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赛前组战队
作品:《替嫁王妃她超强的》 鹤居院子里,小时和大小黑闹着,朱雀从厨房端了一盆香喷喷的肉骨头过来,不仅两只黑狗闻着味过去了,原本蜷在金原舒腿上的小黑猫也跳下去,优雅地奔着肉去了。
她看着院子里的光景,挠挠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过了一会儿,喂完了黑狗黑猫,禾时换了身稍微紧身的衣服,将头发束成发髻,走到院子当中,跟朱雀学起了鞭子,渐渐地后背被汗水濡湿,汗水从她下巴上甩飞。
金原舒在桌边坐了一个时辰了,桌上的纸上也只是多了几个图案,她卡在耳朵后的毛笔墨汁都干掉了。
那边禾时被不受控制的鞭子抽到了,咿呀发出一声惨叫,金原舒才终于回过神,走到门口,望着那俩人。
“哎呀,小时姐,你在干嘛?”禾时腿上的布料都被鞭子抽开了,随着布屑轻晃,能看到里面发红的皮肉。
朱雀愣了愣,刚想解释,金原舒又道,“你前几天不是在学袖箭吗?怎么又叫朱雀教你鞭子了?”
她走过来,对朱雀道,“朱雀,你多辛苦了,看来小时姐跟我一样也很好学呀。”
原来金原舒并没有因为禾时受了鞭伤不高兴,朱雀松了气,又为自己想偏了有些愧疚。
“小时很有天份,学的很快。”
她从衣襟里掏出一瓶药膏,扔给禾时,“是吗?来,让我试试。”
那鞭子还挺沉的,有三米长,这要是全力抽到人身上,只怕会将人打得皮开肉绽。
金原舒试了两下,第三下时,奋力挥鞭,抽在柳树上,竟然将树皮甩破了,木屑四处飞扬。
她将鞭子还给禾时,那俩人都发现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跟着她去了屋内。
“王妃在想什么?怎么有些魂不守舍?”
她又拿起笔,在纸上的茶字上猛猛画叉。
“我最近心神不宁,总觉得太子那边还会有场大事发生,我想提前准备,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预防的。”
“太子最近忙着处理礼部的烂摊子,还会分心来对付王爷?”
金原舒摇摇头,“太子这个人,情况越是复杂,他越是兴奋。这点我倒是跟他一样,风浪越大,越要浑水摸鱼。”
不日,她又将头脑风暴这件事提到了纯王府战队,要所有人一起想,太子可能会怎么对付茶季纯。
众人又在六部里挑挑拣拣,没发现什么可利用的大鱼,茶云停这会儿脑子却突然很好使了。
他磕着瓜子,道,“其他的我想不出来?不过如果我是太子,我就想方设法让大家知道,王爷的病还没好,或者干脆真的引王爷发病给大家看,让他没法参政。”
“金蝉大师?”白明辛想到这号人来。
“如今看来,此人就是太子的人。”金原舒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江佩佩将一副画卷展开来,“这是画像,根据形容,我找了三位画师,这是最像的一副。无人见过真面目,每次在长公主府看见,他都会戴面具,每次都是不同的样式,会的东西很杂,这个人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
金原舒忍不住,道,“佩佩,你脸盲的话,这画像能信吗?”
“王妃!”江佩佩泫然欲泣,朱雀连忙找补,“王妃,是我给画师形容的。”
茶季纯挨着金原舒,便听到她嘴里喃喃,“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又看了眼江佩佩,不争气地摇了摇头。
他看出来了,金原舒也看出来了,江佩佩怎么都看不出来。
“朱雀,他是不是有点驼背?”
