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皇后明鉴
作品:《边关悍卒:八极镇天下》 孙无虚点头接口:“皇后明鉴。确是如此。宗门兴衰与王朝气运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故历代门人,皆以守护皇权安稳为第一要务,此非俗世忠诚,实为修行根本。”
张墨抓住了关键:“如此说来,贵宗修行,对皇气的感知和利用,必然有独到之处。不知对于龙气流转、国运兴衰的征兆,可否有所洞察?”
钱无用答道:“回陛下,确有些许粗浅感知。龙气旺盛,则如日当空,煌煌烨烨;若有滞涩或衰微之兆,则如云遮月,晦暗不明。
然天机难测,尤其涉及国运大事,因果极大,我等亦只能窥见模糊征兆,难言具体。”
这番交流,让张墨和墨月对玄坤宗的修行本质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们更像是一种与王朝共生的特殊存在,其力量源于皇权,目的也在于维持皇权的稳定,是一种奇特的互利共生关系。
随着初次交流的顺畅,后续的互动便自然了许多。张墨和墨月偶尔会带着一些修行上遇到的疑问,或是璇玑道宗典籍中记载的某些奇特现象,来与赵无庸三人探讨。
例如,墨月曾问及关于“地脉之气”与“皇道龙气”的异同。
赵无庸详细解释:“地脉之气,乃山川自然孕育,厚重沉凝;而皇道龙气,源于人道众生,活泼多变,与人心向背、政令通塞息息相关。
二者可相得益彰,皇宫选址,往往便在地脉节点之上,以地脉滋养龙气,以龙气激活地脉。”
反过来,张墨也会分享一些他在武圣境界上的感悟,尤其是对天地元气掌控的心得。
他虽然不走玄坤宗的路子,但武道通神,对能量的理解有共通之处。
他的某些见解,让困于当前境界多年的赵无庸三人,偶尔也会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感觉有所启发。
这种交流是平等的,互相受益的。
玄坤宗千年积累的关于皇气、地脉、以及各种隐秘知识的见识,弥补了张墨和墨月在特定领域的不足。
而张墨夫妇带来的来自璇玑道宗的正宗玄门传承以及张墨自身武道巅峰的感悟,也给了玄坤宗一个跳出自身框架、从不同角度审视自身道途的机会。
张墨甚至允许玄坤宗在坤宁阁内布置一个小的“观星台”和“地脉感应仪”,让他们能更精准地观测龙气变化。
这既是对他们的支持,也是一种更深入的监控——通过这些仪器的数据,张墨也能间接了解国运的某些微妙波动。
理论上的交流最终需要实践的检验。机会很快到来。
皇室在京郊的一处别苑,近年来总是莫名显得阴冷潮湿,草木凋敝,即使盛夏也让人感觉不适,有宫人传言此地“不干净”。
钦天监官员查看后,认为是地脉局部淤塞所致,但疏通之法却不得要领。
张墨得知后,便想到了坤宁阁。他下旨让赵无庸派人前去查看处理。
这次,赵无庸亲自带着他的亲传弟子小顺子前往。
他们通过罗盘定位和自身对地气的敏感,很快找到问题根源——别苑下有一处微小的地穴,因近年地震略有移位,导致阴煞之气外泄。
解决的方法并非蛮力疏通,而是需要在特定位置布置一个小型法阵,引导地气缓缓归位,化煞为祥。
赵无庸指挥小顺子布下阵旗,埋设山石头,整个过程如同精密的医术手术,而非装神弄鬼。数日之后,别苑果然恢复了往日的温暖祥和,草木重新焕发生机。
通过这件事,张墨更清晰地认识到玄坤宗的价值:他们就像专门处理“能量系统”问题的工程师,对于维护皇宫乃至京城这个复杂能量场的平衡,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而玄坤宗也通过这次实践,证明了自身价值,并再次确认了与新朝合作的好处。
自此,坤宁阁与大明皇室的关系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甚至略带积极的新阶段。
双方在互相尊重、明确界限的前提下,进行着有益的交流与合作。
玄坤宗获得了更稳定、更旺盛的皇气环境用于修行,而张墨则获得了一个深入了解和稳定帝国“能量基础”的特殊顾问团。
这种基于互利和相对平等的共生关系,为大明的统治增添了一层玄妙而稳固的底色。
时值盛夏,连接中京与北都云州的大运河主干道工程,正进入最关键的一段——打通“狼山隘口”。
此工程关乎南北漕运命脉,朝廷投入巨万,征调民夫十数万。
然而,工部衙门却接到密报:狼山段堤坝所用石材,以次充好,账目不清,且有克扣民夫工钱、口粮的迹象。
消息并未公开,而是通过锦衣卫的加密渠道,直接呈送到了张墨的案头。举报者,是工部一名不得志的主事,名叫苏德清,他因不愿同流合污而遭排挤,愤而举报。
张墨看着密报,脸色阴沉。新朝初立,他最恨的便是贪腐,尤其是这种蛀蚀国本、祸害百姓的工程贪腐。
他立刻密令锦衣卫指挥使影牙:“派得力人手,暗中查证,务必拿到真凭实据,不得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他也想借此机会,给日益成长的皇长子张朔上一课。
次日,张墨唤来张朔,只带了寥寥几名便装侍卫,微服出了中京,直奔狼山工地。
一路上,但见运河工地绵延十数里,人声鼎沸,号子震天,场面颇为壮观。
然而,靠近狼山段,张墨敏锐地发现,民夫们面色菜黄,衣衫褴褛,与远处其他工段民夫的精神面貌迥异。
运送石料的牛车,装载的石头大小不一,棱角分明,显然是未经验收的毛石,而非规定的规整条石。
张墨扮作路过商贾,与几名在树荫下歇息的老农搭话。
“老哥,这运河工程,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看你们干得挺辛苦,工钱可还及时?”张墨递上水囊,状似随意地问道。
一老农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唉,这位老爷,您是不知道。工钱?能按时发点杂粮糊口就不错了。
说是每天三文钱,到手能有一文就烧高香了,吃的更是克扣得厉害,清汤寡水,哪有力气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