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到底在哪儿?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被称作张局的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没理会校长的殷勤,只是扫了一眼屋里的人。
校长后背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
他想拦,可周晚秋已经动了。
她绕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王老师,径直走到了那位张局长面前。
“领导,我替我女儿来讨个公道。”
“饭盒里被倒沙子,书本被撕烂,放学后被威胁要堵在墙角。”
“孩子吓得不敢回家,一个人在公园里躲到天黑,我找到她的时候,校服都烂了。”
“我来学校,老师告诉我,一个巴掌拍不响,让我女儿反省自己为什么不合群。”
周晚秋停顿了一下,视线从面如死灰的校长脸上,移回到张局长身上。
“所以我想请您给评评理,这另一个巴掌,到底在哪儿?”
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
张局长的脸,一寸寸沉了下去。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转头,盯着校长。
就那一眼,校长腿都软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倩倩的父亲也坐不住了,他有关系,可这关系不敢在这种场合,当着教育局一把手的面用。
王倩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
她没想过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连教育局的领导都亲自来了。
她再也撑不住,哭着冲到周晚秋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阿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告老师,也别告诉我爸爸单位!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欺负纪雪清了!”
这次的眼泪,不是演戏,是真金白银的害怕。
周晚秋垂下眼,看着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
她伸出手,把自己的胳膊,从那女孩的手里抽了出来。
“还是那两个选择。”
“要么,赔钱。”
“要么,公开道歉。”
王倩倩哭得浑身发抖,她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父母,又看了看旁边那个眼神能杀人的教育局领导。
她抽噎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我道歉……”
……
学校广播的喇叭响了,紧接着,是王倩倩带着浓重哭腔,断断续续的声音。
“我是高一三班的王倩倩,我在这里,为我之前欺负、孤立纪雪清同学的行为,向她做出最深刻的检讨和道歉……”
办公室里,周晚秋蹲下身,替纪雪清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
“听着,以后在学校,再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不管是用什么方式,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不用怕,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纪雪清的眼睛红红的,她看着周晚秋,用力地点了点头。
广播结束,一行人走出了办公室。
王老师被领导叫去训了半天话,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霜打过一样。
他看都没看周晚秋他们,只是对着纪雪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行了,回班里上课去吧。”
那份不耐烦和厌恶,不加任何掩饰。
周晚秋正要开口,却被纪雪清轻轻拉了一下。
女孩从她身后走出来,站到了王老师面前。
她没有畏缩,也没有低头,而是对着王老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王老师愣住了。
纪雪清直起身,背挺得笔直。
“谢谢老师。”
“我是来学校学习的,不是来惹是生非的。”
“以后,不会再给老师您添麻烦了。”
回家的路,自行车链条发出单调的哗啦声。
赵静姝蹬着车,跟周晚秋并排骑着。
“今天这事儿办得是痛快。”赵静姝先开了口,“不过,那个王老师,还有那个校长,肯定把你们家雪清给记恨上了。”
周晚秋没出声,只是把车蹬得更快了些。
“以后在学校,那丫头日子怕是不好过。老师不待见,同学孤立,这种冷暴力,比直接动手还磨人。”
“那怎么办?”周晚秋终于问了一句。
“怎么办?凉拌。”赵静姝说得干脆,“你还能天天去学校给她撑腰?这次你把天捅了个窟窿,是给她立威,也是给她招祸。路是她自己走的,这次的事,她要是能想明白,自己挺直了腰杆,以后就没人敢再那么欺负她。要是她自己先趴下了,你就是把学校拆了也没用。”
她偏过头,看了周晚-秋一眼。
“你得让她自己长大。”
几天后,医学院开学。
纪修杰一大早就借了部队的吉普车,把周晚秋和赵静姝两个人送到了学校门口。
车一停稳,赵静姝就跳了下去,好奇地打量着大学的门脸。
周晚秋跟着下车,纪修杰也从驾驶座上下来,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那个不大的行李包。
校门口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穿着新衣服,脸上带着兴奋和迷茫的学生。
几个佩戴着迎新袖章的学长,热情地围了上来。
“新同学吧?哪个系的?来,我们帮你拿行李!”
一个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学长,视线在周晚秋和赵静姝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周晚秋身上。
“是临床医学的。”周晚秋回答。
“哎呀,直系学妹啊!”那学长更热情了,伸手就要去接纪修杰手里的包,“大哥,你也送妹妹来上学啊?辛苦了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学长就行了!”
纪修杰的手往后一撤,避开了对方。
他没理会那个学长脸上瞬间的尴尬,只是转头对周晚秋说。
“我不是你哥。”
那学长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纪修杰把包重新递到周晚秋手里,又补充了一句,说得平铺直叙。
“我是她男人。”
那几个迎新学长的笑容,跟见了鬼似的,僵在脸上。
一个手里的宣传单没拿稳,飘飘悠悠地落在了地上。
赵静姝在旁边没憋住,又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办完手续,领了宿舍钥匙,下午就是系里开新生大会。
辅导员姓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戴着副黑框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她在讲台上把课程安排和校规校纪念了一遍,下面的人听得昏昏欲睡。
总算到了发新书的环节。
周晚秋拿到那本砖头一样厚的系统解剖学,指腹在崭新的封皮上摩挲了一下。
她随手翻开,入眼的肌肉分布图和神经走向,清晰得像是刻在她脑子里一样。
这些东西,对她而言,连复习都算不上。
在这里按部就班地待上五年……
她把书合上,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去了,明天正式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