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鱼儿游渔妇愁 摸鱼2

作品:《地府外包在线摸鱼

    事在人为!


    无相趁鸡公嗓夫人领着年纪尚小的女儿叩门进屋时,闪身入内,门外狗吠声响了几下又呜咽静下。


    此刻屋内已燃起蜡烛,昏黄的烛光下,家具陈设简洁,均是由粗木或干竹制成,略显破烂的木桌上还整齐摆放着几碗冷饭菜肴。


    “嫂子,这?”鸡公嗓夫人指了指那饭菜,问道。


    “与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想着他回来,立马能热热,就没收。”锦娘面容疲惫,一身素衣,或是期许或是失落回道。


    “嫂子别多想,田大哥会回来的。”鸡公嗓夫人拉过锦娘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一旁的稚女牙牙学语般重复嘟囔,生得粉雕玉琢,梳着一头双丫髻,两边分别系着一根红绳,两头红绳一高一低坠着、荡着,甚为可爱。


    无相心想,幸好长得丝毫没有鸡公嗓的影子。


    锦娘十分喜爱孩子,瞧着稚女可爱的模样,伸手逗了逗,舒眉轻笑,散了些阴霾,道:“阿苗,真乖,我和与仁呀,一直想要个孩子。”


    “不急,嫂子和大哥才成亲几年呀。”鸡公嗓夫人顺势唠起家常来,“福气到了,孩子自然也就来了。”


    锦娘勉强挤出掺杂几分苦涩的笑容,点点头,为了掩饰情绪,转身收拾起床铺来。


    在孩子的呼呼酣睡声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聊至深夜,方肯睡下,无相这才有机会翻找线索,轻手轻脚,这翻翻,那看看,终是一无所获。


    不不不,还是有的!薛尘说过,线索不仅来自于相关物品和痕迹,也可以来自于人物关系,特别是死者身边人的反应。


    田与仁的妻子锦娘反应没什么异样,担心许久未归的丈夫出事,两三日不算长,临时有事在外耽搁再正常不过,抱有希望甚合情理。


    但鸡公嗓夫妇的反应不对劲,起初只觉是热心邻居,可鸡公嗓夫人借安慰话语间时不时向锦娘提及孩子和日后打算,这才让无相察觉异常。


    第一,孩子似乎是锦娘的心病;第二,鸡公嗓夫妇好像知道田与仁回不来了;第三,那粗衣男子对锦娘似乎很关心,鸡公嗓夫人也多次在锦娘面前提到此人,名唤阿布。


    一阵阵鸡鸣鸟叫,天空泛起鱼肚白,放眼望去水天一色,无相坐在湖边一块不起眼的礁石上,光着脚丫子胡乱蹬着冰凉凉的湖面,不远处几片漂浮的碧叶忽远忽近,她边踢边嘀咕道:“天都快亮了,三哥怎么还没来!”


    倏忽,身后树林响起碎叶脚步声。


    无相欣喜回眸,只见雾气萦绕的树海里掠过两道偏瘦人形,下意识伏下身子,趴在礁石上鬼鬼祟祟观察起来。


    “大哥,你慢点,慢点!”落后半截的男子气喘吁吁地冲快步前行的男子喊道。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会回来!”前行男子不管不顾地自言自语奔走。


    鸡公嗓?阿布?他们起这么早?


    无相悄咪咪地尾随而去,一时忘记了隐身。


    “别急,大哥,别急。”阿布跟在鸡公嗓背后,不停安抚道。


    “不急不急!我能不急吗?!得找个办法再做掉他!”鸡公嗓十分不耐烦地转头,鼻孔朝天向阿布吼去,“我告诉你,我们可是一起动的手,他要是去报官,我和你一个都逃不掉!”


    “我知道,说不定他压根不知道是我们做的手脚呢?”阿布一脸天真道,“再说了,那湖心鬼怪传得有模有样的,也怪不得我们头上,要怪就怪他自己倒霉。”


    “哎哟,我真是要被你小子气死!他翻船沉下去的时候,我们可是眼睁睁看着的啊,这叫什么?见死不救!还有那碗水谁递的?你递的!”鸡公嗓怒发冲冠揪过阿布的领口一顿输出,“我要不是为了!”


    鸡公嗓话音陡然停顿,视线从阿布的脸偏移,看向后方的无相,眼神逐渐狠辣。


    无相气定神闲地杵在行色匆匆、慌里慌张的两人几步之内,要是给她几把瓜子,她能咔咔磕起来。


    阿布顺着鸡公嗓的视线扭头,大惊失色,指着无相发怵道:“你……你!什么时候跟着的?”


    我?


    无相双眸圆瞪,抬手指了指自己,不太确定地问道:“我吗?你们能看见我?”


    两人闻言,不可置信地点点头。


    无相咕噜咽了口口水,后背发凉,汗毛竖立,才反应过来,没有隐身!


    鸡公嗓率先收回看傻子的目光,面露阴险,恶狠狠道:“是你。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既然你都听到了,旧仇新账一起算了吧。”一言甫毕,给阿布使了个眼色。


    无相内心急得上蹿下跳,怎么办,怎么办,他们是人,不能当着面使用法术啊!


