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连夜开工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我们不追求一人一方,我们追求一个能应对这场大火的普适方。”周晚秋反驳得很快,“我之前在急诊抢救过一个二次感染的病人,西药已经没用了,我用针灸,暂时稳住了他的生命体征。这说明,中医的路子是对的,只是针灸起效慢,力道也不够。我们需要更猛的药,一副能把这股邪火从里到外彻底浇灭的药。”


    “这太冒险了。”李主任还在犹豫。


    “不冒险,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京都的死亡报告一天天往上涨。”周晚秋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李主任,现在的情况是,西医的路已经堵死了。我们只能在旁边的荒地里,自己开一条路出来。就算前面是悬崖,也得往下跳。”


    她的坚持,让在场的人都动摇了。绝望之中,任何一丝飘渺的希望,都值得去抓。


    院长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半个小时后,他亲自打了电话过来,只有一句话:“我跟京都军区申请了两位国医圣手过来,一个小时后到。你们,全力配合。”


    第二天一早,实验室就迎来了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姓钱,一个姓白,都是在国内中医界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两人一到,什么客套话都没说,直接看起了病例和最新的病毒分析报告。


    “毒邪深重,直攻脏腑,引动天癸,这是疫病的险恶之兆。”钱老放下报告,捻着胡须,眉头紧锁。


    “我看,此症重在湿、热、毒三邪纠结,当以清热解毒,凉血散瘀为主。”白老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对,病根在肠道,釜底抽薪才是正理,当用峻药,以泻为通,把毒邪直接排出去!”


    两个老专家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争论了起来,引经据典,寸步不让。


    周晚秋听着他们的争论,忽然插了一句嘴:“两位老师,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我们的身体是个国家,病毒是外敌。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自己的军队因为要抵御外敌,已经开始在自己的城池里放火了。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是把所有敌人都杀光,而是先命令我们的军队停下来,别再放火烧城了。”


    这个比喻新鲜又直白,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老专家都停了下来。


    “有点意思。”钱老看了周晚秋一眼,“小女娃,你继续说。”


    “所以,我们的药,要有两个作用。第一,清热解毒,这是给军队的刀枪上淬毒,增加杀敌的效率。第二,也是最重要的,要能釜底抽薪,把烧起来的火给灭了,也就是泻下通腑。”周晚秋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的思路,融合了两位老专家的观点,又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核心。


    “以泻为补,通腑存阴……”白老嘴里念叨着,眼睛越来越亮,“对!保住肠道,就是保住了津液,保住了根本!病人就有活路!”


    思路一打通,后面的事情就快了。三个小时后,一张融合了古方和现代病理理解的药方,出现在了桌上。大黄,黄连,黄芩,金银花,连翘……几十味药材,君臣佐使,配伍严密。


    药方立刻被送到制剂室,用最快的速度熬成了浓黑的药汁。


    动物实验部那边,早就准备好了上百只小白鼠,分成了三组。


    第一组,感染病毒,不给任何治疗。


    第二组,感染病毒,注射目前京都临床上在用的激素。


    第三组,感染病毒,灌服刚刚熬好的中药汤剂。


    实验室所有人都没走,就守在动物房的观察窗外。


    二十四小时过去,第一组小白鼠已经死伤殆尽。


    第二组激素组,小白鼠虽然还活着,但一个个精神萎靡,趴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腹部都有明显的肿胀。


    只有第三组。


    “动了!周医生,快看!那只!那只在喝水!”一个年轻研究员忽然指着中药组的一个笼子喊道。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了过去。笼子里,一只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白鼠,正撑起身体,在水嘴下面小口地舔着水。


    奇迹,就这么发生了。


    四十八小时后,最终的实验数据出来了。


    中药组的小白鼠,死亡率只有百分之十。而激素组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解剖结果更是惊人。激素组死亡白鼠的肠道,无一例外,都有大面积的坏死和穿孔。而中药组的白鼠,肠道虽然有炎症,但黏膜完整,没有一例穿孔。


    “成功了!”李主任抓着手里的报告,激动得手都在抖。


    周晚秋看着那份报告,紧绷了两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她立刻拿起笔,写下了一份紧急报告。


    “申请进行小范围重症临床试验。”


    报告连夜递交上去,天还没亮,红头文件的批复就下来了:同意。


    医院那边立刻筛选出十名符合条件的重症患者,全部签署了知情同意书。


    药汤送了过去。


    整个医疗指挥部,所有人的心都悬着。


    一个小时后,第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报告!三号床患者体温开始下降!”


    “六号床患者腹痛症状缓解!”


    “九号床患者停止便血!”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实验室里响起了一片压抑的欢呼。


    可没等大家高兴多久,一个坏消息传了过来。


    “七号床患者出现心衰,抢救无效……死亡。”


    实验室里的欢呼声戛然而止。周晚秋的心沉了下去。她跑过去拿来七号床的资料,那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本身就有十几年的冠心病史。


    病毒和猛药的双重冲击,他的身体终究没能扛住。


    电话声又响了。


    “报告!二号床患者醒了!他想喝水!他自己说想喝水!”


    指挥部的总负责人,一个头发花白的将军,一把抢过电话,对着话筒吼:“联系所有药厂!连夜开工!所有的药材,有多少要多少!不惜一切代价,给我生产出来!”


    年三十的晚上,天空中飘着雪籽,偶尔有几声炮仗响。


    纪修杰家的堂屋里,桌上摆着几盘早就凉透的菜。纪雪清和纪贵安坐在桌边,谁也没动筷子,两个孩子都看着院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