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启泰之治

作品:《边关悍卒:八极镇天下

    这在历代都是浩大工程,张墨凭借强大的中央集权和高效的动员能力,使其得以推进。


    修缮各地水渠,在全国范围内,特别是北方干旱地区,修缮和新建灌溉水渠、陂塘,推广龙骨水车等先进灌溉工具,扩大水浇地面积。


    推广先进农具和耕作技术,由朝廷督造优质的铁制农具,以成本价或赊销方式提供给农民。


    鼓励推广轮作、套种、施肥等精耕细作技术,并由官府印发《农政纲要》之类的科普小册子分发各地。


    这些措施极大地改善农业生产条件,粮食产量稳步提升,为帝国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也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在重农的同时,张墨前所未有地重视工商业的发展,这与其穿越者的视野密切相关。


    改善商贾地位,废除对商人的诸多限制和歧视性政策,允许商人子弟参加科举,表彰纳税多的“义商”,一定程度上改善了商人的社会地位。


    发展官营手工业,将原本隶属于军队的“将作院”体系扩大和规范化,成立“工部制造局”,下设军工、民用品等多个分局,集中能工巧匠,进行标准化、规模化的生产。


    不仅制造军械,也生产优质的农具、瓷器、丝绸等,并引入一定的竞争和奖励机制,鼓励技术创新。


    扶持民营作坊,降低工商业的税负,简化经商手续,提供小额贷款支持民间手工业和小商品生产。特别是在丝绸、瓷器、茶叶等传统优势行业,鼓励形成产业聚集。


    加强基础设施建设,大力修葺和拓展官道,建立高效的驿站系统,保障物流畅通。疏浚大运河,使其运输能力进一步提升。同时,在各主要城市规划和建设规范的市场区域。


    规范海外贸易,在沿海设立市舶司,管理海外贸易,既增加关税收入,也引进海外物产和技术。虽然此时主要精力在内陆,但已为未来的海洋扩张埋下伏笔。


    这些政策刺激了商品经济的活跃,城市日益繁荣,市井生活丰富多彩。中京、北都、以及江南的一些城市,逐渐成为商业繁华的大都会。


    张墨治国方略中最具特色的,便是对“格物之道”的大力推崇。


    他亲自倡导并确立格物地位,在官方意识形态中,将“格物致知”提升到与“诚意正心”同等重要的高度,宣称探究物理、改进技术同样是报效国家、服务黎民的正道。


    支持技术研发,格物院成为科技研发的中心。


    张墨根据自己的前世记忆,提出一些研究方向,如:改良冶金术、改进火药配方和爆炸效能、研究光学、探索机械原理。


    虽然很多想法短期内难以实现,但营造了一种鼓励探索和创新的氛围。


    同时他还颁布法令,保护与奖励发明。


    颁布《格物创新令》,对能工巧匠的技术革新和发明创造给予重奖,并允许其享有一定期限的专营权,这可以看作是中国古代早期的“专利制度”雏形。


    他还鼓励对外交流,鼓励翻译西域乃至通过商人带来的极西之地的书籍,虽然数量稀少,但打开了了解外部世界的窗口。


    在皇帝的大力倡导和制度激励下,大明初年掀起了一股“格物”热潮。


    虽然远未达到科技革命的程度,但许多实用的技术得到改进和推广,如火药的应用更加多样化比如用来开矿和筑路。


    农具更加精良,纺织效率提升,天文历法更为精确。更重要的是,一种重视实践、鼓励创新的种子开始在社会中播撒。


    经过数年的励精图治,大明王朝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政治相对清明,官僚体系高效运转。


    经济蓬勃发展,农业连年丰收,工商业日益繁荣,国库充盈。文化教育兴盛,读书人除了经典,也开始探讨实用之学。


    科技领域萌发出新的活力,虽然缓慢但坚定地进步。军事上,军队在休整和改革后更加强大,水师建设稳步推进。


    “启泰之治”的盛世局面已初露端倪。百姓安居乐业,国力蒸蒸日上,远超周边政权。


    然而,张墨并未陶醉于眼前的成就。他清楚,挑战依然严峻:旧有的思想观念仍有强大惯性,改革会遇到阻力。


    南方的大越虽纳贡称臣,但终究是心腹之患,统一大业尚未完成。


    庞大的帝国需要更精细化的管理,防止官僚体系僵化和腐败将是一个长期课题。格物之道的推广,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深厚的人才积累。


    但无论如何,大明这艘巨轮,已经在张墨的驾驭下,驶入了正确而广阔的航道。


    一个不同于以往任何王朝的、充满了进取精神和务实色彩的新时代,正缓缓拉开大幕。


    张墨的目标,不仅仅是做一个传统的守成之君,而是要引领这个世界,走向一条更加辉煌、可能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


    中京,新落成的“启泰书院”内,一场激烈的辩论正在进行。这所书院由张墨下旨兴建,意在汇聚年轻才俊,探讨经世致用之学。


    皇长子张朔,年方十六,坐在学子席中,眉头紧锁。


    他今日辩论的对手,是出身北方士族、以博闻强记著称的学子柳文渊。议题是“治国之基,在礼在法,还是在技在器?”


    柳文渊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礼传》有云,‘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故治国之要,首重礼制教化,使民知廉耻,守本分。


    至于工匠奇技,虽有小利,终是末流,若本末倒置,则国将不国。”


    张朔待他言毕,站起身,虽略显青涩,但语气坚定:“柳兄所言,朔不敢全然苟同。礼法固不可废,然若无‘技’与‘器’,礼何以行?法何以依?


    试问,若无坚实之路桥,陛下仁政如何通达州县?若无优良之农具,百姓饥寒交迫,又如何‘知廉耻’?


    前朝大越,空谈礼法,而民生凋敝,岂非前车之鉴?父皇常言,‘实干兴邦’,我大明欲开太平盛世,岂能轻视这兴邦之‘实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学子:“格物之学,并非奇技淫巧。改良农具,可使亩产倍增;精研医药,可活人无数;究天文地理,可避灾祸。


    此乃真正的‘利后嗣’。我认为,礼法为体,格物为用,二者当如车之双轮,鸟之两翼,不可偏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