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策划炸舰,慑服厅县
作品:《回到清朝做买办》 周立春眉头拧成疙瘩,指节无意识攥紧。
“陈兄弟,你不是说找支太湖水匪顶缸就成吗?”他声音紧张,带着几分焦躁。
陈林垂眸叹气:“原计划是这样。可我没料到,洋人傲得没边,是纯心要开战。”
“那咋办?”周立春身子往前倾,伤口扯得他倒抽口冷气。
“其实……”陈林话锋顿了顿,抬眼时眼底亮了点,语速放缓:“还有个办法。”
他没绕弯子,直截了当:“只要给英吉利人造个新危机,让他们没精力出兵就行。”
“给他们制造危机?”周立春重复着,心里直犯嘀咕——这哪是容易事。
旁边潘起亮突然开口,戳破陈林的心思。
他转向周立春,下巴微抬:“周把头,陈林打算去炸洋人的军舰。看你伤得不轻,这任务,我们手枪队来完成就好。”
他这明摆着是要抢功。
周立春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连伤口的疼痛都压下去几分。
水上的活儿,从来都是他们淀山湖游击队的地盘。
他刚要开口,身旁周秀英先抢了话:“小镜子,你水性行不?上次那洋船,可是我们抢的!这次行动,自然还得我们来。我阿哥伤了,还有我呢——我能带人去!”
“对,陈兄弟。”周立春急得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声音都拔高了些:“我手下的人对付洋船有经验,还是我们来执行这任务!”
陈林见状,赶紧伸手扶住他胳膊:“周大哥,你挑几个水性好的弟兄,回头我跟他们说操作细节。”
“阿哥,你歇着。”周秀英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我带人配合陈大哥行动。”
这次,周立春没拦着。
他太了解秀英的性子——想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况且,他信陈林。
陈林的计划,每次都密不透风。
上回抢“快车号”,计划就是陈林定的。
用渔网缠住一侧浆轮,让汽船转着圈没法动;用铁板做盾牌,挡在小船前头……
虽然后来还是没了十几名弟兄,但这样的损失,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少了。
回到野鹿荡训练基地,日头已经偏西。
陈林站在岸边,指挥周秀英和她带来的游击队员,一遍遍练用水雷炸船的动作。
细节要反复磨——水下怎么推水雷走,怎么用钩锁把水雷固定在军舰侧舷,怎么点引线,怎么撤退……
每一步都要练到熟得不能再熟。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林就让周秀英他们回屋歇着,养足精神。
他自己则带着潘起亮一行人,往川沙堡赶。
川沙堡在陈家湾东边,有条水路连着。
陈林穿了身便装,把官府文书、官印都打了个小包裹,贴身放着。
虽说眼下要忙的事一堆,但他没忘自己那署理官职——不管咋说,得先把地盘接过来。
他不知道,船刚离开陈家湾,就有人把他的行程报了上去。
赵胜文收到消息,立马把厅里的差役喊过来,又让人给冯勇送了信。
两人一碰头,当即拍板,凑了上百号人,浩浩荡荡往川沙堡码头赶,打算守着码头等陈林送上门。
陈林的船走得慢,一路上走走停停。
河道两边是冲积平原,一眼望不到头。
可大部分地都荒着,长满了草,没派上用场。
“大东家,”跟在陈林身后的陈水生指着荒地,叹气声裹着风飘过来:“其实这地,只要挖好沟渠,就能种粮食。”
“可官府不让种,说这草要留给盐场煮盐。”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唉,太浪费了。”
他们陈家以前就挨着盐场住,是大清那畸形盐政的受害者,心里最清楚这苦。
“是啊,都啥年代了,还守着煮盐那老法子。”
陈林也跟着叹息,指尖敲了敲船帮——固守成规,害死人啊。
就这么晃晃悠悠走了半天,日头快到头顶时,陈林的船终于靠上了川沙堡的码头。
“咦,咋没人?”潘起亮先跳上岸,眼神扫着四周,警惕地皱起眉。
按说,镇上的码头该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可今天,连个挑担子的都少见。
“走,上去看看。”陈林也下了船。
今天潘起亮带了十几号人,手里都有枪。
有这十几把枪在,陈林的胆子也壮了不少。
一行人顺着码头的石阶往上走。
陈林抬眼打量川沙堡——跟大多江南古镇的布局差不多,像个小一号的上海县城。
主干道沿着河边延伸,路的一边全是商铺。卖绸缎的、卖布匹的、卖茶叶的,还有客栈、酒肆……应有尽有。
不远处,立着座城隍庙,屋檐上的琉璃瓦在太阳下亮闪闪的,看着香火挺盛,庙宇外墙像是刚修过,白得晃眼。
就在这时,码头两侧突然冲出来两队人。
一队穿皂衣,是衙差;一队穿号服,是绿营兵。
这两队人,陈林都熟。
潘起亮反应快,立马喊手下围成个半圆形,把陈林挡在身后。
“陈林,打不打?”他侧头问,声音丝毫不慌。
“等等,看他们要干啥。”陈林同样一脸镇定。
对方也就上百号人,自己这边有十几把枪。
以这些人的德性,只要一轮齐射,保准跑得没影。
见那两队人还往前冲,陈林对潘起亮道:“放一枪,警告下。”
“砰——”枪声炸开,两边的人顿时停住,脚步往后挪了挪。
“尔等盗匪,竟敢擅闯川沙堡!造反谋逆,罪不容诛!”一人用尖锐的嗓音喊道,是赵胜文。
他站在衙差前头,腰杆挺得笔直,气势倒足。
“来啊,给我拿下!”
