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太乙怒怼玉虚宫弟子(观影魔童哪吒88)

作品:《观影万界哪吒从魔童开始

    “那李靖夫妇也是糊涂,竟妄想以凡人之躯对抗天命?”


    “被那小龙随手打断佩剑,真是丢尽颜面!”


    “生个魔丸已是家门不幸,还如此不自量力。”言语间对李靖夫妇护子的本能之举充满了鄙夷。


    听着哪吒那违抗天命的逆天发言,方才还高谈阔论、肆意嘲笑的玉虚弟子们,脸上的讥讽像是骤然被冻结。


    那声怒吼太过纯粹,太过桀骜。


    带着一种完全悖逆他们认知中“天意”、“定数”的决绝力量,竟让这些自诩清贵的仙家子弟感到了片刻的心悸。


    然而,这寂静只持续了一瞬。


    “狂妄!”一个看起来地位稍高的弟子猛地拍案而起,仿佛被那宣言冒犯到了极致,脸上因愤怒而微微涨红。


    “区区魔丸,竟敢妄言逆天改命?无知!愚昧!此等悖逆天道之言,活该受天雷亟灭!”


    “正是!”立刻有人附和,重新找回了优越感。


    “生来便是祸胎,就该认命伏诛!竟还蛊惑灵珠一同作乱?”


    “那敖丙也是下贱胚子,披着龙鳞便忘了自己湿生卵化之辈的本分!”


    “龙族?呵,不过是昔日天庭脚力,也配觊觎神器,妄图翻身?”话语刻薄至极,将龙族贬得一文不值。


    画卷上,三昧真火冲天而起,化作焚尽八荒的赤红火莲,温柔又霸道地将整个冰层连同敖丙彻底吞噬。


    那烈焰的威能,即使隔着千里万里,也仿佛能感受到其灼热与毁灭性的力量。


    “哼,申公豹那厮,教出来的好徒弟!”另一个声音响起,充满了幸灾乐祸和鄙夷。


    “身为阐教弟子,心术不正,投靠截教余孽也就罢了,收个徒弟还是条不安分的龙。”


    “这等人,也配与我等为伍?师尊当年没让他进十二金仙,真是英明!”


    他将申公豹的遭遇完全归结于其出身和“品行不端”,对同门的落难毫无同情,只有踩上一脚的快意。


    “那太乙也是废物!”有人立刻将矛头转向画面中被申公豹雷公鞭电得抽搐、关键时刻只能靠“毒气弹”帮忙的太乙真人。


    “身为天尊亲传弟子,十二金仙之一,竟被个口吃的师弟算计,困在图中出尽洋相。”


    “收徒也不擦亮眼睛,灵珠弄丢了,反差点被魔丸反杀,还差点连累陈塘关凡人陪葬。”


    “师尊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他们嘲笑太乙的狼狈,却全然无视他护持一方百姓的初衷和尽力。


    “那些凡人也是活该,”一个尖细的声音插进来,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


    “蝼蚁般的存在,偏要住在海边,招惹龙族。”


    “如今房屋被毁,性命堪忧,不正是他们命数该绝?”


    “李靖夫妇不自量力去挡敖丙的锤,那魔丸小子更是蠢,竟替凡人父母硬受一击。”


    “魔丸之躯也经不住灵珠全力一击吧?真是愚孝,死不足惜。”


    他们对陈塘关百姓的苦难视若无睹,甚至带着一种“咎由自取”的冷酷。


    厅内的嘲讽声浪再次高涨起来,充满了对画面中所有人的贬低和否定。


    哪吒是注定毁灭的魔丸,敖丙是卑贱的龙族孽种,申公豹是叛教偷取灵珠的无耻之徒。


    太乙是失职的窝囊废,李靖夫妇是溺爱魔胎的凡愚,陈塘关百姓是命如草芥的蝼蚁。


    在他们眼中,这扬惊天动地的对抗,不过是一群“劣等”存在的可笑挣扎。


    是天道运行中一个微不足道、充满错误和污点的插曲。


    “够了。”


    众弟子悚然一惊,纷纷噤声,恭敬地垂首面向声音来源。


    无量仙翁听见他们说太乙时,师傅看向他们的眼神,让无量仙翁知道不能让这些弟子继续说下去了。


    无量仙翁的眼神古井无波,仿佛刚才那焚天煮海、逆转乾坤的一幕。


    在他眼中与山间一缕清风、石上一滴露水并无本质区别。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弟子耳中:


    “魔丸逞凶,戾气冲霄,终是自毁之道,不足为虑。”


    “灵珠蒙尘,受妖龙蛊惑,堕入歧途,可悲可叹。申公豹心术偏狭,难堪大用。”


    “申公豹生性狡诈,手段卑鄙,非我族类,难堪大用。”


    太乙……心性纯良,善良憨厚,该当吾辈楷模。”


    他的点评,没有情绪,只有结论,如同在宣读一份早已注定的判词。


    他将哪吒拼尽一切的爆发定性为“逞凶”、“自毁”。


    将敖丙背负全族希望的抗争视为“受蛊惑”、“堕入歧途”。


    对申公豹,更是盖棺定论般的否定。


    最后,他的目光似乎透过画卷,落在了那一片狼藉、劫后余生的陈塘关。


    落在了那些惊恐未定、抱在一起哭泣的凡人身上,语气淡漠得如同在谈论尘埃:


    “凡俗之地,因果纠缠,徒增笑耳,此间事,扰人清净,不堪入目。”


    说罢,无量仙翁微微阖上双目,不再看那画卷一眼。


    玉虚宫众弟子如蒙大赦,又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轻蔑,恭敬地行礼。


    不过依旧嘀咕着:


    “仙翁说得是,污秽之地,污秽之事。”


    “那魔丸小子最后那下倒是有点看头,可惜,注定是昙花一现。”


    “龙族?呵呵,翻不了身的泥鳅罢了。”


    “申公豹?跳梁小丑……”


    “太乙师叔这次,怕是要在师尊面前好好请罪了……”


    魔童太乙真人都被玉虚宫这群小辈气到了,本来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发了火。


    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我徒弟,真当我太乙是泥捏的不成?!


    “废物?”太乙喉咙里滚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咕哝,像烧开了的泥壶。


    他猛地抬头,那双平日里总是透着几分迷糊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


    直直刺向方才嘲笑他最狠的那个弟子,“龟儿子说哪个废物?说老子被师弟算计?”


    “嘿!那你龟儿倒是说说,换做是你个瓜娃子困在冰里头。”


    “除了放个屁,还能干点啥子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嗯?”


    那弟子被太乙骤然爆发的粗鄙和直白噎得一窒,脸皮抽搐,一时竟接不上话。


    玉虚宫众人嗡嗡的议论声也低了下去。


    太乙真人却不依不饶,蒲扇般的大手“啪”地拍在自己胖胖的肚皮上“老子是丢了灵珠!是差点搞砸!”


    “但老子至少晓得冲下去救陈塘关!晓得豁出这张老脸、这副膘去扛!你们呢?”


    他胖乎乎的手指头挨个点过那些方才高谈阔论的玉虚弟子,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前排人脸上。


    “一个个自扫门前雪,缩在乌龟壳里,瓜子嗑得倒是挺香!”


    “‘蝼蚁’?‘命数该绝’?放你娘的清修屁!底下那些抱在一起哭的,是活生生的人!”


    “是爹娘!是娃儿!你们修的是啥子仙?修的是一副铁石心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