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你师从何人?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周晚秋懒得跟他废话,她已经拿过桌上的纸笔,刷刷刷写下了一个方子,推到了桌子中央。


    “要救人,就用这个。”


    孙大夫已经诊完了脉,又翻开女人的眼皮看了看,最后检查了舌苔。


    他直起身,面色凝重。


    他没去看王医生,而是拿起周晚秋写的那张药方。


    只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变了。


    他抬起头,重新打量着周晚秋,那审视的意味,比之前浓重了许多。


    “小姑娘,你师从何人?”


    “家传。”周晚秋吐出两个字。


    高壮男人一看这架势,心里那杆摇摆不定的秤,终于朝着周晚秋这边沉了下去。


    他急切地问孙大夫:“孙大夫,您说句话,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我婆娘她……”


    孙大夫把手里的药方放下,指了指周晚秋。“听她的。”


    王医生的脸彻底没了血色,软软地瘫了下去。


    “要快。”


    周晚秋走到病床边,从自己随身带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针袋,在桌上摊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先施针,再用药,三服之后,人就能好转。”


    孙大夫点了点头,对那男人说:“去吧,按这个方子抓药,药费给你减免一半。今天的事,是我们诊所的疏忽。”


    男人千恩万谢地拿着药方去了后堂。


    周晚秋已经捻起一根银针,在酒精灯上燎过,动作快而准,没有半分犹豫,刺入了女人的人中穴。


    捻,转,提,插。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沉稳得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赵静姝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一颗悬着的心,慢慢地落回了实处。


    几针下去,床上那个原本面如死灰的女人,眉心微微动了一下,胸口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起伏。


    等到男人端着煎好的药汤回来时,周晚秋正好收了最后一根针。


    “醒了,让她把药喝了。”


    男人凑过去一看,他妻子果然睁开了眼睛,虽然还很虚弱,但眼里已经有了神采。


    男人激动得眼眶都红了,他扶起妻子,一勺一勺地把药喂了下去。


    女人喝完药,缓了一会儿,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挣扎着就要下床给周晚秋道谢。


    “姑娘,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是我家男人太着急了,冲撞了你们……”她又对着孙大夫道歉。


    孙大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


    等那对夫妻千恩万谢地离开,诊所里又恢复了安静。


    孙大夫转过身,看着还瘫在地上的王医生。


    “你,明天不用来了。”


    王医生还想狡辩,“孙大夫,我……我就是一时看走了眼,谁都有失手的时候……”


    “这不是失手。”孙大夫打断他,“这是草菅人命。我们王氏诊所,担不起这个名声。走吧。”


    王医生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他怨毒地瞪了周晚秋一眼,灰溜溜地收拾东西走了。


    屋子里清静了。


    孙大夫这才转向周晚秋和赵静姝,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两位,请到里屋说话。”


    里屋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幅人体经络图。


    孙大夫给两人倒了茶。


    “小姑娘,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上班?”


    赵静姝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周晚秋却很平静。“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马上要开学了,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开学?”孙大夫有些意外。


    “我们考上大学了。”赵静姝在一旁与有荣焉地补充道,“啾啾她考上了省里的中医药大学。”


    孙大夫听了,更是赞许地点头。


    “好,好啊!学中医,就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他沉吟片刻,“这样吧,你要是不嫌弃,就来我这儿做个兼职。每天放学过来坐班两个钟头,周六周日可以全天来。你看怎么样?”


    “我还没有行医资格证。”周晚秋把自己的情况说得很明白。


    “资格证是死的,本事是活的。”孙大夫摆了摆手,“今天你露的那手针法,比许多拿了证的医生都强。你就在我这儿,我亲自带着你,名义上你是学徒,实际上,碰到合适的病患,我让你上手。工资我按正式工的一半给你开,你看如何?”


    这条件,已经超出了周晚秋的预期。


    她点了点头。“好。”


    孙大夫当即就拿了纸笔,写了一份简单的用工合同,双方签了字,按了手印。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从诊所出来,赵静姝还觉得跟做梦一样。


    “啾啾,你掐我一下,我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她拉着周晚秋,激动得又蹦又跳。


    “成了!我们的学费,这下有指望了!”


    周晚秋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些许笑意。


    “今天必须吃顿好的!”


    赵静姝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就先嚷嚷了进来,“庆祝!必须庆祝!”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应声。


    她也不在意,一头扎进厨房,很快,里头就传来了剁肉的闷响,一下比一下带劲。


    等到暮色四合,纪修杰推着纪贵安回来,刚进院门,脚步就顿住了。


    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肉香,霸道地钻进鼻子里。


    院子中央的方桌上,摆着一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肉,一盘醋溜白菜,还有一大盆飘着蛋花的番茄汤。


    “今天什么日子?”他问。


    “好日子!”赵静姝把一碗堆得冒尖的米饭塞他手里,筷子往红烧肉上一指,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我跟你说,啾啾今天,牛大了!就那么两下,把一个老中医都给镇住了,当场就要她去上班!”


    一顿饭,吃得格外香。


    赵静姝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收拾碗筷,炉子里的火星偶尔爆一下,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周晚秋擦干净了桌子,忽然开了口。


    “等开学前,回村里一趟。”


    赵静姝收拾碗筷的动作停住了,纪修杰刚端起茶缸喝水的动作也顿在那儿。


    “家里的东西,能用的都搬过来。”周晚秋看着院门的方向,又补了一句,“那边的房子,也该锁了。”


    赵静姝第一个反应过来,把碗往水盆里重重一放,水花溅了出来。


    “对!早就该回去了!我那几件新衣裳还在柜子里没拿呢!”


    纪修杰放下茶缸,嗓音沉沉的。


    “我明天去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