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猎物

作品:《殿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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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少女一双眸子亮的惊人,唇角噙着一抹温凉的笑意。


    “不然呢?难道殿下认为你我之间有什么情意吗?别傻了~”


    女子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景琢闻言,深沉的眉眼比平时暗了几分,自嘲地开口。


    “是啊,你我之间本就无任何情意。”


    “殿下明白就好。”


    沈辞眉眼宛如平静的一池春水,不起任何波澜。


    景琢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随即毫不眷恋地离去。


    ……


    四皇子府


    “殿下,您吩咐属下的事,属下是否还继续?”


    韩靖神色中带着几分打量。


    “不必了,都烧了吧。”


    景琢抬手制止。


    “既然,她主动与孤划清界限,孤又何必上赶着倒贴?”


    景琢想到自己之前为了赐婚一事,让韩靖暗中搜集证据散播萧府不利消息的事,借此干扰永康帝的抉择,此刻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多此一举。


    他眸光微暗,眼底划过一抹自嘲。


    ……


    接下来的几日,沈府一如往常般平静,只是这日却出了件不平常的事。


    “什么,何坤死了。”


    沈辞听见这个消息,猛地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暗卫低声回道:“是。”


    沈辞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此事其中一定有蹊跷。”


    只是如今何坤死了,这件事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幕后的真正主使至今还未浮出水面。


    她忽而眸光微闪,便朝着沈征的书房走了过去。


    沈辞阖上书房的门,问道:“父亲,您知道何坤之死一事了吗?”


    沈征闻言,叹了口气。


    “今日为父也是方才知道。不过,此案疑点颇多,为父已经向陛下奏请继续调查此案了。”


    沈辞闻言,松了一口气,可打量父亲的神色却仍旧有些顾虑。


    “父亲,您可还有话想说?”


    沈征看着她,道:“不知为何,为父总觉得陛下今日有些不对劲。”


    “此话怎讲?”


    沈辞心生疑惑。


    “若是往日,陛下遇到这种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彻查到底,可是今日此事,陛下似乎有意想借着何坤的死就此了结此案。”


    沈征静静说出了这番话。


    沈辞眉眼愣了一瞬,随即陷入沉思当中。


    她很清楚,此事与萧家定然脱不了干系。


    只是,皇帝一再包庇萧家的原因,是为了牵制父亲,维持朝堂的平衡,还是为了别的什么呢?


    可是,沈辞的这个疑窦还未解开的时候,京城的朝堂上却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


    金碧辉煌的巍峨宫殿中


    “沈征,有人参你暗中与何坤勾结,此事是否属实?”


    永康帝冷漠的目光射向沈征。


    沈征闻言,一身红色官袍此刻站的笔直,他手指芴板,站了出列,目光却丝毫不见躲避。


    “陛下,臣没有。”


    “是啊,陛下,臣也觉得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苏尚书站了出列,替沈征出言。


    “臣附议。”


    接着,又有十几位臣子出来作证。


    “来人,传证人。”


    皇帝冷声高喝。


    随即,肃穆的朝堂上缓缓走进一人。


    众臣们见到那名男子俱是一惊。


    竟然是沈征的学生。


    那男子最后停在了沈征的身后,看了一眼沈征,目光还有几分犹豫。


    “陈何,不必畏惧他人,说吧。”


    萧相开口说道。


    陈何于是开口说道:“微臣见过陛下。”


    “嗯,说罢。”


    “禀陛下,臣此前一直在师父身侧做幕僚,臣记得约莫是半个月前的深夜,臣曾见到师父与何尚书在公署多次发生争执。”


    “哦,对了,微臣在替师父打扫官署书房时,发现了师父和何尚书暗中往来的书信。”


    “微臣不愿师父误入歧途,故而才弹劾师父,希望陛下网开一面。”


    陈何言语间声情并茂,仿佛在讲述着一个事实。


    陈何这话说完后,朝堂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最后,还是金銮宝座上的皇帝出言打破了此刻的死寂。


    “沈丞相,人证物证在此,你可有何辩解?若你肯认罪,朕念及你为大晋辛劳多年,劳苦功高,朕可以从轻处理,但若是你拒不认罪,那便休怪朕无情了!”


    帝王的话很是无情。


    沈征依旧在底下站着,背脊甚至比在场的任何人都要直,一身傲骨仿佛不可弯曲。


    “陛下,即便是要了老臣的命,臣没做过的事,也绝不会承认。”


    皇帝仿佛是心痛地闭上双眸,做出了这个决定。


    “来人,将沈征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准允,任何人不得见他。”


    苏尚书立即规劝。


    “陛下,不可,天牢阴气湿重,沈丞相本就伤病尚未完全痊愈,这不是要了沈丞相的命吗?”


    “恳请陛下三思。”


    方才那十几位臣子跪下求情。


    “若再有人胆敢为沈征求情,朕便同罪论处。”


    皇帝冷哼一声。


    “诸位的心意,老臣心领了,不必如此。”


    沈征对着身后的臣子们说道,随即目光望向高座上的皇帝。


    “陛下,今日老臣被人陷害,日后怕是不能再辅佐陛下,还请陛下亲贤臣,远小人,方得政治清明。”


    沈征意味深长的看了对侧的萧相一眼,从容地随着侍卫们下去。


    ……


    “姑娘,不好了。”


    海棠急急忙忙的跑到阁中。


    沈辞正坐在窗边,借着和煦的日光看着手中的策论,闻言抬眸嗔道:“这般着急为何?”


    海棠附耳道:“姑娘,老爷被陷害入狱,如今侍卫们此刻怕是快到我们府上了,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才是。”


    “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沈辞眉眼间带着几分愣怔,仿佛不相信这个事实。


    “姑娘,我来不及与你说了,我先换上您的衣裙,您快些离开吧。”


    海棠苦口婆心劝道。


    与此同时,沈府大门被一群侍卫包围地水泄不通,前院传来一阵急促的“咚咚”地敲门声。


    沈辞眉眼间划过一抹冷然,反扣住海棠的手。


    “别说话,跟我走。”


    ……


    “殿下,沈…”


    韩靖神色严肃,踏进屋内,话刚说出一半,就被打断。


    “孤之前不是说过了,日后她的事不必告知于孤。”


    景琢听到沈字,就想起了当日在沈府时沈辞说过的那些话,心底就堵得慌。


    “可是,沈府这次出事了。”


    韩靖语气恭敬。


    果不其然,景琢闻言,眉心狠狠一皱。


    “究竟怎么回事?”


    韩靖将今日朝堂发生之事如实告诉了景琢,最后补充性的问了一句:“殿下,我们是否要出手相助?”


    景琢浓眉微挑,眼底划过一抹玩味之色,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不急,她会主动来找我的。”


    他眼底带着极其浓重的占有欲,仿佛一只高端的猎人在等着猎物主动跳进他的陷阱当中。


    呵呵。


    这样才有意思。


    不是吗?


    他的目光幽深,望着屋外的方向,目光中似乎有了几分期待。<