朱雀垂眸回忆,道,“不,并不驼背,身形挺拔舒展。”
金原舒瞬间疑心更重,那就更奇怪了。这个人的头型,怎么看怎么像九天夜话楼那个夜话人。
“这个人,就是关键,除了那只钵,他很有可能还知道其他诱发殿□□内髓虫的方法。据我所知,除了声音,气味,某些药粉,都可能会刺激髓虫分泌毒素。”
“这虫也太敏感了吧?有什么提前预防的方法吗?若是需要做药,我来准备。”白明辛说道。
“如果那天是在某个府内,比如太子府,我们的人进不去,到时可能要突围进去。”朱雀说道,江佩佩点头。
“是不是能搬救兵?能不能从宫里搬救兵过来?有了,何炎军祭日快到了,每年忌日我都先去宫里拜见萧妃娘娘,她会出宫和我一道祭拜,这是个机会。”茶云停说道。
“王妃,我跟你一起去,我保护你和王爷。”禾时说道。
金原舒笑得非常开心,看了大家一圈,不由得感慨,“殿下,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手下这个团队,真是太棒了。”攻击位、奶妈位、后援位、小兵位,一应俱全啊。
茶季纯很得意地笑,“你也不看是谁带出来的兵。”
“在给大家鼓劲之前,我有个疑问。”她冲着茶云停,“嫂嫂,请讲,知无不言。”
“萧妃娘娘为什么会跟你一起去军祭?”他们看起来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啊。
茶云停看向茶季纯,“王爷,这个还是你来说吧。”
“萧家子女,不论男女,军中长大,都要带兵出战。”
金原舒拧起了眉,又一瞬间展平。之前研究皇室关系的时候,她知道茶季纯的父亲,和萧妃,是一对兄妹,但她没仔细研究过这对萧氏兄妹的具体情况,也就是说,萧妃在入宫之前,是上过战场的。
“萧妃娘娘入宫前,便带着镇北王军中最勇猛的一支——何炎军,云停父亲曾经是何炎军的副将。五年之前,和我父亲战场失踪的消息,一并传回来的还有何炎军全军覆没的消息,那仗虽赢,损失却惨重,萧妃娘娘每年都会去何炎军祭,这是圣上特允的。”
金原舒道,“也就是说,我们当日要是能得到萧妃娘娘的庇佑,凭殿下、停少爷,同镇北军、何炎军的关系,就绝对是活局。”
“没错,况且萧妃娘娘是太子生母,又荣宠不衰,萧妃施压,太子绝对无计可施。”茶云停道。
宫里这位贵人,是张王牌啊,金原舒内心悄悄按下这张王牌,不道万不得已时,绝对不能打这张牌。这张牌一旦打出来,就意味着茶玄初和茶季纯彻底对立了。
一个敢拉自己生母出来垫背的,还能算表兄弟吗?不过话又说回来,都对表兄弟下手了,也早就不顾什么亲情了。
她不免又想到镇北王曾经用军功求娶长公主这件事来,这对当时拥兵自大的萧家来说,其实是一种臣服和懦弱的象征,而那时的皇帝意识到这是个稀释萧家兵权的好机会,便顺势让萧家女儿嫁给太子,彼时萧家最得力的一对儿女都给了茶家,其中一个还很有可能有恋爱脑,一家人,谈什么起兵造反。
金原舒脑中一闪,又想起一件事来,他们这两对,当时是同一天成婚的。
“殿下,你的生辰,和太子是同一天吗?”
茶季纯道,“不仅仅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几乎是同一刻,太子莫约早我一柱香吧。怎么了吗?”
金原舒按下嘴角的抽搐,心里想着,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当年玩了狸猫换太子这一招吧?
茶季纯真不是长公主的儿子?茶玄初才是她亲生?
这太荒谬了!
她甩了甩头,将这念头暂且忘掉,继续和大家讨论应对措施。
太子的请帖递进府里的时候,每个人都很平静。
比起太子那边,府里最近有件不小的事,马上就是茶季纯的生辰了,这是他康复之后的第一次生辰。大家忙着布置纯王府,张灯结彩虽然说不上,但焕然一新是基本的,每个人都在想着准备什么礼物给王爷。
是他的生辰,自然也是太子的生辰。
太子茶玄初的宴请,便定在了这天,定在东宫,届时,文武百官都会来拜贺,东宫热闹非凡。如今茶季纯康复了,茶玄初借着道贺纯王爷康复的由头,场面只会更加宏大。
府里的布置便告一段落了,金原舒看出大家不怎么开心,笑着安慰,等从东宫回来,就能在府里再过一次生辰。
不知怎得,她望着手里那只小木雕,有些等不及生辰那日了,现在就想送给茶季纯。
金原舒许久没做木雕的活计,手法生疏了许多,刻失败了好几个,最后还是将茶玄珺府里那两只小黑猫要回来之后,多日观察实物,才终于雕好了。
她照着茶季纯的神态,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黑猫,优雅而贵气。那木雕难做的部分在猫头顶上,在猫头上,卧着一片羽毛,那形态轻盈的羽毛让这只黑猫添了几分呆萌。
羽毛上,能看见每一片羽的纹路,她刻了快一个月,小心翼翼,才终于刻成了。
这羽毛是她的一点私心。
临行前,两人换好了衣服,对立着,金原舒将猫托在掌心递给茶季纯。
”殿下!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喜欢吗?“
茶季纯笑得十分开心,小心翼翼托着那只猫,仔仔细细描摹每一处,他看到猫头上那片羽毛,整个人一愣,“这羽毛······”
“雕得不像吗?”
茶季纯轻轻摆摆头,凝视着那片羽毛。
不会有错,绝对不会有错,那个小银羽毛,他在发病的时候看过摸过无数次,好多次都是靠着那个小银羽毛才熬下来,那羽毛的纹路、缺处,他清清楚楚,绝不会记错。
这猫头上的羽毛,便和那个小银羽长得一模一样。
世界上会有长得完全一样的两片羽毛吗?
“我只是想起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东西,和你这个,很像。”茶季纯望着她,虽然拼命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眼底却还是被烘出了一些水光,点得他眼睛漂亮极了。
“殿下,是什么?我能看看吗?”
“在书房里,等回来了,我拿给你看。”
“可是重要的东西不应该随身都带着吗?”
“正是因为太重要,所以绝对不会随身带着,弄丢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你送的这只小黑猫我很喜欢,留在家里吧,我们回来之后,我将它收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