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回家的机会
作品:《就是要让资本管我叫爹!》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漫天火箭如雨一般倾泻而下,百姓们还没有从亲人中毒身亡的悲伤中缓过神来,又亲眼看见他们的尸体在自己面前被火蛇吞噬。
有一部分人当场情绪崩溃,扑在亲人的尸体上拼命想要帮他们摆脱火焰的灼烧,最终却落得个共同被吞噬的下场。
“都是因为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押着沈疏桐二人的几位年轻士兵已经彻底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们听不进任何解释,一心想要为死去的百姓报仇,他们毫无章法的挥剑劈砍,每一剑都下了死手。
谢临舟知道这个时候他们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拉着沈疏桐,足尖轻点,转身绕道几位士兵的身后,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劈晕了几人。
“临舟,你把他们抬到安全的地方,我去找昭昭。”
沈疏桐闭气,用尽身体的极限全速跑向营帐,有一些百姓刚刚吃粥吃的少,此时虽也已毒发,但一息尚存,许昭昭说过,只要没死她都能救。
“许昭昭!出事了,快去救人!”
沈疏桐冲进许昭昭休息的营帐拼命摇晃她的身体,对方睡得正香,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干嘛呀,烦死了,天大的事都不能打扰本姑娘睡觉,走开!”
许昭昭眉头紧皱,起床气瞬间就上来了,她反手一巴掌打在沈疏桐身上,翻了个身继续睡,沈疏桐干脆直接把人从床上拽下来在地上拖行。
“沈疏桐你有病吧,干什么!”
许昭昭从不知道沈疏桐小小的身体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硬是被拽到了祭祀广场。
“找你还能干什么?快救人啊!”
许昭昭看着这一地的尸体也懵了,她也不过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哪见过这种场面,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眼泪已经先夺眶而出了。
“他们......我睡觉之前这些人不都还好好的吗?这是怎么了?”
沈疏桐没时间和她解释,“你先别管,你看这些人他们还有气息,还能救,你去救他们!”
许昭昭顺着沈疏桐的视线上上下下扫视着这些人,几秒钟后确认了这些人确实还可以救,她抹了把眼泪,努力想要保持镇静,声音却是无法控制的颤抖。
“可以救,总共需要三十块银铤。”
沈疏桐怒了,“许昭昭你有没有点人性,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
许昭昭被吼心里更委屈了,眼泪劈里啪啦地往下掉,“你喊什么!你当金手指是免费的啊?没有钱用不了!”
沈疏桐连忙去摸钱袋,但是很不幸,她带来的钱路上已经都用光了。
她看向谢临舟,这一路上又是救人又是赈灾花的实在太多了,他摸遍全身最多也只能凑出一块银铤的钱。
“不对啊”,沈疏桐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抓着许昭昭的手臂,“我们没有钱了,你有啊,在汴京救治宋七的时候,临舟不是给了你金饼吗?”
许昭昭抽出胳膊后退了几步,眼神有些躲闪,“那是我的钱,不能拿出来给他们用。”
“你说什么?你是神医啊,你有这么强的金手指,你在大尧享受全国百姓的爱戴,结果你告诉我你宁愿看着他们去死也舍不下这点钱?”
“他们的命是命,我妈妈的命就不是命吗?”
许昭昭的情绪突然爆发,“我妈妈肾衰竭已经到了终末期了,我好不容易配型成功了可以手术了,结果一个车祸把我带到这来了。”
“沈疏桐你以为有个金手指我很幸运是吗?但是系统告诉我,即使最终能够复活回去的人是我,我也没办法把金手指带回去救我妈妈!”
“什么金手指,什么神医,什么全国百姓的敬仰,都是狗屁!这些没办法帮我妈妈减轻一分一毫的痛苦!”
“你们把我当个人吧!我不是神啊!没人规定所有人都要做应该做的事情,我只能以我妈妈为先。”
许昭昭指着沈疏桐,但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沈疏桐我告诉你,这次攒够钱回去的人必须是我,我要救我妈妈,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谁也不能阻止我。”
救自己的妈妈,这没错啊,可为什么许昭昭觉得这么愧疚,这么心痛呢?
