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剑圣和背负太阳的巨儒
作品:《开局被白起附身:敢惹我?一人灭你一国》 继续南下。
郭介坐在马背上,随着马蹄颠簸,咳嗽一声,轻声问赵汝鱼:“小道长气质卓然不俗,也是练剑之人?”
赵汝鱼点点头,“略懂。”
郭介轻笑了一声,“略懂?”
赵汝鱼不解释,顾左右而言其他,看向墨巨儒,不解的问道:“既然是出远门,你何故要背这么大一个行囊?”
墨巨儒背上有一个巨大的包裹,看起来有些沉重。
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墨巨儒比较亲近赵汝鱼,闻言笑了笑,“未雨绸缪。”
赵汝鱼不解,“什么意思?”
郭介在一旁哈哈大笑,“师弟的意思,他背的东西能够在遇到危险时,拯救我们于危难之中,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师弟你啊读读书,折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行,可真要厮杀打架,就你那三脚猫的剑术,和你背的那个什么……什么来着?”
墨巨儒扯了扯嘴,“太阳。”
赵汝鱼却有些吃惊,“背了个太阳?”怎么看墨巨儒都不像是疯癫之人,也不像撒谎,他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郭介看向赵汝鱼,轻声笑道:“且不提小师弟的太阳,倒是想问小道长,身为道士佩剑游历,怎么和我许昌士子搅合到一起了?”
赵汝鱼沉默了一下,“结伴南下罢了。”
郭介哦了一声,“你是南方人?”
赵汝鱼犹豫了下,“不是,我是蜀中人氏。”
郭介笑眯眯的道:“蜀中是个不错的地方,听说过白鹿山的事,也知晓夫子乘春风入临安,以读书人之姿悬名武道录第一人,端的是仙人风姿。”
又听得意味深长的笑道:“小道长该不会就是那个出现在白鹿山,又在临安大河之剑天上来杀了秦绘的人罢?”
赵汝鱼心中一惊,感觉郭介看透了自己的身份,掩饰道:“我若是那道长,又怎么敢孤身一人来许昌,不会被韩王给生吞活剥了?”
郭介哈哈大笑,“佛曰,不好说,不可说啊,哈哈哈!”
墨巨儒一直觉得师兄在说些无用的话,此刻才讶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多看了赵汝鱼一眼,却没有声张,依然默默的盯着官道远方。
赵汝鱼没有被郭介牵着走,反声问道:“那么你呢,也不是寻常人罢?”
郭介哈哈大笑一声,爽快之气很是感染人,让人能感受到他心中的那股快意,也没有回答赵汝鱼,高声而歌:天高秋兮酒作剑,路漫风兮衣化花,且饮酒兮且拈花……
很有些古调的歌。
赵汝鱼大为讶然,这歌调似乎是大秦王朝之前的古诗风,如今儒家以诗词赋为主,已经很少有这些古风诗了。
墨巨儒倏然惊醒,看了一眼师兄郭介,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天气真好啊。”
无风也无晴,当然不会有雷电风雨。
郭介却明白了过来,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赵汝鱼敏锐的听出了墨巨儒话中的意思——他在提醒郭介,不要引来晴空惊雷,郭介真的是位异人,而且墨巨儒也知道这一点!
想到这,赵汝鱼忍不住问道:“郭兄的剑术很好?”
郭介意气风华,“还行,比略懂好那么一点,然我辈之剑,向善向恶一念之剑,恶时,黎民万人畏惧,善时,官府天子畏惧,真以为我郭介的剑道只是还行?”
