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你的命不是命?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周晚秋刚做完一轮针刺,她回过头,看到木晚宁手里提着两个大药包,但不是三个。


    “我……我托人问了,附近所有药店都没有紫草。金银花和黄芩,我拿了双倍的量来!”


    主任的脸色沉了下去。


    周晚秋的脸上没什么变化。


    她把手里的银针放回盘子,走到木晚宁面前,接过了那两个药包。


    “知道了,药拿去熬。”她对护士说。


    她又转向木晚宁。


    “你做得很好。”


    说完,她转身走到墙边的电话机旁,抓起话筒拨号。


    电话只响了两声,那头就接了。


    “喂?谁啊?不知道老娘正忙着……”


    “静姝,我,周晚秋。”周晚秋打断她,话说得又快又急,“长话短说,我这儿抢救一个重度烧伤的病人,缺一味中药,紫草,医院没有。你马上散布消息出去,发动你所有能发动的关系,不管花多少钱,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药。越多越好!”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外科主任摘下湿透的口罩,整个人脱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


    “命……算是吊住了。”


    手术台上的病人,身上盖着大面积的纱布,监护仪上的数据线微弱地跳动,刺耳的警报声停了。


    周晚秋没说话,把手上的血手套扔进垃圾桶,走到水池边,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手臂。


    她刚擦干手,墙上的电话响了。


    旁边的护士接起,听了两句,便把话筒递给了她。


    “周医生,赵静姝同志的电话。”


    “我,晚秋。”


    “怎么样了?我问遍了,黑市都找了,真没有!那玩意儿本来就少,谁家药铺会备着!”赵静姝的声音又快又急。


    “知道了,不用找了。”


    周晚秋挂了电话,一句话没多说,转身走出了手术室。


    急诊大厅里的吵闹声小了很多,多数轻伤员都已经被送进了病房。木晚宁坐在一张空病床边上,脸色发白,衣服上还沾着血污和药渍。


    看到周晚秋出来,她站了起来,旁边的陈梅也跟着站起来。


    那两个装满了金银花和黄芩的药包还放在地上。


    “周医生,病人……”


    “活了。”


    周晚秋丢下两个字,径直走向外科的休息室。


    木晚宁跟在她身后,进了屋,看着周晚秋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水杯,灌了满满一杯凉白开,一口气喝了大半。


    “周医生,那个方子,光靠金银花和黄芩,真的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木晚宁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她想了一路,都想不明白。在她学过的知识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晚秋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你觉得不能?”


    “我……我只是觉得,药理上说不通。”木晚宁咬着嘴唇,“那可是火毒攻心,西医都束手无策。”


    “所以你就觉得中医也不行?”周晚秋转过身,她累到了极点,说话也懒得绕弯子,“你以为中医治病,就是几味草药加在一起煮一锅水那么简单?”


    她走到木晚宁面前。


    “君臣佐使,你懂不懂?方子里没有紫草这味‘君药’,我就不能用双倍的‘臣药’去扛?金银花、黄芩剂量翻倍,再配合我的针法固住心脉,为的是先保住他的命,把最猛的毒性压下去。这只是第一步,吊命用的。”


    木晚宁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请你吃饭,不是让你看我有多高明。我让你观摩看诊,是想让你看看一个医生该是什么样。可你呢?”周晚秋的声调不高,却字字扎心,“你看见的只是病,是会传染的疹子,是烂掉的皮肉。我看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对生命没有敬畏,对你手里的医术没有敬畏,你永远也成不了一个好医生。”


    陈梅听不下去了,想张口反驳,却被木晚宁拉住了。


    木晚宁就那么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晚秋懒得再看她,拿起自己的包,转身就走。“病人后续的治疗,你们不用管了。”


    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回到家,天已经彻底黑了。


    院门是虚掩的。推开门,堂屋里那片狼藉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上拖得能照出人影,那张被掀翻的八仙桌也摆回了原位。


    纪修杰正坐在桌边,低头用砂纸打磨着什么,应该是昨天被他砸坏的椅子腿。


    听到开门声,他手上的动作停了,抬起头。


    “回来了。”


    周晚秋没应声,径直回了自己屋,把包扔在床上。等她再出来时,纪修杰已经把桌上的木屑收拾干净,还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明天我轮休。”周晚秋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要去一趟西郊的山里。”


    纪修杰给她倒水的动作顿住。


    “去那儿干什么?”


    “采药。”周晚秋言简意赅,“今天那个病人,情况很凶险,医院的药不顶用,山里有几味药材能救命。”


    “一个人去?”纪修杰把水杯递给她,站直了身子。


    “不然呢?”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西郊那片山,地形复杂,前几年还有狼。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我是去救人,不是去郊游。”周晚秋有些不耐烦,“我学医的,认识草药,也知道怎么避开危险。”


    “那也不行。”纪修杰的态度很坚决,“我不同意。”


    “纪修杰,你讲不讲道理?人命关天的事!”


    “我就是因为人命关天,才不能让你去冒险!”他也上了火,“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让谁。


    最后,纪修杰退了一步。他转身走进里屋,没一会儿,就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帆布包出来了,包塞得鼓鼓囊囊。他还把一把带鞘的军刀别在腰上,又检查了一下水壶。


    “我跟你一起去。”他看着她,话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晚秋看着他这副整装待发的架势,准备好的反驳的话,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人就出发了。


    秋日的山里,空气清冽。纪修杰走在前面,用手里的木棍拨开挡路的灌木和蛛网。周晚秋跟在后面,眼睛却一直在留意着路边的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