    “娘子!”不知哪里蹦出来的一句吆喝声,打断了鸡公嗓和阿布上前准备动手的步伐。


    三人循声看去,一渔夫扮相的男子站在林道尽头向他们挥手,见他们迟迟不应声,疾奔而来,撞开无相面前的两人,一把搂过满头雾水的无相,眼含秋波道:“娘子,怎么走得那么慢,你看你,陪我打鱼,还穿得这般好看。”


    阿布半信半疑地看向鸡公嗓。


    鸡公嗓则道:“噢,我们兄弟俩以为这位姑娘迷路了,才停下询问一番。看来是我们多心了。”话落,一只手悄悄握住别在腰上的匕首,戒备地看向无相。


    男子目光柔和地向无相确认,等她的回复。


    “是,咳,谢过两位大哥,我们走吧。”无相顺势挽上男子应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等她隐了身再探!


    害怕事情败露的鸡公嗓哪可能放任她离开,闻言,摸了摸腰间装水的葫芦,心生一计,堆起笑意对阿傅道:“这位小兄弟有点面生啊,也是这一带的渔夫?”


    “大哥好眼力!之前我是在湖北面打鱼,听人说,湖西面最近收获良多,今日便想过来试试!”男子满脸刻着真诚可骗,随手指了指湖北面方向回应道,“我家娘子不放心,偏要跟来,让两位大哥见笑了。”


    “哪里话,如果小兄弟不介意,我们兄弟可带着你一同打鱼。”鸡公嗓笑里藏刀道。


    无相连忙捏了一下男子的胳膊。


    “哪敢情好啊,这,太好了,有劳两位大哥了,等鱼卖了钱,我请吃酒!”男子却眉开眼笑地答应了下来。


    无相又捏了几下男子的胳膊,让他不要答应。


    “那,请吧!”鸡公嗓让出过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子怡然自得地走在中间,任由心情忐忑的无相暗戳戳掐着,阿布和鸡公嗓则是一左一右盯着、跟着,四个人一同走到了林道的尽头,云归湖的西渡头。


    他这是要干嘛?


    这两个人贼眉鼠眼得如此明显,看不出来?


    无相边困惑边琢磨男子如今的神态,又想起他此前冷俊得生人勿近的样子,甚觉诡异,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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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西渡头不大,就一两处渡台,渡台附近插着许多木桩,三三两两用粗麻绳系着停岸的船舟,有大有小。


    阿布自然走向自家的扁舟,却被鸡公嗓拦住,鸡公嗓侧头看向男子张口称呼,想起还未问姓名,一时尬住。


    “阿傅,大哥叫我阿傅就好。”阿傅眉眼弯弯,笑意吟吟,一旁的无相霎时打了个冷颤。


    “阿傅,你是用自家的船还是另租?”鸡公嗓问道。


    “这初来乍到,自然听大哥的。”


    “我是这样想的,分开来呢,不利撒网,我们租个大点的船,一同打鱼,如何?”鸡公嗓有理有据道。


    “一切听大哥安排。”


    趁着鸡公嗓去张罗,留下一个心思一般的阿布在他们身旁假装帮忙,无相这捡捡那翻翻,凑近正在收拾渔具的阿傅,低声道:“你傻吗?看不出来他们不是好人,打什么鱼,想办法走。”


    阿傅淡定道:“我需要他们划船。”


    “啊?你要去哪?做什么?”无相一脸茫然。


    没等阿傅应声,鸡公嗓悄然而至,笑容晦暗不明,手里端了两碗水,美其名曰,以水代酒干一碗。


    阿傅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完了完了,中计了!


    一段时日未见,他脑子成这样了,这么拙劣的计谋也……


    “这位小娘子,请!”鸡公嗓眼神的戾气都快压不住了,又递来一碗水,阿布则在一旁展示自己的空碗。


    罢了,跟上去看看吧,来段英雄救美吧。


    一碗饮尽,四碗倒扣,一架小船缓缓划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阿傅提议该放网了,却遭到鸡公嗓的拒绝,只见鸡公嗓故作高深问道:“阿傅,有去过湖心吗?”


    阿傅茫然摇摇头,道:“湖心不安全。”


    “别听他们瞎说,什么鬼怪,那是他们担心湖心多人去的话,会抢了他们的鱼,那里的鱼可多着呢。”鸡公嗓忽悠道。


    “相公,不安全,咱还是不要去了吧。”无相唱起了反调。


    鸡公嗓眼神一凌,狠狠盯了无相一眼,无相无奈装起害怕噤言的样子。


    “这……”阿傅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没骗你,我们去过几次了,真的打了很多鱼。”阿布连忙附和一句。


    “行吧。”阿傅借坡下驴答应下来,又转身安抚无相,并使了个眼色道,“娘子不必担心,等卖了鱼,我们日子就好过了。”


    虽不明白阿傅的目的,但贼船已上,只好静观其变了。


    鸡公嗓越发得意,手中的船桨摆动得更快了。


    又过了两三个时辰,终于来到了湖心地带,四周极其静谧,湖水幽深不可测,平静的水面漂浮着一架底部朝天的小舟。


    那小舟底部一角像是被人为破坏了,裂着条不起眼的小缝,如果不是鸡公嗓专门凑过去查看,根本无法察觉。


    鸡公嗓惶恐失色道:“这是他的船,他是怎么回去的?他到底是怎么活着回去的!”


    阿布慌忙放下船桨,靠近鸡公嗓,私语安抚道:“大哥,别激动,还有人在啊。”


    鸡公嗓压下情绪,望向船身处昏昏沉睡的两人,唾骂道:“呵,夫妻?装也要装得像一点吧,谁家渔妇不是粗衣布裙,知道了我的秘密还想走?还有,小子,做人不能太贪心啊!”


    话落,面目逐渐狰狞,阴笑着对阿布道:“把他们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