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怎么会成为这样一个局面呢。迪克看着康娜和红头罩对峙的场面，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可以！”百步的语气带着急促，“你没有权限，我不会跟你走的。我的任务是保护格雷森警官和辅佐格雷森警官探案！”


    “所以说，迪克那家伙根本不需要你保护啊。”红头罩抓了抓头盔，百步觉得要不是不能让康娜看见脸，他都想把头罩给摘下来了，“而且如果你受了伤，那你的蓝血怎么办？你会死的！”


    百步摇了摇头：“那不是死，只是蓝血缺失过多导致机体无法运行！而且我停机了，会有下一任康娜接替我的工作的！”


    红头罩明显有些烦躁：“你就不怕死吗？！”


    “我不怕！我…”


    少女的声音突然一顿。


    她本不用呼吸，此刻却也显得有些像是呼吸带动的身体起伏。迪克看见她那额角常常泛着幽蓝色光芒的LED灯闪过一丝红光——老天，前几分钟他才从康娜的嘴里知道LED灯的颜色代表着信息处理量的增多。


    他愣了一下，立刻站起来，走上前去：“康娜？你怎么了？”


    杰森隐藏在头罩下的面容也显得有些疑惑。他走上前几步，康娜并没有避开，所以并不是自己太咄咄逼人的问题…是刚刚提问到点子上了？


    ……怕死？


    百步呼吸急促。


    仿生人是有仿生呼吸系统的，一般会用来散热，百步因为实在不习惯不呼吸所以一直开着。融合度太高，她的大脑不受控制的闪过西蒙死亡的场景——


    西蒙。


    这是耶利哥的其中一位成员，异常仿生人。在记忆中，他在逃跑时留在了天台之上，在被康娜发现之后…


    …开枪自杀。


    仿生人互相之间可以强制性读取记忆，特别是康娜这种权限高的警用仿生人。为了不暴露耶利哥的位置，他宁愿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在当时正巧抓住对方手腕试图读取记忆的康娜，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死亡”。


    她感到恐惧。


    对“死亡”这件事的恐惧，对报废这件事的恐惧。在数据的传输之间，映在了她的系统之中。


    “…我很害怕。”


    那时候的她浑身颤抖，对着汉克露出无助的神情，这样说了。那是在汉克能够心无旁骛地接纳她的前提下，康娜才会选择坦白自己的内心。而对于面前二人、纵使百步十分相信二人，但这不等同于熟稔到她能够毫无保留的暴露自己的弱点。特别是红头罩刚刚还想着把她抓回哥谭——


    “不，我没什么事。请不要在意。”


    百步摇了摇头，这么回答了迪克和杰森。


    迪克皱了皱眉，与红头罩交换了个视线——当然是隔着头罩的。他们的默契完全可以忽略这一层遮拦。


    他们都看得出来康娜在说谎。她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没事，恰恰相反，她的表现真实到不像是一个仿生人，这让他们可以很轻易地读出少女的心情。


    …康娜怕死。


    而根据她说的来看，只有异常仿生人会害怕死亡。


    这同样是百步的心情。她从未感受过死亡，也从未目睹过他人的死亡…除去马甲的记忆，单论她自己而言。虽说做了马甲死亡的准备，但真的被仿生人的数据模拟影响着感受到死亡的时候，她也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


    ……这是“本能”。


    能够自我思考的存在、对永远无法再感受到外界这件事的、源于本能的恐惧。


    “我…我不害怕死亡。”少女急促地开口，“我本身就是为了逮捕异常仿生人而被发明的…只有异常仿生人会害怕死亡。没错，我不是异常仿生人…”


    明明是在害怕。


    红头罩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耳麦中的年轻声音打断了：“算了，别让这位仿生人小姐来哥谭了，就让她呆在迪克那里吧。我们研究完之后会把蓝血送过去的。”


    “…”


    红头罩沉默了一下，怒气冲冲地低下头：“你又入侵我这边的联络？”


    “重申一遍，这次真不是我入侵的，只是你打完过去忘记关联络了。”声音疲惫的开口，“至于…哎呀。那边的康娜小姐，悄无声息的连上人家的通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百步略微移开了视线，又很快转回来。


