误您休息。”
沈若辞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给他离开。
这个时辰,皇帝也不该留在这里,该去前殿宴客才对。
宴客后也不必回她这里了,毕竟演了一天的戏,他也该累了。
元栩周身都僵硬起来,二人之间仿佛横了一道奔腾的河流,他脚下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开。明明一副小心讨好的模样,偏生说出来的话,句句不合他的意。
久违的失落一丝一丝地爬上心头,没想到走到今天,成了他的夫,还是被她无情地推开。
他脸色骤沉,方才所有的旖旎烟消云散。冰冷的情绪笼罩着他,他凝着她的脸,杏眸里蒙着一层水雾,叫那张明艳的脸儿看起来无辜又动人。
他走就是了。谁稀罕呢。
元栩说走就走。
岳常安原本在院中欣赏夜景,四处红彤彤的,看起来就喜庆。
这些年来,宫里好久没办过喜事了。皇帝是他看着长大的,作为宫里的老人,他也开心。
只是这开心没能延续多久,他们家的小皇帝就冷着脸地从屋里出来,下台阶的时候还踢坏了一盆开得正艳的牡丹。
白瓷花盆顺着阶梯滚落,落地声音清脆,碎了一地。院中等候传召的宫人站了两排,被这破碎的声音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出,个个面面相觑。
岳常安看着元栩的渐行渐远的身影,又往屋里瞧了瞧,忽然脑子一灵光,忙喊道,“皇上,老奴有要事相禀。”
他匆忙地跟上前去,“皇上,今日帝后大婚,理应同衾共枕,来年方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元栩本来没打算停下脚步的,直到听到“同衾共枕”四字,他忽地停在原地,慢慢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又原路折回。
路过岳常安面前的时候,还训斥了一声,“事关重大,为何不早说!”
岳常安看了一眼站成两排的下属,“……”
他不要脸面的吗?
元栩从善如流地返回屋里,沈若辞正坐在妆镜台前,锦云帮她拆下凤冠,准备梳顺一头乌黑的长发。
方才岳常安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起初她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那渐渐的远去的脚步声又重新响起,她才觉得好笑,那样肆意妄为的人,竟然也信这种说法。
皇帝去而复返,原本正发愁的连嬷嬷顿时喜笑颜开,她忙迎上前去,“今日皇上大婚,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奴。”
元栩淡淡地“嗯”了一声,眼角像不经意一般往沈若辞那边瞥了一下,见她仍坐着由锦云卸下头饰,并没有反感的情绪,不由得心安理得起来,“嬷嬷,朕要沐浴。”
他说的什么话?沈若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今晚要留宿,也不用这么快沐浴入寝吧,难不成他不用出去宴客?
敢情那些宾客是请着玩的?
突然听皇帝这么说,连嬷嬷也是怔愣了一下。虽说她害怕帝后刚成婚就产生嫌隙,一心盼着皇帝今夜能留下来,夫妻间和和睦睦。
但按仪式走,皇帝这会儿应该出去宴客才对。
她犹豫起来,不知是否该提醒他现在还不到沐浴的时辰。
元栩没有半点自己该做什么的自觉,他好不容易找到借口留下来了,难不成又要他去招待那群聒噪的臣子?