她刚刚的声音很大,大到在场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没有人出声责怪她,也没有人祈求她救救自己,他们只是抱着亲人的尸体,或是相互依偎着,忍受着毒发的痛苦。
他们只是空洞的、绝望的、安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种沉默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一下一下的,凌迟着许昭昭的心,她挺得笔直的脊背突然就垮了下去,她蹲下身双手捂住脸,无声的颤抖着。
“我不回去了。”
沈疏桐的声音很轻,却在一瞬间接住了许昭昭沉重的心,她甚至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回去了,这次的钱就当是我向你借的,等回去以后三倍还给你,我会把沈记牙行的收入压在你之下,回家的机会给你。”
“为什么?”
沈疏桐缓缓抬起头,睫尖凝着的泪光在夜色里晃了晃,险些要坠下来。夜已沉了,耳畔尽是撕心的哭喊与兵刃交击的锐响,灼热的火星裹着硝烟在半空浮沉,可穿过这片混乱与狼藉望去,夜幕深处,竟缀着比往日更清亮的繁星。
“我妈妈是一个战地记者,自有记忆起我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我姥姥的葬礼,另一次是在机场,她的骨灰盒上盖着国旗。”
“在姥姥的葬礼上我埋怨过她,我质问她为什么要抛下我们去记录那些外国人?”
“她说:心别困于小家,要赴需处。”
沈疏桐抬手拭去许昭昭脸上的泪水,“你的妈妈更需要你,而大尧的百姓更需要我,但不管我们在哪个世界,头顶亮着的都是同一片星空。”
——————
咚!咚!咚!
攻城槌已经开始撞城门,敌军的攻势并未因任何事情而减缓,此次夜袭和中毒赶在一块着实打了玉门关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提前指定好的战略没能执行,先锋部队没能在指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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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吸引火力,从一开始局势就陷入了完全的被动。
“将军,西门失守了!匈奴人打进来了!”
“将军,东门也挡不住了!”
“将军,人都快死光了,咱们没有人了!”
哨探们呈报战况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人们的心口,大家都明白,玉门关守不住了。
“宋七”,谢临舟交出御史令牌,“算算日子赵家军应该快到满州了,你拿着我的令牌骑着快马去求援,我来掩护你。”
沈疏桐心中一喜,“对啊,我们还有援军,玉门关还有希望!”
谢临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沈疏桐,这样期待的眼神他在战场上看到了太多次,可很多次他都让他们失望了。
“没有希望了,满州情况没有那么危急,朝廷只派了两千人,而外面的匈奴人至少十万。我让宋七去求援,是给幸存者争取逃跑的机会,玉门关,得弃了。”
宋七红着眼眶翻身上马,“大人放心,我宋七就算是死也要把援军带来。”
谢临舟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递给沈疏桐,“你和神医带百姓从北门先走,那边有片杨树林,你们可先在那里躲一阵儿,等宋七带援军来接。”
沈疏桐却将剑拍回谢临舟掌心,“要走一起走,要守一起走。”
许昭昭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手里多了一把从尸体腰间摸来的短刀,“别想丢下我,答应我的三倍诊金可还没给呢。”
被治愈的幸存者也都围拢过来,有人举起了砍柴的斧头,有人握紧了农耕的锄头,连个半大的孩子都捡起了士兵掉落的短剑。他们依旧沉默着,这次眼里却不再是空洞和绝望,而是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
谢临舟望着众人,突然笑了,眼底的疲惫被暖意冲淡:“好,那便让匈奴人看看,我大尧儿女的骨头有多硬!”
南门城楼早已被炮火轰塌大半,匈奴的铁骑踏着烟尘逼近,谢临舟挥扇斩杀第一个跃上城墙的敌人,鲜血溅在脸上,衬得他的眼神愈发锐利。
沈疏桐从未用过弓箭,此刻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她拉满长弓,箭矢如流星般穿透敌军的咽喉,接连三箭过后,手臂开始发酸,虎口也震出了血。
许昭昭的身影在城墙上穿梭,哪里有伤员倒下她就扑到哪里。被治好的士兵拿起剑转身又冲进了战场,可这一次他不太幸运,没能等到许昭昭的医治。
不知过了多久,南门的守军已不足十人。谢临舟肩头中了一箭,伤口在渗血,动作却依旧迅猛。沈疏桐的箭矢已经射完,正用剑鞘格挡敌人的攻击,手臂上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许昭昭的脸上沾着血污,却依旧死死守在城楼的缺口处。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没有放一个匈奴人进城,城内的百姓都还安好。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是匈奴骑兵的杂乱声响,而是整齐划一的奔雷之声。宋七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他身后跟着一队身着玄甲的骑兵,旗帜上的“赵”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援军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