长叹一声,“这太安天下,真是个寂寥如秋月啊。”
赵汝鱼默然不语。
这番言辞和姿态,郭介也许真是一位高人,毕竟如果是异人,还是高人的话,大多有其风霜傲骨,不屑于说谎。
三个人倏然间没了话说,赵汝鱼是不愿意多说,墨巨儒是话不多,郭介是感觉在对牛弹琴,索幸都住了口。
行不出半日,拦路的人姗姗来迟。
七八个背刀挂剑的江湖汉子,刀剑出鞘的拦在官道上,也不怕光天化日之下被官府的人侦缉,叫嚣着让车里大家小姐出来一见。
他们竟然知道马车里有人,而且是大家闺秀,显然不简单。
王武有些诧异,这些人虽然装得很凶恶,可一看就色厉内荏,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连江湖好手都不算,更别说高手了。
不像是韩王姜煊赫派来的人。
一直赶马车的老镖师咳嗽一声,喟叹一声,“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啊。”
却见一位公子从后面一骑绝尘而来,衣冠胜雪,衣袂飘飘唇红齿白,腰间一柄点缀着珠玉的长剑甚是惊艳。
大喝一声,“蟊贼敢尔!”
话未落地,公子已经凌空而起,腰间那柄娇艳长剑锵然出鞘,带起一片艳丽剑光,落入蟊贼人群里,脚踢剑劈端的是潇洒至极。
王武点了点头,“有两把刷子。”
老镖师却一脸笑意,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郭介不屑的哼了一声。
墨巨儒有些无聊。
韩祁读书人,不懂江湖事,一脸茫然的说道:“这人好生厉害,竟然有拳罡腿风,不沾人身就能让这些蟊贼飞出大老远。”
当白衣公子一阵狂风扫落叶将所有人都赶跑之后,潇洒的背对众人,大笑一声,“区区蟊贼,无一合之敌,我虫达的剑寂寥如斯啊。”
虫达?
赵汝鱼思绪转动,武道录上并没有这么个名字。
那个自称虫达的白衣公子挥手,长剑脱手凌空而起,他却背负双手转身走向马车,凌空飞起的剑落下时,竟然锵的一声,精准的落入剑鞘之中。
不管这么说,这一手没有三五年苦练是做不到的。
白衣公子来到马车前,对掀开帘子的陈班昭笑道:“小姐受惊了。”
按说,陈班昭不应抛头露面。
可豪门世家的素养注定这位大家闺秀不会怠慢于人,于是下了马车福了一福,臻首低垂,“虫公子有礼。”
白衣公子帅气的笑了一声,“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姐这般人间仙子岂容宵小亵渎,在下正好顺路去临颍,小姐若是不介意,我愿为护卫。”
陈班昭温婉的拒绝道:“不敢有劳虫公子。”
白衣公子有些失望,却没有强求,风度翩翩的挥挥手,“是在下孟浪了,后悔有期,小姐到了临颖,若是有空可于中秋之夜登澜山,届时,我会和一位悬名武道录上的剑道高手决战山巅。”
陈班昭眼睛一亮,“是么?小女子一定会来看虫公子的剑仙风采!”
白衣公子上马哈哈大笑而去。
陈班昭的一直看着他远去之后,才重新上了马车。
庄臣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小姐,可莫要被骗了,怎么看,这人都不应该如此之强,感觉有表演的痕迹。”
陈班昭笑了笑,“是吗?”
庄臣眉犹豫了下,“小姐,咱们应该是暴露了。”
陈班昭嗯了声,“无妨。”
是不是假的都无所谓,区区一个路人甲乙丙丁,也妄图让本小姐动心,想多了,至于暴露了也无妨,既然南下,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继续出发后,郭介明显沉默了许多,眸子里充斥着战意。
赵汝鱼发现异状,咳嗽一声,“郭兄似乎认识这位叫虫达的白衣公子?”
郭介摇头,“不认识。”
赵汝鱼哦了一声,“他不是说要在澜山和一位悬名太安武道录上的剑道高手决战山巅么,我们可以去看看,没准此人真有剑仙风采。”
郭介嗯了一声,思绪飘得很远。
虫达,很罕见的名字。
但郭介确实知道一个叫虫达的人,那个人是一朝之开国侯爷,是闻名于天下的剑圣,他若出剑必引惊雷。
白衣公子也叫虫达,是那个人吗?
又或者是巧合?
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巧合,白衣公子纵然不是虫达,也应该知晓虫达。
澜山……得去一趟。
太安天下有乘春风入临安的夫子,那么本就是剑圣的虫达来到武道不断拔高的太安天下,只怕丝毫不逊色于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