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作品:《[天幕]开局剧透红楼结局

    适才众人还为那败落的预言心惊胆战,忽又听得元春封妃,心情如同荡秋千般,一下子又被抛向了高处。


    贾母、王夫人等人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


    元春在宫中,若能再进一步,自然是贾府天大的荣耀。


    王熙凤心头也是一震,暗忖原来应在这里,她管理家务,深知宫中若有照应,对家族是何等重要。


    与那虚无缥缈的退路相比,这即将到来的喜事才是实实在在能让府中光耀、也能让她这管事奶奶更有体面的机会。


    如此一想,她对那未听的退路之策反倒少了几分愧疚,更多了几分对省亲大事的盘算和期待。


    【只可惜,这省亲盛事,虽极尽奢华,耗费奢靡,却未能如秦可卿所愿成为家族真正的永保无虞之基,反倒因过度耗费,加速了家族的衰败。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天幕话音一转,如同兜头一盆冷水,将众人刚刚升起的喜悦浇灭了大半。


    贾母脸上的笑容僵住,缓缓叹了口气,她年纪大了,经的事多,深知盛极而衰的道理,方才的喜悦被这后续一言冲散,只剩下数不尽的忧虑。


    她忆起之前仙人说出的命运之苦,想必元春封妃,也只是昙花一现。


    王熙凤也是心头一紧,刚刚升起的盘算瞬间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自然知道要办那样的大事,银子必定如流水般花出去。可这是皇家的恩典,是府里的荣耀,岂能俭省?一时间,她心乱如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说回秦可卿的葬礼。其丧仪之隆重,堪称宁荣两府近年来之最。不仅各色仪仗、棺木选用上等,更惊动了诸多王公贵族前来送殡。


    更有甚者,连权势显赫的北静王水溶也亲自设路祭,并召见了贾宝玉。】


    天幕娓娓道来,将一场极尽哀荣的丧礼描绘在众人眼前。


    宁国府那边,贾珍听着仙人之言,想到秦可卿如今在府中的境况,再对比这预言中风光大葬的未来,脸色变幻不定,心中五味杂陈。


    而秦可卿本人躺在病榻上,听着自己死后这般风光,只是冷笑,这泼天的排场,不过是贾珍为了掩盖丑事、粉饰太平的把戏,也是他愧疚心理的扭曲体现罢了。


    荣国府这边,众人则更多是被这丧仪的规模和王公贵胄的参与所震慑。


    宝玉听得北静王竟亲自召见自己,又是好奇又是忐忑。


    贾母则想得更深,这丧事办得如此逾越规制,固然彰显了贾府的权势,但树大招风,岂是福兆?


    联想到方才仙人所说的加速衰败之言,她心中愈发不安。


    【然而,在这风光无限的葬礼背后,却有一桩不大不小的丑事。


    贾珍在操办丧事期间,为求一副好棺木,竟看上了薛蟠带来的,原系义忠亲王老千岁要的,因他坏了事故此无人敢出价的樯木棺材板。


    此木板材质非凡,“板底皆厚八寸,纹若槟榔,味若檀麝,以手扣之,声如玉石”。


    贾珍不惜千金,执意用此逾越规制的棺木安葬秦可卿。】


    “什么?”薛姨妈失声低呼,脸色煞白。他们薛家竟然掺和进了义忠亲王老千岁的事里?还把这等犯忌讳的东西送到了贾府?


    薛蟠这个孽障!


    薛姨妈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厥过去。


    宝钗在一旁紧紧扶住母亲,面色也是凝重无比,心中暗恨兄长糊涂,这等敏感之物也敢沾手,还送到了正在风头浪尖上的宁国府。


    贾母、王夫人等人闻言亦是色变。


    义忠亲王老千岁是当今圣上心头的一根刺,他的东西岂是能随便用的?贾珍此举,简直是给家族埋下祸根。


    仙人之声不急不缓,却字字如锤,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樯木棺材,岂是寻常臣子所能僭用?义忠亲王之事,乃当今圣上逆鳞。


    贾珍为私心,竟敢动用此等犯忌之物,如此肆意妄为,罔顾礼法规制,岂非将整个贾府置于炭火之上?】


    此言一出,满堂皆寂。


    方才还为北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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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祭、元春封妃等荣耀而浮动的人心,此刻如同被浸入了数九寒天的冰水里,骤然紧缩。


    贾母身子微微一晃,被鸳鸯连忙扶住。


    她历经风雨,如何不知僭越二字的厉害?宁府那个珍哥儿,真是糊涂透顶,为了一己私情,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王熙凤更是心头狂跳,她掌家理事,最知银钱耗费尚可弥补,这等触及皇家忌讳的事,却是半点转圜余地也无。


    在这满堂惶然之中,黛玉独自静坐一旁,将众人反应一一看在眼里。


    黛玉心思玲珑,本就较常人更为敏锐,此刻听着天幕直言不讳的点破,再结合先前仙人之言,一颗心直往下沉。


    “原来如此……”她暗自忖道,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帕子,“元春姐姐封妃本是喜事,可若家族行事不谨,这般僭越妄为,这喜事只怕转眼就成了催命符。”


    她想到府中平日用度奢靡,排场讲究,只怕此类逾越规矩之事,绝非仅此一桩。


    仙人仿佛猜到黛玉的心下所想,继续道:


    【且不说那宁府贾珍为秦氏丧仪大肆挥霍,便是日常用度,贾府上下亦多有不合礼制之处。】


    仙人之声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洞察秋毫的锐利。


    【府中主子们且不必说,便是有些体面的大丫头,吃穿用度竟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讲究几分。】


    话音落下,众人目光不由自主地便瞥向了站在贾母身后的鸳鸯,以及王熙凤身边的平儿。


    鸳鸯穿着一件青缎子掐牙背心,下面系着一条松花绿闪绉裙,虽不似姑娘们鲜艳,但那料子、那做工,寻常人家确实难得一见。


    平儿亦是如此,腕上一个细细的金镯子,虽不张扬,却绝非普通仆役所能有。


    二人被这无形目光一扫,鸳鸯和平儿都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了头。


    贾母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素来宽待下人,尤其疼爱这些贴身伺候的,只觉如此方显国公府的体面,从未深想这体面是否已然越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