    她思维微微发散：这个声音听起来真耳熟。好像上个世界才见过面……


    “我是在确定你们是否要将我送走。我会根据你们的决定而选择我接下来的行动。”百步认真的开口。虽然很对不起，但是这种突然的联系她还是不敢不听。


    谁知道这句不听转眼他们会不会把自己发派到阿卡姆挖土豆……！


    “不会了。”提姆声音温和，“既然是你的任务，那我们就不会妨碍你了。只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会被派来辅佐迪克呢？”


    百步早就想好了对策：“权限不足。”


    提姆：“……”嗯，确实是机器。


    “你不说的话，我们也不敢让你在迪克身边保护他呢。”提姆想着刚刚少女的表现，再接再厉，“所以可不可以告诉我呢？”


    百步犹豫了一下。


    她找不到什么理由，毕竟自己是卷入时空乱流，又怎么解释…


    额头上的LED灯闪着耀眼的黄光。百步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是警用型仿生人。”


    “是一位警官拜托我的，具体是谁无法告知，权限不足。”她扯了个并不高明的谎，“希望我可以到这个时代帮助格雷森警官。在2038年，时空穿梭已经不算问题了。”


    这明显是天方夜谭，但处理过外星人/平行世界的自己/认识的朋友还有闪电侠这种可以超光速穿越的家伙的蝙蝠家：怎么不能呢.jpg


    完全没有怀疑时空穿梭这件事，毕竟他们现在就可以了。


    提姆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他沉吟一会儿：“所以…迪克是会有危险？”


    “是的。”百步即答。


    这句话倒是没有出错，毕竟是系统说会有危险又比较轻松，估计是个可以轻松搞定但是不被帮助会挂点彩的危险。


    提姆点了点头，不再和百步说话。那边传来细微的声音，百步想应该是在喝咖啡——毕竟现在也是夜晚了，提姆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几天没睡觉。


    ［…百步。］


    ‘嗯？’没想到小非会这个时间点联系到她，百步微微愣了一下。


    小非的声音略显开心：［你的马甲被世界意识留下啦！成为了重要人物！］


    怎么会这么突然？百步微微一愣，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提姆的声音打断了。只是他并没有对着百步说话，而是询问红头罩：“你那边呢？觉得怎么样？”


    “危险小。”红头罩耸了耸肩，“我们聊了会，她的系统设置不允许自己杀人…毕竟是仿生人。而且她的限制多的离谱，比方说没有命令就不许行动…虽然我认为她没怎么听。”


    “唔嗯。”提姆的声音又传过来，这次是对着百步了，“好的，康娜。那么你继续跟着迪克吧，我们会把蓝血研究出来尽快给你的，大概一个星期以内，好么？感谢你提供的蓝血样本。”


    “好的！”


    这回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了。


    迪克和红头罩都有些意外的看向百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背后都仿佛有个尾巴在摇。在下一刻她就收敛下来：“我明白了。我会努力完成任务的。”


    提姆被逗笑了，他继续跟杰森说了些什么，不过百步知道自己不用走之后就关闭了通讯。而在旁边一句话都没说的迪克其实听了全过程——毕竟他也是在通讯内的。


    “康娜，你很开心吗？”迪克凑过去。


    百步对迪克的信任度很高，在五条悟时期她就经常被迪克投喂甜点，因此她并没有迟钝的开口：“是的。我的系统正在竭尽全力的表达我得到许可后应该表达出的喜悦。”


    迪克：……


    他愣了一下后笑出声来，轻轻抬手摸了摸康娜的头。


    “那么之后的一段时间，请多指教，小助手？”迪克眨了眨眼。


    百步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柔软了表情。


    “…请多指教。”


    她的手与迪克的手握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呜呜被同学拉出去玩又生了病吊了盐水做了手术一直没更新，现在的我是钮钴禄氏卷！（撩头发）


    我仔细想了想之后的剧情，大概想出了个构造。这一节估计没什么好看的，大概剧情就是康娜觉醒x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写文很摆烂所以也要有没什么看点的打算（喂）


    顺带一提仿生人有呼吸系统是我编的，因为她不会呼吸我就不知道怎么描写了（喂！！）


    写不满三千字了…下章我努力努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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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第十七章 总而言之可以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