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暗流汹涌

作品:《侯门嫡女重生后,姐妹换亲杀疯了

    太子妃凌厉目光扫向裴卿卿,"裴妹妹,你的席位离闻妹妹最近,可曾发现什么不对劲?"


    裴卿卿脸色骤变,手中酒杯捏得紧紧的,"娘娘明鉴,妾身并未发现异常..."


    "查!给孤彻查!"太子怒拍桌案,震得杯盘叮当作响。


    瑞昌帝也下令,封锁东宫,由慎刑司立即介入彻查。


    好好的宴会再无人敢动筷子,有人窃窃私语,有人保持沉默,等待调查结果。


    满堂寂静中,慎刑司很快押着一个绿衣丫鬟进来,丫鬟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回禀陛下、殿下,"慎刑司总管冷声道,"奴才在这名叫菊香的丫环房中搜出一包药粉,经太医查验,与闻良媛所中之毒同源。"


    太子脸色阴沉:"说!谁指使你的?"


    菊香抖如筛糠,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奴婢、奴婢该死!去年奴婢曾冲撞了闻良媛,被罚了二十板子,险些丧命......奴婢怀恨在心,所以......"


    "胡说!"太子妃厉声打断,"这毒连太医都辨不出出处,根本不是市面上流通的东西,你一个小小婢女,如何能得?"


    菊香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太子目光转向太子妃,眼神狠厉:"这丫鬟是何处当值的?你可清楚底细?!”


    太子妃表情有些复杂,面对太子的责问,她深吸一口气,“殿下,此女已经交待了,要不直接处置吧。”


    太子看得出她在和稀泥,怒喝道:“此案仍有疑点,钟氏,你是在包庇什么吗?”


    太子妃拽着锦帕的手紧了紧,吐出实情,“.....这丫鬟是裴妹妹从别苑带来的,入宫后在凝晖堂当粗使丫环,想必裴妹妹也不一定见过... ”


    裴卿卿面色骤变,猛地站起身:"娘娘明鉴!妾身确实没见过这个丫鬟,更不知她为何会投毒!"


    太子忽然愣住了,他怀疑过任何人,绝对不会怀疑裴卿卿,却没有想到人是她院子里的。


    殿内一片死寂。


    瑞昌帝冷眼旁观,指尖轻敲扶手,目光在太子、裴卿卿和太子妃之间来回扫视。


    这毒,跟他中的毒一致,他更想揪出幕后指使者。


    可是,敢用来弑君的毒,又为何会轻易再出现人前?


    是幕后的人蠢?还是巧合而已?


    没有证据...但人心已乱。


    闻星洛饶有兴味的看戏,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早就知道闻知鸳为了自救,会有所行动,却没想到她竟敢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这药...是凛霄国的,闻知鸳应该是从她母亲苏氏手上得来的,或许苏氏当真与赫连朔有渊源。


    裴卿卿攥紧帕子,指节发白,身子微微颤抖。


    她确实恨闻知鸳曾当众侮辱她,但绝不会蠢到在东宫宴上下毒!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


    她倏地看向太子妃,在东宫里,应该只有她才能做到这些,并且,这件事若是成了,一下铲除两个女人!


    她和闻知鸳都是有子嗣的,而太子妃没有。


    计谋若是成功,两个孩子都将抚养在她名下,她是最大的获利者。


    不仅是她这么想,太子和许多宾客也是这么想的。


    但也只能是想想,毫无证据之下,谁敢多嘴一句?


    太子则陷入两难。


    他既不愿怀疑裴卿卿,又不能当众包庇,最终只能沉声道:"此事尚未查清,菊香拉下去继续审...裴氏暂禁足凝晖堂,待真相大白再做定夺。"


    瑞昌帝看着他没有别的话说,摇了摇头,开口道:"闻氏无辜受累,晋为良娣,回原院抚养琨儿。皇长孙暂由太子妃照料。"


    闻知鸳虚弱地伏地谢恩,嘴角却微不可察地勾起。


    她赌赢了。


    虽然没有恢复侧妃之位,可良娣也能与裴卿卿抗衡了。


    最重要的是,琨儿的抚养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至于太子妃么?


    上辈子是病死的,她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内,只要斗倒裴卿卿母子,便能前程无忧!


    宴席不欢而散。


    闻知鸳被抬回了原来的栖鸾阁,身边躺着琨儿,听着太医的叮嘱,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没错,毒是她自己下的,丫鬟也是她安排的。


    既然裴卿卿想独占太子,那就别怪她釜底抽薪!


    裴卿卿也被送回凝晖堂,狠狠摔碎了茶盏。


    才刚从暗处转到明处,良娣之位尚未坐稳,就遭了陷害。


    她恨,她忧。


    她恨太子,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她一个,会保她母子平安,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母子。


    可今日那么明显的陷害,他竟然不信她,还将她禁足!


    皇帝将皇长孙交给太子妃抚养,他更是屁都没放一个。


    而此时,太子独坐书房,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烈酒。


    散席时,卫公公传了帝王口谕,提醒他勿要宠妾灭妻。


    这更增加了他对太子妃的怀疑。


    算起来,自己已经两年没有与太子妃同房了。


    最开始是太子妃生病,待她的病刚好,他就去了北境赈灾,之后他...不行了。


    这一年以来,他只拉着通房丫环一次又一次尝试,可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知晓真相的丫环都被他刀了,这个秘密无人知晓,他也不打算让人知晓。


    所以,他该如何让太子妃平衡?


    难道...要找人代替自己行房吗?


    不!这绝对不行!


    可若后宫纷争不断,父皇对他越发不满......这储君之位,还能稳吗?


    越想越烦躁,只能一杯接一杯,让酒精麻痹自己。


    太子妃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后,疲惫地回到寝,看着熟睡的宇文元安,指尖轻轻抚过孩子的脸颊,眼底晦暗不明。


    裴卿卿被禁足,闻知鸳升位,皇长孙归她抚养......她躺赢了,可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不管如何,她不想被太子碰,而他似乎也没有碰她的意思。


    就连礼制规定的初一十五,太子也不来她的房中,就算来了,也不过是坐坐,喝杯茶,便走了。


    她作为太子妃,没有皇嗣傍身,终究是走不远的。


    既然皇长孙到了她膝下来,该想想办法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于此同时,瑞昌帝站在御书房窗前,望着东宫方向,淡淡道:"大伴,去查查那个丫鬟的底细。"


    卫公公低声道:"陛下怀疑......"


    "怀疑?"皇帝冷笑,"朕只是好奇,谁的手,伸得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