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他会担心吗?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裴玄褚身着紫色朝服,推动身下的轮椅缓缓站了出来。
尽管坐在轮椅之上他身姿依旧挺拔,墨发用玉冠束着,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皇帝看着他,眉头微蹙:“你是摄政王,掌管京畿防务,离开京城,恐有不妥。”
“回陛下。”
他语气格外坚定:“京畿防务有秦将军暂代,不会出问题。安定侯是朝廷命官,是陛下亲派的官员,现在却下落不明,若是有什么意外,怕是以后的官员人人自危,岂不是更放纵了青州山匪的气焰,事关重大。臣愿亲自前往青州府,不仅要找到他们,还要查清背后的势力,维护朝廷威严!”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叫皇帝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不过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平静平静的一张脸下面,是怎样一颗不平静的心。
早在三日前,他安插在青州府的暗卫就已传来消息,说苏清叙和苏父遇袭,但暗卫只看到杀手撤离,没找到苏清叙父女的踪迹。
他本想暗中派人去寻,却没想到消息会这么快传回京城。
一想到那个女子现在的处境可能面临的危险,裴玄褚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一样。
他必须亲自去青州府,只有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才好放心。
皇帝看着裴玄褚坚定的眼神,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
而且裴玄褚的确能力出众,由他去查办此事,确实最合适。
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好,朕准你所请。你可调动青州府的所有官兵衙役,务必尽快查清。”
“臣遵旨!”
刚一下朝,裴玄褚的人就已经等在了宫门外。
小五上前不语,只是微微对他摇了摇头,表示刚刚传来的消息里还是没有苏清叙的下落。
男人的眉头下意识蹙在一起,他的腿疾虽好,但顾及皇帝对外还是一直坐在轮椅上。
这么一路赶过去要花费不少时间。
他现在可没有这个耐心。
按照约定的计划,他沉默不语的上了马车,在经过暗巷子的一个转弯处,一道身影矫健的从马车上下来。
正是已经换掉了身上官服的裴玄褚,马车按照既定的路线照旧朝王府走去,而他则上了早就叫人备好的快马。
身旁的小五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主子,要不……还是等传回最新消息再出发?您现在赶到了也不知道人在哪啊。”
“不等了。”
裴玄褚翻身上马,顺手将一张面具扣在脸上,手握着缰绳拽了拽:“暗卫的消息来回传递需要时间,不如我亲自去一趟。”
“那……至少也叫我跟着您啊!”
“不用,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再来青州与我会和!”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策马扬鞭,朝着出城的路疾驰而去。马蹄声踏过青石板路,扬起一阵尘土,很快就消失在京城的街道尽头。
小五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急。
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王爷从来都是算的定坐的稳,现在嘴上说着为了朝廷,心里怕是全在苏姑娘身上了。
而此时的青州府边界,苏清叙和苏父正坐在山洞里,烤着篝火。
苏父靠在石壁上,渐渐睡去,脸上还带着疲惫。
苏清叙看着他一眼,又望向洞外的夜色,眼底满是警惕。
离青州府越近,危险就越多,这几日他们失踪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回了京城……不知道得知消息的皇帝还有徐氏都是什么反应?
还有……裴玄褚……
想到那个男人,她突然有点好奇,裴玄褚得到消息时会是什么表情?
嗯……她猜,应该还是和往常一样的面无表情……
却不知,此时的裴玄褚也在赶往青州的路上。
抵达唐城时,已是黄昏。
夕阳的余晖将城墙染成金红色,街道上行人稀疏,摊贩们正收拾着摊位。
裴玄褚换了一身黑衣,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依旧带着锐利。
之前收到暗卫的消息,苏父曾在唐城逗留,与当地县令来过醉仙楼喝酒。
可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本该热闹非凡的花楼街,此刻却异常冷清,连一丝丝竹声都听不到,反而能看到不少百姓围在前方,对着一处废墟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前面就是醉仙楼了?”
裴玄褚拦住一个路过的老丈,语气平和地问道。
老丈看他带着面具,有些警惕,指了指前方那片被烧得焦黑的断壁残垣:“外地来的吧?两天前烧了,半夜走水烧了整一夜呢。”
将他当成来这里寻花作乐的纨绔子弟,老丈忍不住规劝道:“据说好些人没出来,都烧死了,赶紧回去吧,多晦气啊!”
裴玄褚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上前看了一眼。
只见曾经雕梁画栋的醉仙楼,如今只剩下几根焦黑的木柱,歪斜地立在废墟中,地上还散落着烧焦的布料、破碎的瓷器,以及一些难以辨认的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呛得人喉咙发紧。
几个衙役正守在废墟旁,阻止百姓靠近,脸上满是凝重。
“之前不是说醉仙楼是这最大的花楼吗,怎么说烧就烧了,小哥可知道怎么走的水?”
裴玄褚压低声音,向身边一个围观的小贩问道。
小贩左右看了看,才小声说道:“谁知道呢!有人说半夜看到醉仙楼里有火光,发现的时候已经烧大了。”
“县令呢?没有派人查吗?” 裴玄褚又问。
小贩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几分不屑:“查?周县令就派人来看了一眼,说是意外走水。”
说着,他摆了摆手,提起自己的筐打算离开:“您也别看热闹了,一会官府要来赶人了!”
裴玄褚不再多问,转身离开人群,朝着唐城县衙的方向走去。
现在追问百姓也得不到更多线索,想知道苏父在这里发生了什么,看来只有从周县令入手,才能查清楚。
而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脚步一顿。
趁着官府的人还未到,他回身在已经变成废墟的花楼不远处画了一个独特的符号,这才转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