“你就是赵经历吧?”陈林看向赵胜文,语气平平静静,压根没把他的恐吓当回事。
“知道是本官,还不乖乖投降!”赵胜文梗着脖子。
“赵经历,跟他费啥话!赶紧拿下,咱们都等半天了!”一旁的冯把总不耐烦了,手按在腰刀上,语气冲得很。
“大胆!”
陈林突然喝了一声,声音又响又脆,倒把赵胜文的话头截了去。
“在本官面前,也敢这般放肆?”
赵胜文愣了——这人咋把他的台词抢了?
“来,把本官的身份牌亮出来。”陈林话音落,身后两个护卫上前一步,举起两张鎏金木牌。一张上写着“候补县令”,另一张写着“署理川沙厅”。
这官名听着怪,但哪有盗匪会费这劲做假牌?
赵胜文心里犯疑,脚步不自觉顿了。
他带来的差役也开始犹豫,你看我我看你,没敢往前。
冯把总手下的兵,甚至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又有人拿过官袍,给陈林披上。
陈林一手托着官印,一手展开任命文书,往前迈了三步,声音掷地有声:“从今天起,这川沙厅,老子做主了!”
……
租界里,阿三兵的营地一如既往,乱糟糟的。
年轻的辛格搓着手,走到同乡拉吉夫身边,左右看了没人,压低声音道:“拉吉夫,你没发现个事儿?”
“啊?啥事儿?”拉吉夫正靠在墙边抽烟,抬头瞥了他一眼。
“今天早上起来,我下面那东西……没反应。”辛格说着,脸都白了,语气中带着慌乱。
“哈哈!”拉吉夫笑出声,眼神往他下身瞟了瞟,坏笑道:“怕不是前几天用多了吧?”
他想起前几天那祖孙三个女人——那样的组合,辛格怕是累着了。
“不是跟你说笑!”辛格急了,手不自觉往下摸了摸:“我弄了半天,还是没反应。是不是得病了?我还没结婚,还没生孩子呢!”他越说越慌,眉头拧成了团。
拉吉夫脸上的笑也收了,像是想起啥,把手伸到下面,使劲摆弄了几下。
几分钟后,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真没反应。
与此同时,加尔各答步兵连的连长普拉迪普,脸上挂着坏笑,推开一间屋子的门。
屋子里头,坐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人。
这女人叫小桃红,是县城里的风尘女子。长相普通,年级也大,生意一直不好。
今天早上,一个商人去窑子里,出了五两银子请她上门服务。她原以为是去寻常客人家,没成想被带进了这军营。
小桃红早听过这些大头巾的恶行,心里怕得慌,想跑,可门外全是大头巾,没处逃。
她缩在墙角,身子抖得像筛糠,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冲花了脸上的脂粉。
心里想着——认了吧,死就死了,只要死前别太受罪。
她可不想像那几个流民女人似的,被扒光衣服,扔到河边。
门被推开,一个留着大胡子的洋人走了进来,身上的汗味混着酒气,冲得小桃红直皱眉。
她赶紧闭上眼睛,双手抱在胸前,等着接下来的折磨。
普拉迪普像头饿极的野兽,猛地冲上去,一把撕掉小桃红的衣服。
他的身体蹭着小桃红的皮肤,可下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桃红也是见过场面的人,小心地瞥了一眼,嘴角翘起,小声嘟囔:“切,原来是个没用的玩意儿,害得老娘担心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