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发啥愁呢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吴振邦看了她一眼。
“你是我吴振邦的学生。他们动你,就是在动我。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到任人拿捏的地步。”
他站起身,把那份论文的原稿收回公文包里。
“你的任务,是把药做出来,把后续的研究啃下来。外面的风雨,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回去吧,研究所一堆事等着你。”
薛家老宅。
院子里的百年银杏树叶子黄透了,在晚风里沙沙作响。
万斌海站在客厅里,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他面前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正是薛家的当家人,薛老。
“你说,你想跟我们薛家联手,去对付一个丫头片子开的小公司?”薛老手里盘着两颗核桃,眼皮都没抬一下。
“薛老,您别小看那个赵静姝和周晚秋。”万斌海陪着笑,腰弯得更低了,“她们俩现在是绑在一起的。周晚秋在研究所里有吴振邦护着,赵静姝在外面挣钱给她当后盾。只要把赵静姝的公司打垮,周晚秋就断了一条臂膀。”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薛家,去帮你干这种下三滥的脏活?”薛老终于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轻蔑。
“用税务局,用报纸,这种手段,太低级了。”
“我……”万斌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们薛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薛老把手里的核桃往桌上重重一放,“管好你自己的生意。再敢打着我们薛家的旗号在外面惹是生非,别怪我没提醒你。”
万斌海从薛家老宅出来的时候,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
他坐进自己的车里。刚才那副卑躬屈膝的样子不见了,脸上显出怨毒和不甘。
老不死的!
他啐了一口,抓起车载电话拨了个号。
“喂,老刘吗?所有给静姝医疗的单子,全都停了。”
他盯着车窗外京都的灯火。手在方向盘上用力握紧。
“周晚秋,赵静姝……”
“我玩不死你们!”
第二天一大早,静姝医疗办公室的门还没开,电话就响个不停。
张鹏拿钥匙一开门,那铃声跟要从里面冲出来似的。
“喂,你好,静姝医疗。”
电话那头声音很急:“张鹏?我是城西纺织厂的老李,那批病号服的面料,厂里机器出了点问题,做不了了,合同……先停一下。”
“什么?”张鹏没反应过来,“李厂长,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就……”
“哎呀,就是坏了!就这样,我忙!”
电话“啪”地一声挂了。
张鹏还拿着话筒,另一部电话又响起来。
他赶紧接起,是医用耗材的供应商。
“不好意思啊,我们厂原材料跟不上,给你们的货也得停了。”
“我们那批一次性床单,也做不了。”
“还有消毒酒精……”
电话一个接一个,都是一样的说辞。半个钟头不到,公司的供应商,十家有八家都停了合作。
赵静姝进来时,张鹏正对着桌上的合作方名录发愣,脑门上都是汗。
“怎么回事?”赵静姝把包扔在桌上。
张鹏把电话的事情一说,赵静姝的脸一下就不好看了。
她没说话,一把抓过那本电话名录,翻到第一页,拿起话筒就拨了出去。
“李厂长吗?我赵静姝。”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没想到她会亲自打来,支支吾吾地重复着机器坏了的借口。
“李厂长。”赵静姝打断他,“咱们合作快一年了,我自问没亏待过你。你厂里的机器上个月才换了新的,别跟我说它这么快就坏了。你给我句实话,到底是谁不让你们跟我们合作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赵静姝没催,就那么等着。
过了足有半分钟,那头才传来一声叹息:“赵总,不是我们不讲情面,我们也要吃饭啊。你……你还是别问了。”
电话又被挂了。
赵静姝把话筒重重扣下,又拨了第二个,第三个。
结果全都一样。没人肯说实话,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一样:有他们惹不起的人发了话,要封杀静姝医疗。
“姐,怎么办?”张鹏急得团团转,“没有供应商,咱们公司就得停摆!”
“慌什么!”赵静姝一拍桌子,“他们不卖,咱们就自己去找别家!我就不信,整个京都,我们连布都买不到了!”
她带着张鹏,两个人骑着车,挨家挨户地跑。
可结果,比想象的还要糟。
那些之前还抢着跟他们合作的厂家,现在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有的干脆大门紧闭,说负责人不在。有的见了面,也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递烟倒水,就是不谈生意。
一下午跑下来,两人连一米纱布都没买到。
回到公司,赵静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灌了整整一大杯凉水。
“姐,我下午托了个生面孔的朋友,去那几家厂里打听了一下。”张鹏的声音很低,“都说是……薛家放的话。”
“薛家?”赵静姝把杯子往桌上一墩,“哪个薛家?”
“还能有哪个?就是京都做医疗器械起家的那个薛家。他们家在行业里是头一份,谁敢不给他们面子。”
赵静姝把这三个字在嘴里咂摸了一遍,把认识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个遍,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尊大佛。
“他们为什么要搞我们?”张丹丽也冲了进来,脸上挂着愁。
“我他妈哪儿知道!”赵静姝一拳砸在桌上,笔筒跳了一下,“我连姓薛的圆的扁的都没见过!”
她在屋里走了两个来回,最后在电话机旁边站住。
她拿起话筒,拨了研究所的内线。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晚秋,是我。”
赵静姝开口。
“我这边出了点事。京都所有的供应商都断了我们的货,说是薛家下的令。我们想不通哪里得罪了他们。”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
“你别急。”周晚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他们冲的不是你,是我。”
“这事,我来办。”
挂了电话,周晚秋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一动没动。
她只是个医生,她只想做研究,救人。怎么就总有人,见不得别人好,非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周组长。”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吴振邦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径直走到周晚秋面前。
“发愁呢?”他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