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哭什么哭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张丹丽的声音不大,办公室里其他几个没走的人,手里的活都停了,往这边瞟。
“没有。”
“那就好。”张丹丽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人往后靠了靠,“我还以为你看不上他那种书呆子呢。”
周晚秋没出声,把自己的东西放进抽屉。
办公室角落,林凡正在收拾桌子,听见这边的动静,把一沓病历拿起来又放下。
他扭头跟旁边的医生碰了一下,压着嗓子说。
“看见没,这才几天,就把张姐给哄住了,真有本事。”
“谁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另一个跟着搭腔。
那边嘀咕的声音不大,办公室里却听得见。
张丹丽脸上的那点笑意没了。
她转过身,直直地看向角落。
“林凡。”
林凡吓了一跳,手里的病历本掉在了地上。
“张……张姐。”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大点声再说一遍。”张丹丽抱着胳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林凡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背后嚼人舌根很有意思?”张丹丽的音调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得林凡抬不起头,“自己的活干完了吗?病房查了吗?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看看书,想想怎么提高业务水平。”
她说完,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还有,以后少往我跟前凑。我跟你不熟。”
这话一出口,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训斥,这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打林凡的脸,把他那点心思全都掀了出来。
林凡的脸从白转红,又从红转青。他站在那儿,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他不敢对张丹丽发火,那股子怨气和恨意,就全都转到了周晚秋身上。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周晚秋的背影,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会在大家面前这么丢人。
周晚秋从头到尾都没回头,她换好衣服,拿起病历,径直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那股劲儿还没散,门就被人从外头撞开,护士长气都没喘匀就冲了进来。
“都别闲着了!王副院长下来检查,人马上就到!”
一句话,办公室里炸了锅。椅子腿划拉地面的声音,纸张哗啦啦乱响,个个都蹿回自己位子上,埋头装忙。
没两分钟,科主任陪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穿着中山装,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头发拿梳子沾水抿得整整齐齐。
林凡第一个动了,几步就凑到跟前,腰都哈下去了几分。
“王副院长,您来了。”
姓王的副院长嗯了一声,视线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林凡赶紧开口:“院长,我们科新来了个同志,叫周晚秋,下面基层调上来的。本事大得很,主任都夸过好几回。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科主任的眉头拧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王副院长倒像是被勾起了话头。
“哦?是吗?那倒要看看。”
林凡在前面引路,心里一阵得意。他特意把人往最里面的处置室带。
处置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传来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一个女人尖锐的抱怨。
“你们到底会不会看病啊!不就划了个口子,怎么弄了这么半天!我儿子都快哭断气了!”
林凡推开门,王副院长一抬眼,就看见周晚秋正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男孩的额头上有一道血口子,他拼命挣扎,周晚秋手里的镊子和棉球几次都对不准伤口。
“同志,你先别激动,孩子乱动,我没法处理伤口。”周晚秋的额头上也见了汗,她一边要控制住乱动的孩子,一边还要安抚旁边焦躁的家长。
林凡在这时候开了口,他对着王副院长,话却是说给那个家长听的。
“王副院长,您看,周同志正在给小患者清创。就是个小外伤,一般很快就能处理好。”他顿了顿,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不过周同志刚来,可能对咱们院里处理儿科急诊的流程还不太熟练。带孩子,是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的,不能着急。”
他这话,明着是在解释,暗地里却是在给周晚秋上眼药,句句都在暗示她没耐心,技术不行,连个小伤口都处理不好。
那个孩子的母亲一听这话,火气更大了。
“什么叫不熟练?不熟练就拿我儿子练手吗?你们医院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
王副院长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着被家长指着鼻子骂,却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的周晚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处置室里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处置室里,女人尖利的话语刮得人耳膜生疼。
“什么叫不熟练?不熟练就拿我儿子练手吗?你们医院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
林凡嘴上说着惋惜的话,脸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得意。科主任的脸已经沉了下去,而王副院长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看着被家长指着鼻子骂,却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的周晚秋,脸上的不悦越来越重。
周晚秋没理会任何人。
她松开按着孩子的手,站直了身子,对那个几乎要跳起来的母亲说:“同志,你先出去。”
“我出去?我凭什么出去!我得看着你们,万一你们把我儿子弄坏了怎么办!”
“你在这里,他只会哭得更厉害。伤口处理不好,发炎了,后果更严重。”周晚秋的话不带任何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出去,在门口等着。给我五分钟,要是五分钟后他还哭,你再进来。”
她的态度太过镇定,反而让那个撒泼的女人愣住了。
科主任立刻抓住机会,上前一步,半劝半拉地对那个女人说:“这位家属,你先听我们周大夫的,就在门口,我们不关门,你随时能看到。配合治疗,孩子才能好得快。”
女人犹豫了一下,被科主任和护士连带着请出了处置室,但人还堵在门口,伸着脖子往里看。
屋里瞬间清净了不少。
那个小男孩还在抽噎,一双大眼睛挂着泪,惊恐地看着周晚秋手里的镊子。
周晚秋把镊子和托盘放到了他看不见的身后。她蹲下身,与孩子的视线齐平。
“你叫什么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