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我成了堂弟对照组(科举)

    寒风敲打着寝舍的窗纸,发出簌簌的轻响。


    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唯有书院竹舍内还亮着几盏昏黄的油灯。


    郭泽与几位同窗顶着风雪赶回书院时,晚课的钟声早已敲响,悠远而急促,仿佛在催促着迟归的学子。


    几人连晚膳都来不及用,便匆匆赶往蒙学授课的竹屋。


    屋内炭火烧得不算旺,寒意依旧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学子们搓着手,呵着白气,等待着夫子的到来。


    等了一会,门被推开,一股凛冽的寒风率先卷入,吹得灯火摇曳不定。


    严夫子身披一件厚重的蓑衣,肩头、帽檐还沾着未化的雪花,像是刚从风雪深处走来。


    他解下蓑衣,露出里面略显陈旧的儒袍,面色比平日更显凝重,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没有多言,直接拿起书本,开始讲解今日的基础知识。


    然而与往常不同,严夫子的讲解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从容,语速稍快,目光不时扫过台下众学子,带着隐忧。


    竹屋内只闻他清朗却略显紧绷的讲书声,以及窗外愈发急促的风雪声,一种无形的压抑感悄然弥漫。


    课程内容讲解完毕,严夫子将书本仔细收好,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站在讲席前,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尚且稚嫩的脸庞,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再过不久,便是我们云泽书院与长春书院三年一度的大比之期。”


    此言一出,学子们眼中流露出或好奇或兴奋的光芒。


    书院大比是本地学界的盛事,也是两个书院暗中较劲的关键时刻。


    严夫子抬手虚压,示意安静,继续道:“你们刚入学不久,根基尚浅,此次大比,无需你们上场比试。但可以前来观摩。”


    他话锋微微一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与告诫,“我们云泽书院,虽不敢说人才济济如长春书院,但亦有不少优秀学子,诗词歌赋,策论经义,样样精通,届时热闹非凡。”


    他话虽如此,但眉宇间的凝重并未化开,反而更深了一层:“正因如此,你们这段时日,更需谨言慎行,安分守己,绝不可在外惹是生非!”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郭泽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知晓了白日书铺的风波,“到时候将会有大人物亲临书院考察。”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闯出祸端,丢了性命……”严夫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敲打的意味,“休怪我未曾提醒你们。”


    “丢了性命。”,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敲在众多学子的心上。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瞬间席卷全身。


    什么样的祸事,会严重到丢掉性命?


    所谓的大人物,又是何等身份,能让严夫子用如此严厉甚至带着警告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竹屋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方才因热闹而升起的一点兴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紧张。


    严夫子不再多言,重新披上那件带着风雪的蓑衣,深深地看了众人一眼,转身推门,身影迅速没入风雪夜。


    竹屋的门重新合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却隔绝不了那无孔不入的寒意和心头沉甸甸的压迫感。


    郭泽随着沉默的同窗们回到寝舍,王守诚几人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郭泽凝重的神色,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各自默默洗漱。


    严夫子落地的那番话,如同鬼魅般在郭泽脑海中盘旋不去,又与他那日在院长家,于门外隐约听到的零星碎语重合起来。


    “大魏朝如今内忧外患,太后把持朝政,宦官当权……。”


    书院大比吸引来的大人物,绝非仅仅为了观摩学子文采那么简单,这背后很可能牵扯到朝堂之上的风波。


    云泽书院与长春书院素来理念不尽相同,云泽更重经义根基与实务,而长春似乎更擅长钻营迎合。


    这次大比,恐怕早已不是简单的学术较量,而是一场裹挟在文雅外衣下的政治博弈。


    严夫子的警告是在保护他们这些懵懂的学子,以免被卷入这可怕的漩涡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丢命。


    郭泽坐在灯下,面前的三字经摊开着,笔墨也已备好,他却久久无法落笔。


    窗外风雪之声更急,那一点昏黄的灯火,在无边的黑暗与寒意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想起郭宝儿在白日的嚣张,想起长春书院学子那趋炎附势的嘴脸,更想起严夫子离去时那沉重无比的背影。


    一股冰冷的紧迫感卷袭心头,他原本只想努力读书,出人头地,保护母亲,让舅舅欣慰。


    可现在他隐约感觉到,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收紧,风暴即将来临,如果他不能尽快强大起来,莫说超越郭宝儿,恐怕连在这即将到来的风波中自保都难。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他必须更快地积累积分,兑换更多有用的技能,不仅要应对书院大比可能出现的刁难,更要为自己积蓄应对未知风险的力量。


    郭泽所在的这间寝舍住了四人,除了他,还有王守诚和另外两位同窗。


    此刻,那两位同窗早已洗漱完毕,钻进了被窝,裹紧了虽然不算厚实但也能抵御部分寒气的棉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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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均匀的呼吸声。


    王守诚也洗漱好了,正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看着还在灯下忙碌的郭泽。


    “泽哥,还不睡啊?这都半夜了。”王守诚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今日在书铺应付那郭宝儿也费心神,早些歇息吧。”


    郭泽抬起头,对着王守诚笑了笑,灯焰在他清亮的眸子里跳跃:“守诚你先睡,我把这页抄完就睡。”他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指,对着掌心哈了口白气,又低头继续奋笔疾书。


    桌上摊开着从墨书斋借来的样本,是一本三字经,旁边是已经抄写了大半的宣纸,字迹工整清秀,一丝不苟。


    脑海中那个简洁的界面,积分栏的数字正在极其缓慢地跳动,每一次抄写,每一次理解,都能带来微小的增长,这是他超越郭宝儿天赋的唯一依仗。


    郭宝儿在长春书院被誉为新晋魁首,其读书天赋确实过人,过目不忘,理解力超群,这是郭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若非如此,当初郭家也不会将全部资源倾斜到他身上,指望他光耀门楣。


    而自己,启蒙晚,资源匮乏,除了比常人更加努力,别无他法。


    “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苦一分才。”


    郭泽坚定总有一天,他的努力与付出,终会在贫瘠的土壤上开出花。


    灯火摇曳,映照着他专注而坚毅的侧脸。


    寝舍里很安静,只有炭盆中偶尔爆起的细微噼啪声,同伴的鼾声,以及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寒冷的空气仿佛要凝结起来,郭泽不时停下笔,用力搓揉双手,以免手指冻得僵硬影响书写。


    王守诚迷迷糊糊间,又睁开眼,见郭泽还在灯下,忍不住再次劝道:“泽哥,身体要紧啊,明日还有早课呢,那郭宝儿再厉害,咱们慢慢来,不急在这一时。”


    另一位被吵醒的同窗也含糊地附和:“是啊郭泽,睡吧,天塌下来也得明天再说。”


    郭泽心中微暖,知道同窗是关心自己,他轻声道:“多谢关心,我晓得轻重,抄完这最后几行便睡。你们快睡吧,莫要被我扰了。”


    他知道,仅仅靠熬夜苦读是不够的,还需要方法,需要更多的积分来兑换系统商店里的技能。


    他重新凝神,摒除杂念,将全部心神投入到眼前的抄写中。


    一字一句,不仅是笔墨,更是他通往未来的阶梯,是与命运抗争的武器。


    夜色深沉,寒气愈重。云泽书院大多寝舍的灯火都已熄灭,陷入一片寂静。


    灯下那一点微弱光芒,如同暗夜中不屈的星辰,陪伴着少年郎挑灯夜读的身影,直到更深夜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