不可能。
“传令下去,今夜筵席不设时间,众爱卿尽可开怀畅饮。”
岳常安有些迟疑。
元栩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他一边往浴房走过去,一边说道,“朕不胜酒力,该休息了。”
岳常安应下,心道皇帝方才抽空去了前殿一趟,也算是在筵席上露过面了,此时不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最主要的,还是这小祖宗开心要紧。
凤冠珠钗拆卸下来,沈若辞已梳顺一头浓密的秀发,此时外袍也已经褪下来,她穿着中衣静静地等待沐浴。
也许是屋中太过安静,又或许是无事可做,此时浴房中的水声此起彼伏,格外的清晰。
沈若辞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红,悄悄地别过脸去。
连嬷嬷已经帮她准备好了新婚夜要穿的衣裳,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就等皇帝出来后,换她进去。
她坐了一会,就被屋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岳公公,表哥呢?亦心有要事跟皇上禀报。”
女子声音听起来稍显慌乱,急得像要哭了的样子。
岳常安回道,“呦,急事吗?连姑娘可以先跟老奴说,老奴去向皇上禀报。”
连亦心眼圈都红了,“此事事关重大,亦心还是亲口跟表哥说的好。”
岳常安知道皇帝今夜不想被打扰,但连亦心与皇帝的关系非同一般,他也不敢怠慢。
犹豫了半晌之后,岳常安徐徐回道,“连姑娘稍等一会,老奴进去禀报。”
连亦心点点头,在原地等候着。
屋内人影移动,烛光轻颤。元栩从浴房里出来,身上着一件红色的单衣,衣带系得松松垮垮的,衣服也不好好穿,露出大片的肌肤。
沈若辞坐在床沿,垂下头去假装没看到。很快地,元栩走到床边,沈若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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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到对方要上床休息,准备起身让路。
男人强劲有力的手臂伸过来,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微微抬高她的脸。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捻去红唇上的口脂,指腹染上嫣红,她的双唇却更加娇艳。
沈若辞视线刚好落在他的胸膛上,交叠的衣襟松散开来,他的身体被看得一清二楚,完全不像外貌那般清俊。
那夜在她的闺房里,只有她脱了衣裳。他连外袍都始终穿在身上,只是被她抓皱了。
沈若辞头一回见到男人这个样子,野性又充满力量,看得她一阵面红耳赤。
口脂被抹去,元栩眼中的欲望更加明显了,就势俯下身要来亲她,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刚刚急着要走的男人,此时竟迫切地要与她……欢好!
“皇上!臣女尚未沐浴。”情急之下,沈若辞随口扯了个理由。
元栩恍若未闻,一步步地逼近。
沈若辞只能后撤,她感受到了危险,像皇帝第一次要她那样,强势到让人无力抵挡。
可是屋中亮盈盈的,帐幔也没放下来,这人就不管不顾地要作弄她。
“皇上,唔……”
下边的话尽数淹没在交缠的呼吸里。
他的吻来势汹汹,沈若辞很快招架不住,呼吸急促起来,被迫与他纠缠。
“皇上……”岳常安站在门口挣扎了一会,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喊人。
沈若辞惊了一下,抬手去推他。元栩被她挣脱开,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但兴致丝毫不减。
没有得到回应,岳常安硬着头皮一口气将话说完,“启禀皇上,连姑娘有要事求见。”
交缠的身影滚到床上,床幔落下来。
沈若辞双眸起了雾,胸脯也起起伏伏。不是说同衾共枕就是了,可没说还要做这事啊。元栩对外边的声响置若罔闻,亲着她的锁骨往下。灼热的呼吸洒在身上,沈若辞觉得没有谁能把这头凶兽恶狼叫走的时候,一声“连姑娘”却让皇帝突然起身,他从帐幔中走出去,边走边说,“朕出去一会。”
连嬷嬷原本已将床前的帐幔放下来,放到一半,听到连亦心又把皇帝叫走了,心里不舒服起来。
平时也就算了,今日皇帝大婚,怎能如此儿戏,说把人叫走就叫走。
她虽是连家出来的,但凡事孰重孰轻,还是拎得清的。
皇帝披上外袍就走了,沈若辞红着脸从床榻上坐起来,头发散了,嫁衣也扯乱了,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连嬷嬷暗地里叹了口气,走上前去,“娘娘,老奴先服侍您沐浴。”
沈若辞点了点头,“有劳。”
锦云捧着换洗的衣物跟进浴房,忍不住嘟哝了一句,“连姑娘面子真大。”
连嬷嬷一个眼刀过来,锦云立马噤声。
七夕宴的时候,沈若辞就知道皇帝对这个表妹非同一般。今日亲眼所见,更是验证了她的想法。
原来传言皇帝属意袁妙莹一事是假,喜欢他的小表妹才是真。
锦云到底没忍住,私下惶惶不安地问连嬷嬷,“皇上不会就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